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窃喜。
同时一脸懵,心里喃喃自语:
柳风儿你这是要派他来监视我吗?可这胖子你觉得他能监视住我吗?你也太小瞧我韩某人了吧?
不是,你不是说做我的姐姐吗?现在怎么不够三天,就派人来监视我了啊?这波算什么操作啊?太令我摸不着脑袋了……
“姐姐,怎么突然就想着把他介绍给我,让他来随着我了呀?”
“嘿嘿,你猜。”
腹语:“你猜”二字是你的标配吗?这种事情都让我猜,我是神啊,能猜得出吗?
我微笑:“姐姐,我猜不出,你照旧直接揭开谜底吧!”
她微笑,让狼娃去房门外检察一番,然后把房门关上,神秘兮兮的样子。
前日跟她在此喝酒,与我谈笑风生,都没见她如此谨慎,神秘,令我挺惊讶和洽奇的。
她在我好奇的目光注视下,放低声音道:“你别看狼娃年纪小,可他的本事可大着咧!”
“那他有什么本事呀?”
我心里在这般嘀咕:不会是偷奸耍滑的烂本事吧?
她很认真的道:“他可是有狼一样的鼻子,有狼的凶狠和智慧,他另有沙漠生活的富厚经验,若你想找到漠西狼,我敢说,他能成为你最好的辅佐和向导。”
这小子的阴邪和智慧我是见识过一些的,所以我绝不怀疑她说的这些话,但嘴上却道:“姐啊,就他……他这身形,你确定他真如你说的那么厉害,能在沙漠里……你知道我的意思的?”
她咧嘴微笑:“你相信姐不会有错的,他能行咧!”
我苦奈何一笑:“好吧!弟弟相信姐姐!”
“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我怔了几秒,开口道:“就这么定了。”
“好!”她冲站在几米外的狼娃招招手,“过来,让程峰哥哥好悦目看你,今后你就随着他了,要听他的话,知道了没有?”
狼娃走了过来,在她身旁站着,目光没有半点胆怯和畏惧地望着我,没有说话。
我隐隐感应了胖子的一丝敌意和不爽。
我与其对视几秒,咧嘴清淡一笑,来一句:“叫声峰哥。”
狼娃怒视我,没有开口。
“怎么,以后就随着我混了,叫声峰哥都那么难吗?”
“我可没……”狼娃说话。
可刚刚说到这,就被柳风儿戳了一下后腰,打断了:“不听话是吗?喊峰哥。”
我自得的笑:“就是嘛,叫声峰哥来听听。”
狼娃怒视我,恍若对我这嘚瑟样特此外不爽。
柳风儿又戳了一下他的后腰处,以一种命令的口气道:“赶忙喊峰哥。”
“峰……峰哥。”
我从狼娃的话语中感受到了一种心不甘情不愿,从他望我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敌意。
不外我并不在意这个。
话说若他是嬉皮笑脸的,想着法子迎合我的那种人,我是不会喜欢的。他这样子有个性,我倒突然喜欢上了,究竟驯服这样的孩子,让其放心地随着自己,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又充满挑战的事情。
同时,若驯服了,还可从其身上套出一些关于这个对我来讲,外貌上跟我以姐弟相称,但依然是一个迷一样的女人的一些信息。
我微笑道:“诶,以后就随着峰哥了,有何想说的吗?”
狼娃冷望了我几秒,道:“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我怔了几秒,笑道:“有意思,来日方长,去吧!”
狼娃不再多言,有些不悦地转身离开。
柳风儿刚想说些什么,便被我制止了,待这狼娃出了房门,顺手把房门关上,我便笑着开口:“姐姐啊,这狼娃挺有意思,我喜欢。”
“那就好。不外你应该看出了,他有些不兴奋。”
我额“是啊,这是为何呢?”
“你猜猜看。”
我怔了一下,无奈笑道:“你逼他的?”
“这不是主要原因!”
“你真的逼他啦?”
“我不逼他,他能跟你去吗?不外就如我刚刚所言,这不是主要原因。”
“那什么是主要原因啊?”
“说出来,你肯定会觉得不行思议,觉得想笑。”
“哟,是吗?那说出来听听。”
“他怕随着你后,吃不饱咧!他胃口很大的,也特贪吃,见到好吃的工具,就控制不住那嘴了,所以说他才会这么胖的。”
“原来如此,那你为何还让他随着我去呀?”
“总的来讲有两个原因:一、你是我弟,你要去做事,他能资助到你。二、这几年他在我这里过得太舒服了,是得出去磨练磨练了,我不想他以后成为一个只对美食感兴趣的大胖子,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咧!”
“看得出,姐姐对他照旧很体贴的。可是姐姐,你知道的,他随着我去,他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姐知道,所以我托付弟弟照顾好他,你也要注意宁静,到时你们都能宁静归来。”
我望着她,缄默沉静几秒,尔后点颔首,道:“好的,弟弟允许你。”
其实我心想,到时说禁绝我要他照顾咧,究竟对我这个毫无在沙漠中生活经验的人来讲,进入沙漠注定是一顿苦旅。
之后我们又说了一些话,她刚刚离开了房间……
***
也是这一夜。
时至半夜,也就是子时之后,风突然起了,刮得窗户啪啪啪响的,另有了闪电和惊雷,给人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感受。
要下大雨了?
刚练习完呼吸吐纳之法的我,身体正处在一个极为舒适的状态,听觉、视觉、预知感都处在极佳之中。
这个时候我的房间是没有亮灯的,因我要做一个不轻易浪费资源的人咧!
我下了床,走到那被大风吹得砰砰响的木窗户前,迎着风望了望漆黑的外头,一道闪点掠过,外头的天地灼烁如白昼。
轰!
一声巨大的惊雷紧接着响起,震耳欲聋的。
我没有关那窗户,而是猛然转身,三步并两步冲回到床边,快速把放在床头叠成近乎方块——这是我上辈子是个军迷的缘故,学过,今日无聊整来练练,打发一些无聊时光——的被子打开,把枕头放在里头,整成我躺在里头甜睡的模样儿。
然后拿上自己的剑和床头的一个肩包,转身走了几步,接着跃上了房间的横梁上,猫身于那,从肩包中掏失事先准备好的布,蒙住了脸。
静默。
我为何会做出如此举措?
那是因为我刚刚站在窗边往外望的时候,在那一道闪电掠过天际之时,我不小心看到了在不远处的山丘之上有四个黑衣人正在向这边快速移动着。
我有一种很欠好的预感:他们是奔着我这个房间来的,是奔着我来的。
九蛇门的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