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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七)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367 2020-08-20 21:55:10

  小落的一张脸上乌云密布,沉得快要淌下水来,自己怎的就上了他的当了呢?!老爹曾不止一次的讲过,她早晚会吃这破案的亏的,果真被他说中了,如今她是被人卖了还在这帮人数钱呢,真是傻得可以了。

  三令郎完全无视了她现在的心情,问道:“有收获?”

  小落不看他,只使气道:“不知道。”

  他看了她片刻,声音慵懒的道:“明日收拾工具,我们离开客栈。”

  小落看向他,声音有些冷的问道:“你不是同意我破案了?不是讲自己最是言而有信的?再者这里已经被封了,基础出不去。”

  三令郎笑道:“第一,我从未允许过让你破解此案。第二,封客栈是对旁人,本令郎不在此规模内。”

  是啊,一个可以随意定别人生死,更改别人身份的人,一张封锁令又岂能拦得住?

  见她不语,又道:“这桩案子本就与你我无关,没须要去管这闲事,再者这里的捕头会破案的。”

  :“不行!”

  小落心里憋着火气,脱口而出的两个字显得生硬无比。他看向她,目光中透出别样的意味来,口气轻淡的道:“怎的就不行了?这世上的案子难道离了你便解不了了?非你不行?”

  语气中的讥笑之意不加掩饰,小落本就心中有气,再见他这幅口气,只觉得胸口堵得难受。自己从一个自由自在的五小姐稀里糊涂的酿成了受人支配的小随从,不仅毫无措施还要忍受他的讥笑。我即什么也不是,你又为何要赖上本女人?!你换小我私家坑欠好吗?如今自己倒是成了一个死了的人,也不知自己那个镇长爹爹要怎样的伤心惆怅。

  这样想着眼中便涌上雾水,从宋义轩退婚起她有多久没有哭过?今日怎可在这厮面前流泪?其实她心中不光是生气,更多的是说不出的委屈,是为自己对他的信任,照旧说不清道不明的工具,这些搅在心中直教她想流泪。

  小落垂了眼眸,将目光看向自己的脚尖。屋子里陷入了沉静之中。许久,三令郎开口道:“怎的不讲话了?这世上的冤案、错案、凶案,另有破解不了的案子多如牛毛,即即是天上的神仙恐也难以弄清,更况且你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路上要是碰上个七桩八桩的,还要不要去帝都了?别忘了你允许过我什么。”

  他的语气温宁静缓,既不酷寒也不严厉却有一种让人心悸的疏离,也许这才是他真正该有的样子。而已,事情已到了这个田地,既然自己已经把自己卖了也只能收起心中那无畏的情绪,做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从来都不是她想要的,遇到困难解决困难这才是那个张燕秋。

  平复了心中的情绪,口中道:“这不仅只是一桩凶案,里面还牵扯了一桩陈年旧案。”

  讲着抬起头,一双如水一般清澈的眼睛看向他。

  :“我想破解此案,我允许令郎只此一件,再也不会多管闲事。”

  三令郎听她语气敬重,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那随意的样子,心知她心中有气,便问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落将目光移向别处,缄默沉静着。他笑道:“不想说?而已。”讲着折扇在掌中一拍,又道:“既然我的小随从对此案如此感兴趣,我同意即是。”

  讲完站起身留下一句:只可延误十日。便向外走去。刚跨出去关上那扇吱嘎响的门,只听‘砰’的一声,有什么工具砸在身后的门上又应声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他脸上浮现出笑意,想是今日真的惹恼了她。

  此时正躺在房顶的少年,在心中叹息道:傻丫头,你算是掉到这只狐狸的手掌心了。

  客栈里的人已经盘查完了,切合凶手特征的只有一个,三十几岁,身材魁梧,是一个靠杀牛羊过活的屠夫,可当晚他并没有离开过房间,与他一个屋子的商人可以作证。二人是案发当晚住的店的,由于没有了房间只得住到一间屋子里,因此人的呼噜声过于响亮,商人险些一宿未睡,这倒是排除了此人的嫌疑。另外剩下的客人中多是一些富家子弟,有的是携夫人一起来的,都没有做案的时间和动机,基本上排除了嫌疑。

  早上用过早餐,丁富就开始询问几个捕快带回来的屠夫。这个镇子上一共有四个屠夫,今日除了一个叫张大山的起早去了县里给老娘抓药去了,剩下的三人都带到了。

  小落在一旁看着这三个屠夫,有两个年纪已有五十了,个头都不高,其中一个长的精瘦,留着山羊胡子,看起来都不象是个专干杀牛营生的的人;另一个长得粗胖,那双脚板又短又肥,显然也不是他。剩下的这个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和三令郎差不多,长得黑不溜秋,身体强壮。小落看了一眼他的脚,一双挺新的灰色千层底布鞋,脚板粗大,从外貌上看只有他与凶手比力切合。

  显然丁富也看出了这一点,其他的人交给了手下去询问,只剩这个叫郭富海的由他亲自询问。

  小落出了客栈。今日是集市,大街上人来人往,种种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她走走停停,问了几小我私家来到张大山的摊位前。

  一个六十几岁的老妇人正在肉摊前忙活,几小我私家围在那里买肉,看起来生意不错。离她不远的一个肉摊前却是空无一人,一个肤色暗黄,长相不错的少妇正站在摊子后面向这边张望。

  小落走近,只听其中一个老头道:“大山真是个孝顺的孩子,比我们家的那个怕老婆的不知强了几多倍。”

  老妇人边用麻绳将肉栓了边道:“我儿子对我倒是没得说的,这不半宿起来杀了猪,弄完了就进城去给我抓药去了。”

  一个妇人道:“婶子,我听说县城那治心绞痛的药可不自制,每个月花在这上面的开销可是不少吧?”

  老妇人将肉递给老头手中,颇为自得的道:“可不是嘛,每个月那几副药这肉算是白卖了,照我老婆子的意思就在王拐子那抓几副吃吃得了,横竖又去不了根,可俺那儿子非不愿,说是虽多花些银子不是少遭罪吗。”

  这时一旁卖菜的老汉笑道:“你得了吧张婆子,就你家,儿子卖肉老娘开绣品店,还吃不起这几幅药?别跟这卖乖了。”

  张婆子边手脚麻利的边割肉边道:“我那秀店能赚几多银钱?维持个年吃年用而已。”

  称好了肉收了钱,抬眼看到小落,忙问道:“小哥儿要点什么?”一旁的老汉像是故意和她抬杠,又道:“光那个桃花客栈的钱,你便赚了不少吧?跟这哭穷。”张婆子朝他啐了一口,道:“你可别讲了,死了的人了怪瘆得慌。”

  这时有人过来买菜,老汉忙招呼生意去了。张婆子指了指案子上一扇排骨,对小落道:“这排骨不错,小哥要不来点?”小落土财主般的道:”行,婆婆将这块给我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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