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陆深一直都是知道江知许悦目的。但看久了,惊艳感多几几何也淡了一些。
今天难得看她穿上了裙子,还画了个妆。这模样就连温陆深赌忍不住想要多看两眼。
江知许有些不自在地撇开了脸,坐在最旁边,开始玩起了手机。
车子里陷入了一阵平静。
温石身为司机,更是不敢开口说话了。
就这么缄默沉静了许久,江知许感受她都快把手性能翻的工具全部翻完了,他们总算到达了温家老宅的门口。
这是江知许第二次来到这个地方。
气派的庭院与大门彰显着温家的职位。他们到的有些迟,庭院里早就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每一张面孔都是京城耳熟能详的存在,在座的都是达官显贵。
江知许刚被温石扶着下车,还没和温陆深踏进大门,就听到听到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陆深来这么晚,我差点都要以为你连爷爷的生辰都不想来了。”
江知许顺着声音看了已往,男人与温陆深有三分相像,但却完全不如温陆深,气质这方面也被温陆深压得死死的。
她本以为温陆深不会理会这种“小喽啰”的挑衅,没料到他竟然停住了脚步。
这时候的温陆深,与在家里的有些差异。他身上多了分江知许平日里没有察觉的温文尔雅,瞬间让江知许脑海里迸出了一个词——斯文莠民。
难怪外面都传温陆深是个翩翩令郎,他装斯文倒还真是有模有样的。
“爷爷的生日我怎么会缺席?大少多虑了。”温陆深说道,语气透着一股疏离和冷漠。
大少……?
江知许瞬间来了兴趣,眸灼烁了起来,多审察了男人几眼。
温老的长孙,温祁晟。是温家那么多继续人里面,唯一一个能与温陆深争一争的人。并不是因为他有何等厉害的手段和缜密的心思,而是因为他长孙的身份,以及他父亲照旧温老的宗子,在温氏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权门中的这些纷争江知许是不想掺和进来的,但因为温老的关系,她似乎不知不觉就陷入了这个漩涡。
温祁晟还想继续讥笑温陆深,但有一道比他更有话语权的声音突然插入。
“知许丫头呀!哎呀!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很久了!”
温老年迈的声音传来,中气十足,隔着好几米远都觉得十分响亮。
江知许不行察觉的微微一僵,灵巧地看着抬头挺胸走来的温老,眼底闪过一抹惊奇。
“温爷爷……”江知许欲言又止。
温老知道江知许想要问什么,他吹了吹胡子,讪讪笑了两声:“丫头啊,你这妆扮了一番事后,可是连我都被惊艳到了!”
温老本就是今晚宴会的主角,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有意识无意识地追随着他。
如今他走到了江知许身边,身旁还站着温家大少温祁晟,以及在京城圈子里赫赫有名的温陆深,一瞬间,全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这边。
江知许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各人的目光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