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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落江南

第七十五章 改口

沙落江南 木犀灵犀 2062 2021-01-24 23:55:00

  落沙不知为何,有些畏惧辛红叶,她推测是在学女红的时候落下的心里阴影。

  落沙与辛红叶独处,气氛诡异,她快速地换上一袭红裙。

  辛红叶满意地看着自家媳妇道:“嗯,妖而不媚,有落雨当年的风姿。不大不小,正好,静流对你的穿衣尺寸倒是了解。”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落沙脸上的颜色快遇上她衣服的颜色了,她真真体验了一把无地自容的感受。

  辛红叶走到梳妆台前,道:“过来坐。”

  落沙听话地坐下,辛红叶拿起梳子为落沙梳了一个随云髻,她变戏法似的,从袖中拿出白玉梅花簪为落沙戴上。

  “谢谢伯母。”落沙看了眼辛红叶头上的簪子,心中奇怪,世上只有两根白玉梅花簪,她的那根在南朝,难道……

  辛红叶看穿了落沙的想法,为她解惑道:“没错,你的南朝公主府都搬空了。静流那傻小子真是随处为你着想,他颇费周章地拉了两马车工具回来。让我这个当娘的好生羡慕你啊。”

  “那海棠嬷嬷她?”落沙激动地站起。

  “没错,在族地呢。她昨天守了你一夜,之前听说落雨的事,大病了一场,怕她吃不用,让她去休息了。”

  “我想去看看她。”

  “她睡下没多久,晚点看她也不迟。我们娘俩说说体己话。”辛红叶把落沙的手握在手心里。

  娘俩?落沙一时有点懵,跟不上辛红叶的节奏。但辛红叶似乎每次都能准确地捕捉到落沙的想法,道:“我刚刚可是看到了你和静流香艳的画面,不想我栩栩如生地告诉各人,以后就喊我娘。”

  落沙此时心情庞大,她想了想,横竖早晚都要喊的,她低下头轻轻地喊了一声:“娘。”

  “哎。”辛红叶笑得开怀,把一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到落沙的手里,道:“想买什么尽管买,不够问我要。”

  落沙喊一声就值十万两,她惊诧之后,完全忘记了羞涩是什么,抱住辛红叶甜甜隧道:“谢谢娘。”

  辛红叶拉着落沙在床沿坐下,她对这个儿媳越看越喜欢,道:“落沙,我生下静流没多久,就把他送去了司马府,并不是我不想把他带在身边,而是我必须照顾逸甫,另一方面逸甫希望静流能陪伴静夜。唉~我每年都市在他生辰时偷偷去南朝看他,给他礼物。谁知他懂事后,诡得很,我的身份被他发现,他不能理解我弃养的苦衷,对我很排斥,包罗送他的人和礼物。可不知哪天突然开了翘,主动给我写了封信。我吓了一跳,偷偷去看他,发现是你让他情窦初开,使他真正地理解我、接纳我。”

  辛红叶的眼里有泪花闪动,她用帕子擦了擦,道:“我、落雨、三娘都没有圆满,你和静流一定要在一起。司马家的三个男人都是痴情种,还一个比一个死心眼,落沙,千万不要负了静流。”

  落沙重重所在头。

  辛红叶再次擦了擦眼角的泪,道:“差点忘了正事,我们打开了北漠王给你的金刚项链的机关。走,我们去瞧瞧。”

  落沙随着辛红叶去了一间地下室,一走进去,落沙似乎置身于火上烤一般,热汗直流。待她看清墙的四面划分开着五个火炉,炉子里的火苗旺盛。

  司马静流正在与一人拿着纸,讨论着。

  “静流知道你打仗需要武器,正在赶工为你打造。”辛红叶一有时机就帮儿子说话,实在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儿子有了归宿,她就能放心了。

  “没有娘颔首,他也没法打造,所以最该谢的,照旧娘。谢谢娘。”落沙最擅长审时度势了。

  司马静流听到说话声,转头温柔地看向落沙,道:“马屁功夫见长啊,一定从我娘那儿捞了不少利益。”

  “少乱说,项链呢?”辛红叶白了一眼司马静流。

  司马静流走到一张桌子前,金刚项链的链子与挂坠已被拆开,他拿起断开的链子,没看挂坠一眼,道:“轩辕符他们一定做梦都想不到,秘密藏在链子里,而不是挂坠里,你父王真是高明。若不是我发现链子的一节与其它节有异,也不会想到链子是要害。我们没动过,你自己把纸抽出来看吧。”

  “陪我一起看,可好?”落沙想让司马静流知道,她在这个世上最信任的人就是他。

  司马静流点颔首。

  落沙抽出纸,展开,看到纸上是密密麻麻的地名和人名。纸的最上面写着:落沙,若我已不在世上,北漠遇到危机,你就是新的北漠王。

  落沙看着北漠王熟悉的字迹,眼泪模糊了视线。

  司马静流从落沙的手中拿过纸,放进自己的怀中,抱起落沙离开冶铁炉。落沙被抱到马背上,司马静流取来两件羊毛毯子让落沙拿着,他坐到落沙的身后,策马扬鞭。他们来到一座山脚下。司马静流蹲下身,落沙跃上熟悉的宽阔背脊。落沙想着父王、母后,心里难受。两小我私家都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到达山顶,落沙从司马静流的背上跳下,为他披上羊毛毯子。她望着白白的雪,伸脱手抓了一团,捏在手里,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司马静流抱着落沙来到一个山洞,洞里有一个石桌和四个石凳,另有一张石床,石床上躺着一个只剩下皮包骨头的人,苍白的脸,看起来就像死了一般。

  “他是?”

  “嗯,我爹,南朝曾经的上将军—司马逸甫。”司马静流第一次看到司马逸甫时,比落沙还要震惊。

  “司马将军,他怎么会酿成这样?”

  “你对我娘改口了,对我爹是不是也该改口?他能听到,他听了,会很兴奋。”司马静流已经接受了这个现实,反而心态很平和。

  “爹怎么会酿成这样?”落沙记得小时候北漠王经常会提起司马逸甫,语气里充满了钦慕之意。

  司马静流冲床上的人笑了笑,道:“轩辕恭为了迫使我娘给金刚石,以我爹相威胁,他又怕爹会抨击,反了他,给我爹下了毒。不足以致命,却会永远甜睡。最近爹的气息微弱,陆御医说他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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