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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无声花有痕

(四)

岁月无声花有痕 华烨恒俊 2043 2020-08-04 22:24:47

  福来酒楼是塞米镇上最上档次的饭庄了,以红烧‘狮子头’扬名。这家酒楼的老板姓李,早年在帝都里跟一位高人学习厨艺,学成后回到塞米镇开了这间福来酒楼。他做的狮子头乃是一绝,许多外镇的有钱人也专门来此用饭,生意很是兴隆。

  三令郎的本意是不愿意到这里来用饭的,能来这的都是这四里八乡的有钱人,他们这些人对生活在底层的刘羊倌和王李氏这样的人是不会有什么关注的,所以对案情没有资助,来这对于他来说纯粹是浪费时间。可气头上的阿秋偏偏和他对着干,连瞧也不瞧他一眼便跨了进来。三令郎心中道: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也只有跟进来了。

  这个时节已是过了饭点,可酒楼里的客人依然不少,大厅里人言鼎沸,有几桌的客人已是喝高了,有一个男人正脱了上衣学着红楼里的女人在跳艳舞,四周一些个起哄的,乱哄哄的一片。

  店小二迎上来,口中道:“五小姐您来了。”说着做了个请的姿势。阿秋只是‘嗯’了一声便向着二楼走去。三令郎尾随而上,店小二将两位引进走廊右手边第二间屋子。

  屋子不算大部署的却是很雅致,一张小巧的红木圆桌边只有一把椅子。阿秋也不讲话径直走已往坐下,随手推开了窗户,一阵夹杂着湿气的清新空气涌了进来。

  阿秋只是看向窗外,并不理会站在屋子里的这位翩翩令郎。外面是一条河,自西向东徐徐流淌,河的两岸是茵茵绿草和一株株的柳树。此时正值春季,碧绿的草地上开遍了不知名的小花,红的、黄的、粉的,点遮盖缀随着微风摇摆,不时有几只蝴蝶蜜蜂的飞过,煞是悦目。

  三令郎踱到窗子前向外看了看,又转头看向正坐在窗边的女人。

  :“这里是你包下的?”

  阿秋伸手将倒扣着的茶杯翻过来,用手指在边上摸了一下,像检查庄家的老农一般。

  :“小二还算没偷懒。”

  三令郎笑笑道:“好歹我也是客,五小姐真准备让本令郎站着吃?”

  这时店小二端着茶壶进来,口中道:“五小姐您的茶沏好了。”阿秋将青瓷暗花的茶壶接了,边倒茶边道:“去加把椅子。”

  小二应了,边走边用眼睛好奇的审察着这位五小姐带来的令郎。三令郎似乎没有看到小二异样的眼光,只是面向窗外,目光深邃的看向那条小河。

  这厮又装深沉了。阿秋看他一眼,问:“三令郎能讲讲对此案的看法?”三令郎手中折扇轻叩掌心,答非所问的道:”小花今年十七岁了却并没有订婚,是吗?”阿秋不明所以的‘啊’了一声。心道:十七岁怎么了?本女人还十九了呢。

  三令郎转身,那双永远蕴着笑意的双眸看向她。

  :“小花长得既不难看,性子又好,为何到了这个年岁还不订亲?”

  阿秋眼巴巴地望着他,道:“没她看得上的,刘叔又惯着所以才延误至今。”她讲完却看到眼前这位令郎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玩味的笑意来。这厮什么意思?难道十七岁不订婚有什么离奇的?小花可是个好人家的女孩,循分守己的很,再者自己十九还没订婚岂不是更离奇?这厮到底是在研究案子照旧在笑话自己?!

  :“阿秋别误会,她与你可纷歧样。”

  阿秋瞪圆了眼看他,只见他面带笑容又道:“凭据习俗女孩一般在十四五岁就会订婚,有的甚至更早,十七岁大多数已是为人妇了。虽然五小姐是因为常年与尸体打交道才把男人吓跑的。”

  阿秋盯着那双悦目的眼,恨不得打瞎了它,什么人,总在人伤口上撒盐。三令郎似乎没看到她快要杀人的眼神,接着讲道:“而小花却没有理由十七岁还不订亲,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是啊,十七岁的女孩在这个小镇上有的已是孩子的娘亲了。她脑海中只是凭感受想着是刘羊倌惯着的结果,这其中会不会令有隐情?

  三令郎看看她,忽地问:“那块玉呢?”

  阿秋从袖子中掏出已经拭檫洁净的玉佩。三令郎接过来,两只手指捏住迎着光看去。这是一块圆形的平安扣,中间圆形的孔上有一处细小的裂痕,白色的玉石并不名贵,甚至算不上好,一块廉价的玉。

  阿秋道:“这块玉应该是从凶手身上遗落下来的,从成色上看并不值钱,可以推断出凶手应该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

  三令郎抬眸看她,笑问:“那么肯定是凶手的?说不定是王李氏的呢?”阿秋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别开,只道:“等吃过饭,我们去问问便知。”

  三令郎却并不再追问,目光看向窗外,外面的小河滨多出来几个疯跑的孩童,笑声远远的传进屋子里来。在这小我私家心惶遽的时节也唯有心思单纯的孩童才气笑得如此开心。

  二人吃了饭,去了王铁匠的家中。失去女主人的家脏乱不堪,两小我私家年幼的男孩正饿得在屋子里哭,三十几岁的铁匠双目红肿,又要哄娃又要做饭。二人从李铁匠的口述中得知那日王李氏是在两个孩子午睡时去的那片林子,因为那片林子特殊的红土,生长一种镇子上的人喜欢吃的野菜。李铁匠回忆说那日的生意特此外好,两个孩子醒了就在院子里玩,直到黄昏时孩子饿了吵着要吃的,他才注意到老婆还没有回来,其时以为她到谁家拉家常去了,正要等忙完了去找她时来了两小我私家说她失事了。

  讲到此处,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人用粗大的手掌在脸上摸了一把泪,声音凄楚的道:“俺知道她人缘欠好,可——可她死的也太惨了,那人得有多狠的心才气下此狠手?”

  二人又询问了几句,除了知道那块玉不是王李氏的,也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出得门来太阳已快落山了,两人沿着长街向阿秋家里走去。经过一个茶室时,三令郎示意了一下,阿秋便追随他了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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