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一人一头,把我扛了起来,然后把我直接像扔垃圾那样把我扔了出去。
砰!
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在地上翻腾了几下……我感受我满身都快要散架了,痛就更是不在话下,可我不敢叫喊,也不敢开眼——怕有人在注视着我,就那样咬着牙忍着,继续“走”在装死的路上。
时间已往了一小阵子,我听到了来自棺材偏向的对话:
“老大,是一把剑,另有一个玄色包裹……”
“拿出来给我。”
“……”
铮!
拔剑的声音!
“……好剑……逸……”
“老大,这包裹里除了一些杂七杂八不值钱的工具外,什么都没有了。”
“好剑,真是好剑啊!这把剑目测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看看,那暗格里另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了,老大。”
“那再看看另有其他暗格吗?”
“好的,老大……”
“咚咚咚……”——敲击木头的声音。
这个时候已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的我,觉得现在那帮家伙的注意力应该在棺材那边,那什么剑啊、包裹啊、钱啊上,不会放在自己身上的,便决定开眼看看,自己到底身处那边,对方的人数,自己有无时机悄无声息地逃离这里。
可就在我要开眼的前一秒,一个空灵而透析着一种酷寒的女声突然在不远处响起:“把那剑给我放下。把那些工具给我放下。”
我决定继续装死,闭眼,不动。
短暂的平静!
那个女声再次响起:“还要我说第二遍吗?若我说第二遍,你们就得死在这里了。”
癞子的声音:“……你吓唬谁呢?你以为我们是吓大的吗?你以为你蒙个面就是绝世妙手……”
突然没了声响。
“癞子兄弟,癞子兄弟……”老大焦急的声音。
“老大救我……救我……”癞子无比绝望的求救声。
“癞子兄弟,癞子兄弟……”
“老大,癞子兄弟死了,你别叫了,你叫不醒他的。”
“老子没瞎,老子知道。”老大脾气急躁隧道,“你T娘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杀我兄弟?为什么?”
那个空灵的女声:“我杀人,从来没有为什么!”
“哈哈……”老大痴狂地笑了几声,尔后高声道,“弟兄们,抄家伙,跟我上去灭了她,给癞子兄弟报仇。”
那个空灵的女声提高了一些些:“我再给你们一次时机,把工具留下,然后离开,否则他就是你们的下场。”
“都他娘的别听她的,都跟我上,给癞子兄弟报仇,冲啊……”
“真是在找死。”
之后是一阵短暂的打架声——其中有人的惨叫声,有人被踹被打的声音,有武器相撞的声音……
再之后,世界便平静了下来!
这个时候的我心里可谓是百味俱全和困惑,无数的问题在脑子中滋生,如;我现在身处那边?怎么杀人都是用冷武器,而不是热武器?那个空灵女声的女子是谁?她怎么会突然泛起?韩天逸是谁?我这难道是在古代吗……
没有答案。
我又试图开眼,真真切切地看看周围,看看这个天地。
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有人走近我的声音,然后有手指触碰我鼻翼和颈动脉处。
“还在世。”那空灵的女声,“韩天逸,醒醒,韩天逸……”
‘如此好听的声音,还叫一个韩天逸的名字,应该是个美丽且心地不坏的女人?!韩天逸是谁?我吗?可我不叫韩天逸啊,她认错了,照旧说我跟她口中的韩天逸长得一个样儿?!我……而已,我照旧开眼……’
可就在这时,我却又听到一小我私家走过来的声音,接着一个男人厚重的声音响起:“莫要喊他了,先带他离开这里先吧!”
空灵的女声:“他的情况现在很糟糕。”
“被生坑陪葬,不糟糕才怪。”
“要不是那些个可恶的家伙,他可能真的完了,我是该谢谢他们的。”
“可你却把他们都杀了……”
“是他们不识抬举,我已给他们生路了,只是他们自己放弃的……好了,不说了,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嗯!”
接着我的身体就被他们扛了起来,搭到了那个男人的背上,可没几秒,我的身体就往后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且被那个男人压在了身下,痛得我咬牙切齿。
我咬牙顶着,差一点就叫出了声来,开了眼。
空灵的女声:“你怎么回事啊?你这是要摔死他去吗?”
男人的声音:“脚下打滑。”
“借口。你让开,我来背他。”
“你……你行吗?照旧我来背他吧?!”
“你背他我不放心,待会又来一个脚滑或不小心的,把他摔到了哪里去,说禁绝他就完了。”
“呵呵,小师妹,你说这话我不太喜欢听啊,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阴邪,这么不择手段吗?”
“没有,但我不放心。”
“那还不是即是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样子。”
“把他的剑拿上,我们该走了。”
“不,你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不走,我……我杀了他。”
“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小师妹,你……你……你太傻了,你明明知道他对你没意思的,可你……可你为何还对他如此痴情啊?”
“只要他在世,我心里就踏实,就兴奋。”
“可他……”
“……不说了,师妹的事情师妹心里有数。把他的剑带上,我们该走了。”
我被背了起来,一个单薄的、有点娇小的身体。
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味,这种香味可不是香水的味道,可到底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因我对气味这一块并不是十分了解,但这种香味有点令人迷醉。
我心里觉得宁静,便很隐秘地开了一丝眼,见到在摇曳的火光照射下的地上躺着几个血肉模糊的人,看那恐怖的样子,应该是死了,他们穿着古离奇怪的,头发蓬乱,像某个朝代的服装,但我确定绝这绝对不是今世的衣饰。
我倒吸几口冷气,尔后就有些惊骇地重新闭上了眼睛,且在心里决定,绝不轻易开眼,继续装我的死。
在这一刻我心里又有了许多没有答案的疑问,如:这是在拍古装影戏吗?我怎么在这里?这一男一女是谁,我怎么对他们的声音一点印象都没有?那韩天逸又是谁?刚刚的那些人怎么那么惨,即即是拍死戏,那也太血腥了,红色液体可是放得太多了,这些拍出来的影戏,想必被套上暴力血腥,少儿不宜等标签,而不上上映的……
***
距离我被那女子背起后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也就四个小时这样,尿急的我着实有些憋不住了——这或许跟我其时装做梦时要喝水,她喂了自己许多水有关——便开了眼,想找个地方解决一下。
在这两个时辰里,我想了许多许多,也从那一眼看到那血腥恐怖的一幕和所有听到的对话做了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我被当成那个韩天逸了,女子对韩天逸一往情深,他们似乎不是现代人,说的话有些怪,古风古味的,除此便没了。
其实在这一刻我都有些认为我穿越到了已往的某个时代,或未来的某个时代,但是我不太愿意相信脑洞大开的小说家才会制造出来的荒唐穿越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的,可……
我开眼后,在灯盏的亮光下,觉察这里是一间不是很大的复古气势派头的房间,什么蚊帐啊,木床啊,木桌木椅啊,茶具啊,窗户啊,墙啊……都是复古气势派头的。
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一些些,也困惑了一些些。
我的目光在屋子溜达了一圈之后,便定格在了不远处的那张圆桌上的用右手枕着头,坐在那儿打着盹儿的女子身上。
这女子一身束腰碎花黑纱长裙,古典气势派头的装扮。目测其身材有点娇小,五官规则,面容姣好,肤色白皙,嘴唇微薄,手指纤长,算是大美女一枚,约莫二十多岁左右。
看上去算不上很凶很狠杀人那种,虽然我是很难把她与那个残忍杀那些盗墓贼的人联系到一块儿去的。
可见那左边上就放着一把黄柄宝剑,就有些相信了。
我视察了她少许,见她睡得沉,便调整了一下,慢慢起了身,然后蹑手蹑脚地下地,就像要做什么亏心事一般,小心翼翼的。
可下床,没走两步,双腿一软,噗通一下就摔倒在了地上,脸还跟木地板亲密接触上了,狼狈个一匹。
“我艹……”
我有几分懊恼地、自责地低声骂了句。我忍着痛抬头往向她那儿,期盼着她没有醒,可下一秒,我这种期盼就落空了。
我见到她醒了,在那儿定定地望着我,冷冷的,没有一丝过来搀扶我的意思,更没有之前我闭眼装死的时间里她无微不至的照顾,跟我,不,是韩天逸说些蜜语时的温情、善良。
我与其对视几秒,有点尴尬地笑笑,便硬着头皮打破沉静,道:“你……你不计划来搀扶我一下吗?”
“什么?”
我耐着性子,重复道:“我摔倒了,你不计划来搀扶我一下吗?”
“你肯要我搀扶?”
我皱起了眉头,从她的话语中我推测出我,不,是韩天逸曾经对她的态度应该很冷,冷到不愿她亲近自己,说禁绝这家伙也很倔,一根筋,总把人拒之于千里之外的,不愿与其有一丝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