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

　　太阳刚刚升起，大街上的小摊都已经摆好了。

　　热气腾腾的早点，另有摊主们笑着攀谈的声音，街上热闹的紧，充满着人间烟火的鲜活气息。

　　这时候，一个娇小的身影拖着木板推车，泛起在他们的面前。

　　身材娇小的小女人轻松地推着堆满白菜的小推车，找了个空地停下，然后劲头十足的忙活。

　　来来回回地把木板车上面的白菜聚集在厚实的摊布上面。

　　旁边的同样是卖菜的大娘颇为好奇地盯着。

　　这女娃娃怎么看着这么心酸呢？

　　“你怎么自己出来卖菜？”

　　这一般出来卖菜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妇女大爷，很少见到年纪这么小，嫩的跟花骨朵似的小女人。

　　看着不外十五岁左右的年纪，长得唇红齿白讨人喜欢。

　　逢人就笑。

　　虽然同样都是卖菜，大娘也没怎么担忧她抢了自己的生意。

　　横竖这条街上卖菜的多着呢，她犯不着跟一个小女人过不去。

　　“爷爷说没钱，让我出来买菜。”

　　“这都什么爷爷啊，自己不出来卖菜挣钱，让这么漂亮的小女人出来吆喝，风吹日晒的，小女人脸皮子薄，这不是难为你吗？”

　　这时候还没什么人买工具，旁边的摊主也过来凑热闹。

　　“不是，爷爷也赚钱的，是我种的白菜太多，爷爷看我无聊，所以让我出来卖菜。”

　　不外爷爷特意嘱咐，要是碰上巡逻队的，一定要赶忙避开。

　　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自己是黑户。

　　紧急情况，就酿成白菜钻进自己卖的白菜堆里面，谁都发现不了。

　　时秋懂。

　　这不就是小朋友放的动画片里面泛起的城管吗？

　　像他们这种无证经营，随便摆摊的，被抓到可是要批评教育，还要没收作案工具，关小黑屋的！

　　于是时秋特意挑了一个靠近巷子口的摊位，到时直接跑进巷子里面。

　　后面许多几何的院落和巷子，方便逃跑。

　　大娘摇摇头，“你可不像是种白菜的，小女人细皮嫩肉，行了咱们也不多问，你这一看就是被爷爷欺压的。”

　　“可怜见的，你阿爹阿娘呢？”

　　“我没有阿爹阿娘啊。”时秋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灵巧的回覆。

　　殊不知这番灵巧可爱的模样，更是戳旁边上了年纪大娘大伯的心。

　　怪不得被无良的爷爷压迫呢，原来是阿爹阿娘都没了。

　　“唉——”大娘叹了一口气，“行，大娘今后就罩着你。”

　　时秋眨巴着大眼睛，感受他们似乎误会了什么。

　　可她是翡翠啊。

　　“我是石头里面蹦出来的。”精致可爱的小女人一脸认真。

　　跟孙大圣一样，天生地养的。

　　真的没有阿爹阿娘。

　　“谢谢大娘。”小女人软糯的颔首，这是在回应大娘刚刚说要罩着她的话。

　　听见小女人说她自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摊主们面色离奇，她这爷爷也太会忽悠小孩了吧。

　　石头里面蹦出来这种话都说的出口。

　　“你爷爷咋不直接告诉你是在大路上捡回来的呢？”

　　“对啊，说是买菜送的我们都信哈哈哈。”

　　“这做爷爷的，真是……”那人摇摇头走开。

　　大娘马上母爱泛滥，不去提这小女人的糟心爷爷和伤心事。

　　她拉着小女人白嫩嫩的小爪子，笑容可亲地教导她怎么叫卖，“一定要嘴甜！”

　　“横竖你长得悦目，到时候你就姐姐哥哥的叫，保准哄得他们晕头转向的。”

　　“不外，你这就白菜一个种类也太单一，不太好卖啊。”

　　“没事大娘，爷爷说让我自制卖，卖几多钱都是我的。”时秋眼睛亮闪闪地，像是带着小星星。

　　私房钱！

　　她可以拥有私房钱啦！

　　“哼，还算你爷爷有点良心。”大娘轻哼一声。

　　太阳徐徐地大了，街上的人也多起来。

　　大娘便专心卖菜，时不时地吆喝着。

　　时秋就佛系多了，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小脸迷糊地很，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

　　旁边的大娘原本没听到小女人叫卖还以为她欠美意思开口，一转头看到小女人犯瞌睡。

　　无奈地笑了一下。

　　转过头去没喊她，自己叫卖的声音也小了些。

　　“小姐，白菜有什么好的，你这黑市找不到，还到这种街上来转悠。”

　　“您要是喜欢，让下人买好送到府邸给您挑选不就是了。”

　　白絮手里摇着自己的袖带，清澈如小鹿的眼睛随处瞅着有白菜的地方看。

　　“你懂啥？”

　　她既想要好玩的明白菜，还好奇那个小摊主，想跟神秘的小摊主做朋友。

　　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稀奇，脸都没见过，心里就对她生出几分好感。

　　那天小摊主机敏应对那群人的体现十分对她的胃口。

　　白絮身后的小侍女瘪瘪嘴，没有再说话。

　　这边怎么可能会有那个神秘的小摊主？

　　能在黑市随便摆个摊把一堆没用的白菜卖出八十颗月华石的天价，除非那摊主傻子，才会放着黑市不去，到这种铜板都要不了几个的地方卖白菜呢。

　　徽雪城天赋者众多，以月华石流通为主。

　　但是底下最普通的黎民，大多照旧用着寻常的铜钱和银两买卖。

　　只有少数能够给天赋者攀上关系，身后有大靠山，才会沾到有关月华石的生意。

　　侍女一眼望已往，这整条街都没有天赋者的痕迹。

　　熙熙攘攘，基本上都是市井妇人或者是谁家的下人出来采买。

　　也不是小姐是着了什么魔，放着那些雅致的地方不逛，非要到这儿来。

　　“这里的白菜似乎都没有那天见到的水灵。”

　　白絮蹲下身子，把天赋之力灌注进去，原来是想要试试坚不坚硬。

　　结果——

　　白菜在她把天赋之力灌注进去的那一刻，瞬间就爆炸了！

　　被炸了一头菜花的侍女：……

　　好险躲开的白絮：嘿嘿。

　　摊主黑着脸，怎么好好的白菜，被这小丫头一拿，就跟炮仗似的爆炸了呢！

　　“这位小姐……”

　　“我赔，我赔，欠美意思啊。”

　　白絮赶忙示意侍女赔钱。

　　侍女面无心情地把炸到自己头顶的白菜碎叶给揪下来，掏了几个铜板扔给摊主。

　　一颗白菜居然换来几个铜板。

　　摊主瞬间态度好转，看着白絮的眼神跟财神爷似的，这是哪家娇滴滴的巨细姐。

　　这几个铜板都能买许多几何白菜了。

　　“要不要再看看？”摊主热情的招待。

　　再多弄炸几个也没关系。

　　白絮：“……谢谢，但没有须要。”

　　“好吧。”摊主的脸上另有些小遗憾。

　　离开这个摊主，白絮继续往前走，这下可不敢再那么鲁莽。

　　否则等会儿她炸了一条街的白菜，她可就着名了。

　　看到不怎么水灵的白菜，她都直接略过。

　　最要害的是，那些摊主没有一个切合那天她看到的娇小身影的。

　　白絮有些丧气，看来是真的有缘无份。

　　人海茫茫，上哪儿再遇到那么有趣的人。

　　脚下的法式放缓，白絮正想要打道回府，突然不经意瞥见一个角落。

　　她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