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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六)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557 2020-09-05 18:12:27

  少年穿着一袭银灰色的长衫,样式与她身上穿的一样,十七八岁的样子,长得眉清目秀,只是一张脸上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老城。

  小落磕磕巴巴的问:“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小子板着脸道:“有一会了,见你正忙着没有打扰你。”

  正忙着是什么意思?岂不是告诉她他什么都知道了?没有人教你进别人的房间先敲门吗?看看他高深莫测的样子,进到屋子里她竟一丝也没有察觉,想来应是宁羽的侍卫,以自己的武功想是揍不外他的。

  :“你都看见了?”

  流影点颔首,小落讪笑着:“你不会告诉令郎吧?”

  :“你觉得能骗过令郎?”

  :“瞒一日算一日。”

  讲着将雪球举到他面前。

  :“你瞧他多可爱,谁会忍心放它的血,是不是?”

  流影看了一眼她掌心的小狐,那小工具趴在她的掌心,眨巴着眼看他,很是配合它主子,一副蠢萌样。

  :“令郎教你马上去四王府。”

  小落见他一副公务公办的样子,又问:“你会告诉令郎么?”

  :“走吧。”

  :“你瞧它多可爱。”

  :“嗯,是可爱。”

  :“那你告诉令郎么?”

  小落跟在他身后,见他不语,紧走几步。心想,臭小子,这么拽?怎么办,他不会真的告诉宁鸟毛吧?如果给他知道是她偷走了他心上人的药引子还不定怎么样呢。突然想起曾经有一个红楼的女人讲过,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这小子虽看起来还没有她大,可到底也算个男人。打,看样子是够呛,再说即便能打得过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有豁出这张脸来了,装疯卖傻的磨吧。

  :“你会告诉令郎么?”

  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会告诉令郎么?雪球真的很可怜,它会被放血,直到放干为止。”

  雪球?什么名字,真是可惜了这只白狐了。走了几步,实在是忍受不了她在耳边叨叨,停下脚步看向她。这是那个会断案的五小姐吗?烦琐又幼稚,跟分析案情时简直判若两人。

  :“令郎要去四王府呆上几日,你确定要带着它去?”

  :“雪球那么小,腿又受了伤,没人照顾会死的。”

  :“那你便带着吧。”

  :“可令郎发现了怎么办?”流影再一次缄默沉静了,最后被叫做‘雪球’的小工具便暂时归他照顾了。

  四王炎修清的府邸也是极为精美,只是不如镇国公府庞大,想是因为公主下嫁的缘由,所以才会将一个公府建的胜过王府。

  小落追随着下人左拐右拐的行了有半柱香的时光,来到一个很大的草坪外,远远的就看到有三五小我私家正在击球。她一眼便认出了宁羽,他已经换了一身深紫色的劲装,正挥舞着杆子将球击出。那击球的身姿与平日里温润如玉的样子判若两人,苍劲而有力,充满了阳刚之美,只可惜——球飞出有十万八千里,离球洞相差老远。

  一个十四五岁,身材有点胖的少年,笑道:“羽哥还不如弟弟我呢。”宁羽便将球杆抛到他手中,道:“而已,而已,练了一个时辰了也没有什么进展,本令郎歇会去。”

  少年接了球杆,几小我私家继续玩起来。宁羽向外面走过来,草场边几顶大伞下早有下人沏好了茶水,摆上了果盘,点心。宁羽看了一眼立在伞下的小落,道:“这套衣服还不错。”

  小落听他夸奖自己,还没来的兴奋就听他又道:“显得你的肤色也悦目了些。”

  这厮好好的夸夸人会死?心中纵有千般不满也得化作恭顺的一句话:“令郎说的是。”

  讲完忙将茶水送上。宁羽接过来一饮而尽,放下茶盏道:“给夕瑶治病的那只灵狐不见了,你可有看到?”

  小落边倒茶边回道:“没有,它不见了?”

  他看了她一眼。

  :“你去过那间屋子,你分析一下灵狐是如何不见的。门上的锁,铁笼上的锁完好无损,本令郎到是怀疑有人偷走了它。”

  小落低眉顺眼的道:“既然锁具完好,那小狐也不会自己飞了,应是被人给偷走了,想是被贼人给盯上了,究竟灵狐珍贵稀少。”

  宁羽点颔首。

  :“你说的有原理。”

  小落暗自松了口气,却听他又道:“敢偷本令郎的工具,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她便将目光投向远处,那少年频频都击中球洞,引得几小我私家都高声欢呼起来。

  :“那人年纪不大,倒是击的一手好球。”

  宁羽懒洋洋的将身子靠在椅子上。

  :“你知他是谁?”

  :“谁?”

  :“当今七皇子炎修昭,皇后的亲生儿子。”

  几小我私家一直玩到太阳快下山了,才拖着充斥着汗臭和疲惫的身体回去沐浴易服。在宁羽沐浴的空当,小落将他房中的那点点心吃了个洁净,险些一天没吃工具的人哪还顾得上什么礼仪,横竖这屋子里也只有她一人,家财万贯的三令郎总不会因为她吃了几块点心而不兴奋吧,这厮有时候是坏了点,可还不至于小气成这样。

  屋内不时有水声和低语声传来,小落听不真切,想是那个在伺候他洗澡的舒影正与他谈论着什么。这个舒影看样子应是追随他多年的心腹,三十左右岁的样子,长得一般,远不如那个流影悦目,只是这小我私家却是十分的善解人意,如同他主子一样笑眯眯的,不像流影那般冰块一样的少年老成,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像鸟毛男一样,外表温柔内心却腹黑。

  宁羽将衣服穿好,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脑后,舒影用毛巾裹住他的头发。

  :“令郎确定那工具在她身上?”

  宁羽边系腰带便道:“鬼谋子失踪了四年,畅意宗也追踪了四年,最后就是在她所居住的塞米镇发现的,他虽已死可灵珠却不翼而飞。当年鬼谋子为了灵珠甘冒极大的风险,甚至是牺牲掉了自己的老婆孩子的性命,那个工具只会是在他生命最后一刻给了他最亲近的人。”

  舒影用毛巾轻擦着他的长发,道:“那次是夜风亲自带人去的,其时差点捕捉到他,可照旧给他逃脱了,只是他受了很重的伤,厥后他们便在一座山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他想了一下,又道:“只是这些年不光是我们,另有一些人在黑暗打探他,会不会是那些人拿走了通灵珠?”

  已是黄昏,屋子里还没有掌灯光线有些暗,宁羽一张脸上看不出喜怒,声音平缓且沉稳。

  :“不会,以夜风的手段,如果有那些人在他早就发现了。她是那四年唯一接触过他的人,鬼谋子虽然刻意变化了自己的武功招式,只教了一些防身术,但那些简朴实用的招式,我也曾在他儿子身上见过,记得其时我很是羡慕他的那些个招式,府里的几个武师差点不是他的对手。虽然已往了近十年了,但我照旧记得很清楚。”

  舒影笑道:“令郎的脑力这世上恐怕没有几小我私家比得上。”

  宁羽目光沉沉的望向窗外。

  :“垛云山谋杀案,塞米镇杀人案,桃花客栈的案中案,她都曾露出过眉目,我断定她定能感知到什么。”

  :“如果真如令郎所料,那令郎的顽疾便有治了。”

  舒影边讲边拿过梳子,给他梳理起头发来。宁羽缄默沉静不语,舒影又道:“她有感知最大可能是因为通灵珠,那四王这边——。”

  宁羽的脑中又浮现月空下她歪着脑袋的样子,口中道:“那些皇权相争的事我本就没兴趣,如果长姐的事真的与他有关——。”

  俊美的令郎没再讲下去,只是眸光中透出丝丝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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