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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十二)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247 2020-09-10 21:29:38

  这两日小落基本上将王府摸了个遍,所有的侍卫,下人中她都没有发现与那夜长相相似的男人,尤其是带点鹰钩鼻子的人,整个王府所有的男人中都没有有这个特征的,难道他不是府中的人?他早已逃走了?许是与五娘子偷情的只是个浪荡令郎,与此案并无关系。可谁家的令郎哥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勾通王爷的女人?而且王府中守卫众多,他又怎么可能来去自如呢?

  晚上回到住处,见宁羽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品茗。她径直走到铜盆旁,见里面有一些水就洗了把脸。宁羽见她那神情,便道:“一无所获?”

  小落在桌子旁坐了,只道:“饿了。”

  宁羽便笑了。

  :“这才过了饭点,就饿了?中午你吃的不少啊。”

  小落就有些无赖的道:“横竖是饿了。”

  宁羽有些无奈的看向她。

  :“你照旧个女人家吗?幸亏本令郎另有点家底,要否则还真养不起你。”

  对他讥笑的话语她早已有了免疫,只道:“吃饱了好干活。”

  :“你要做什么?”

  这时舒影推门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小落一眼便看到了上面放着的一大碗面,一盘小菜,一盘炸鱼。

  :“照旧舒影哥哥好!”

  边讲着脸上边露出了兴高采烈的色彩来。舒影笑道:“你应该谢谢的人是令郎,这些都是令郎付托的。”

  小落看了一眼宁羽,这厮在吃上对自己倒是不错的,想是他财大气粗到也不在乎口吃的。便道:“谢谢令郎了。”

  宁羽低头品茗。

  :“你还没回覆我。”

  小落将面拉到眼前,边扒一口边含糊不清的道:“夜里我出去寻寻,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

  :“我劝你最好别去。”

  :“为什么?”

  宁羽见她险些将整个头埋进了碗里,只叹了口气,这真是个女人?

  舒影是头一次见一小我私家这样吃面,已有些目瞪口呆;再看向自家令郎,却见宁羽眼中并无半分嫌弃的样子,心中不禁惊奇。记得从前府中有个长公主颇为喜欢的丫头,送到他房中做侍女,那时宁羽才刚刚十四岁,只因那丫头有一次吃桃子时急了些,吧唧了一下嘴,便被给他给打发了,今后那些削尖了脑袋想到他身边当差的人,个个将吃工具练的悄无声息,无可挑剔。如今这丫头这哪里只是‘吧唧’了一下,简直是牛饮一般将一碗面扒的山响。

  舒影又看了一眼宁羽,见他也正看向自己,忙讪笑了一下。想是二人相处这一个多月已经习惯了吧。

  小落将仅剩的面汤喝了,唇上还油乎乎的泛着光,又问:“为什么?”

  宁羽看了一眼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盘碗。

  :“我每次见你用饭,总感受你是被什么工具附了体。”

  一旁的舒影再也忍不住笑作声来。她如今这速度和食量都是这两年在外面练的,要是不这样在有案子时基础吃不饱。

  她不理会二人,资助舒影收拾了碗筷。舒影临出门时看了眼她那油光锃亮的嘴,忍不住又笑了。小落走到盆子前洗了手,将嘴巴也擦净了,走过来又问:“你快些讲,为什么?”

  宁羽将到好的茶水推到她面前,小落看他一眼,今日对她这么好?拿起水杯,就听他讲道:“如今王府中有几多巡夜的?如果被发现岂不是麻烦。王铮最是不通情面,即便四王爷信你,想那王铮也会审你几日,到时候你如何回覆?讲你是去找凶手的?照旧讲你是去捉奸的?谁会信你,一个小小的随从还会这些,定会引起怀疑。到时连累了令郎我的事情岂不是得不偿失?引出一串的麻烦来。”

  小落想他讲的有原理,又记起他讲的那个案子,不由地问道:“你讲的那个案子到底是怎样的?给我讲讲吧。”

  宁羽脸上的神情似乎淡了一些。他不愿讲?这个案子难道和他有什么关系?正想着,就听他声音平淡的道:“几年前长姐的案子王铮就是办案之一。”

  长姐?是国公府的哪个死去的大女人?

  灯光下宁羽的脸上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心情。

  :“此人最是不讲情面,是个在外人看来铁面无私的人,但在办案上却过于死板不明白变通。”

  小落忍不住问道:“你要我来即是为了你长姐的案子?”

  宁羽看向她,那眸光看上去与平时无异,但她却能感受到它如水般泛着冷意。

  镇国公长女——宁宁,是长公主的掌上明珠,是在她十八岁那年遇害的。那日是八月十二,离她出嫁只余三天,全贵寓下因准备出嫁的诸多事务而忙的脚不沾地。没有人发现宁宁不见了,更没人知道她为何会溜出府去。

  上午的天气还十分的晴朗,到了中午就阴上来了。宁羽只记得厚的像毛毯一样乌云遮天蔽日,那时十五岁的他正和几个富家子弟在东郊的河滨钓鱼,还为这鬼天气搅了令郎哥们的雅兴而不快。一行人商量着去用饭,便策马向城中奔去,哪知刚行了不远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那是他见过的最大最凶的雨,直浇的几小我私家睁不开眼,基础没法骑马,只好跑到路边一户农舍避雨。

  主人是一对四十几岁的匹俦,两个十一二岁的女儿,见到这几个衣着华贵的令郎全跑进了内屋。女主人很热情,殷勤的烧了热水,泡了家中最好的茶来招待他们。在他们看来最好的茶却是令郎哥平时连见也没见过的茶沫子。其中一位只喝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他还记得男主人在那尴尬的搓着手。

  由于屋子里狭小而又脏乱,几小我私家也只是立在那,心中盼望着这雨快些停,可过了近半个时辰依旧不见小。此时已过午时,他们又冷又饿,可这户人家实在是太穷,并没有能拿的脱手的工具来招待他们。就在这时一小我私家从大雨中冲了进来,十五六岁的少年,穿着补丁打补丁的衣服,满身上下如落汤鸡一样往下滴着水,手中抱着一个布包。宁羽清楚地记得那个布包是粉色的,上好的绸缎,心中还料想这个穷小子定是偷了哪个有钱人家的财物。

  男主人便骂了那少年些什么,他不记得了,只是心烦的看向外面的大雨。屋子里的气味让他有些压抑,只隐约听那小子说肉什么的,他漠不体贴的看了一眼男主人接过儿子手中的肩负,又转头看向外面。身旁似乎有谁说,这么一大包肉主人欠好煮个汤什么的,我们也饿了。便有人递过一锭银子,宁羽听到主人用极兴奋的声音应了。此时外面的雨下的更急了,似乎天要塌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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