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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二)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309 2020-08-15 21:54:25

  :“喂,你家令郎喊你呢。”

  正在给马梳理鬃毛的少年抬起头,提着泔水的小伙计见他照旧一副愣愣的样子,又道:“你是不是叫小落啊?你家令郎喊了你很久了,你怎么不允许呢?”

  小落,小落,什么名字嘛,弄得她这几日总是搞不清他在叫谁,问他为什么给自己起了这么个名字,他便笑嘻嘻的道:“青春年纪,落落大方,叫小落欠好吗?”哈!什么青春年纪落落大方,明白就是一时兴起胡乱叫的好吗?而已,随他兴奋,谁叫他现在是自己的主子呢?横竖也叫不了多久,等那劳什案子破了各走各路。

  小落抬头看去,只见一袭白衣的俊俏令郎正站在石阶上向这边望过来,引得老板娘愣了神险些将洗脸水打翻。干嘛将自己弄的那么显眼?骚包得不成个样子。

  对于老板娘的花痴,老板的摔门声,这厮耳充不闻依旧一惯的浅笑模样,在外人看来眉眼间,天地间仿若只有一个小随从。

  小落没有理他,继续梳理着漂亮的明白马,那匹青马便有些脾气的哼哼了两声,小落瞪它一眼,那马便将头转到了一边。

  小二倒完泔水回来经过她身旁,见这个小仆人还在弄马,又抬头看看耐着性子还站在石阶上的令郎,不禁心里叹息,同为仆人,人家的命咋就那么好?主子不仅长得悦目脾气还一等一的好。再见年轻的令郎照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不禁同情起这可怜的主子来了。

  :“喂,你家令郎在等你呢。”

  讲着就一下夺去小落手中的刷子,小落给他惊得瞪大了眼睛,天下另有如此多管闲事的小伙计。

  小伙计一本正经的道:“身为一仆人,首先即是唯命是从,听主子的付托。你既不聋也不哑,听到主子的召唤不理不睬,你——。”

  小落给他教训的一愣一愣的,眼也不眨地看着他。

  :“不是一个及格的仆人,是仆人界的羞耻!”

  讲完不待她有所反映,将刷子向她手里一塞,提着泔水桶扬长而去,那姿态如战场上告捷的将军一般。

  直到小仆人进了屋,小落还傻站在那。她是仆人界的羞耻?自己刚成为这个队伍中的一员就是羞耻了?此时那个笑的快憋成内伤的家伙,迈开他修长的双腿,移动他那金贵的身躯下了石阶,来到距她半丈外站住。

  :“你瞧我这主子多可怜?连小二都看不下去了。”

  小落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他面前,问:“我是仆人界的羞耻?我给仆人界丢人了?”看她那架势回覆欠好是要挨揍的。三令郎耸耸肩,无辜的道:“这可不是本令郎说的啊,小落可不要迁怒于人。”

  她瞪他一眼,提着手中的刷子气呼呼地去了。

  :“喂,收拾一下我们便启程了。”

  嘴上虽是软趴趴的口吻,眼里却是作弄她的笑意。自从给她随便起了这么一个名字,她即是一副气不顺的样子,看着就好玩。小落,欠好吗?听起来不是挺好的吗?

  于是一副滑稽的画面在客栈里上演。小随从走在前面头也不回,衣着华美的令郎紧追在后面。看到这一幕的小伙计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看来这对主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仆人是仆人界的羞耻,主人是主人界的羞耻,一对奇葩。

  这两位在别人眼里是奇葩的主仆,在离开客栈不到一盏茶的时光又回来了,是给突如其来的大雨给浇回来的。

  雨沥沥拉拉的一直下到第二日的晚上依旧没有停的意思。不外客栈里的人多数是到这里来看桃花的,左不外是在屋子里多闷了两日,心情倒也不算糟糕。这里叫‘郭庄’,是一个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镇子,名字听起来是土了一点,但风物却比那个叫什么‘桃花’的镇子不知要好上几多倍了。这里盛产一种桃花酒,险些家家户户都养着桃树,到了这个季节正是桃花盛开的时候,漫山遍野的嫣红的桃花真是美不胜收,许多的人慕名而来,赏桃花,品美酒,即是来游玩的多是一些家庭富足的人,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自是不着急的。一客栈的人只有那么几个是有事在身的,急于赶路,这些人离别了店家冒着雨走了。

  小落和三令郎也算在了这一干闲人里面,一整日除了站在屋檐下看看雨,就是吃和睡了。那些人中有几个倒是凑到了一起喝酒耍钱,一直闹腾到了半夜才散了,小落被他们吵得一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第二日清晨她被外面传来的喧华声惊醒。睁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天刚亮。穿了衣服起身打开房门,正好三令郎也开门跨了出来,他向她看了一眼。小落从他的目光中看出了差池劲,莫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

  来了十几个捕快,有两个守在了大门口。所有的人被命令不得离开客栈,期待随时接受问话。

  :“老板姓于,今年四十三岁,老板娘于刘氏今年三十七岁。两人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桃红’,芳年十七岁。两小我私家的尸体是今早上桃红发现的,老板匹俦与女儿桃红居住在客栈后院的一栋二层小楼里,平时桃红宿在二楼,匹俦二人宿在一楼,可昨夜不知为何他们更换了房间。”

  这些是小落花了一点功夫从几个捕快口中打探到的。她讲到这看向三令郎,三令郎只“嗯”了一声,小落等了半天并无下文,忍不住道:“令郎您不觉得奇怪吗?凭据正常的习惯,女儿的内室怙恃一般不会去休息的。”

  三令郎又“嗯”了一声。小落眨着眼睛期待下文——又是没有下文。那人依旧低着头翻弄着手中的一本杂记,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几个意思?这厮对这案子没兴趣?一夜两命都教他提不起兴趣?自己的主子如果没兴趣那她岂不是要干着急?那天他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以后除非经过他同意,否则不能自作主张的擅自资助别人破解案子。

  小落厚着脸皮又道:“听一个捕快讲,他们询问了桃红,她只是说她爹夜里醉了酒跑到她的卧房睡了,她娘为了照顾她爹也只有跟去了她的卧房,所以他们才会更换了房间。”

  这次倒是连声‘嗯’也省了去,只轻点了一下头,双眸依旧停在那本杂记上。一本破杂记有那么悦目吗?小落仍不死心,向前半步,一只腿跪坐在凳子上,身子前倾,两只胳膊交织叠在桌子上,额头离三令郎手中的书只有几寸远。

  你不觉得哪里差池劲吗?昨夜似乎老板并没有喝几多酒,即即是他喝醉了也不应该跑到自己女儿的内室里,会不会是桃红撒了谎?照旧——。”

  这时缄默沉静的令郎将头抬起,一双如星辰的眸子看向她,反问道:“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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