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这几份陈诉对应的雕塑的照片。”粟问把照片一一对应的放在陈诉前,
“你仔细视察过,你是这只小猫的雕塑的做工相对比力粗拙,甚至有些地方镌刻的细节另有些生硬。反观这只金毛在细节的刻画上就已经很圆润了,粗粗一看,还以为是只真狗。所以,”
粟问深吸一口气,
“我怀疑这个雕塑师一直在用尸体做镌刻练习。”
寇扪拿起照片凭据粟问排列的顺序从前往后看着,越看,脸色越难看。
慕容懿见二人缄默沉静,也趴在桌上仔细瞧着上面的照片。最后忍不住气愤的爆了粗口,
“果真是死失常!自己为了所谓的艺术把尸体甚至是活人制成雕塑,没想到自己也有被人活活做成雕塑的一天吧!”
慕容懿全程与粟问进行解剖,所以那些从雕塑中所取出来的尸体的死因他都是知晓的。
开始的时候他没往这方面去想,就已经气愤不外了。如今被粟问挑明后,他更觉得恼怒不已。
与此同时,技术组的人也来了。
“寇队,我们从西郊事情室收罗到的DNA与先前铜像中的骸骨的DNA做了比对,结果显示,铜塑中的死者,就是马站山。”
技术组的人将DNA陈诉交给寇扪,继续道,“而其他四具从事情室带回来的骸骨,资料库里并没有,但其中一具老人的尸体与马站山的DNA存在生物学上的关联,应该是他的父亲。”
“卧靠!没人性啊!连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慕容懿感受自己的三观已经被毁的稀碎了。
嗯,比饺子馅还碎。
追念起先前晚上做的那个可怕的梦境,粟问道,“我建议你查一下被替换掉的那个雕像的来历,这很可能与凶手有关。”
粟问很真诚的给着寇扪建议。
“谢了!”寇扪收好验尸陈诉,便去部署后续追查的事情了。
很快,警方的目标就锁定在一个名叫欧文的美术老师的身上。
之所以会关注这个女教师,是因为马站山先前模型的的原型,就是欧文的弟弟,欧诺。
经过视察取证,得知欧文与马站山是相识的。欧文大学结业后,曾给马站山当过助理。一年后才去了学校任美术老师。
欧文与弟弟情感十分深厚。她在站山事情室事情时,弟弟欧诺时常去看她,马站山对于她弟弟总体现出太过的热情。
一次欧诺在去往西山时出了车祸,遗体在殡仪时遭到了偷窃。警方追查了一段时间,也没有找到。
原本欧文也没有想到马站山的。厥后在东坪小区开发时,她发现用于宣传的册子上的雕塑模型竟与她弟弟如此相似,不由得心生疑惑。
她有站山事情室的备用钥匙,便趁着马站山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潜入查探。
终于,在事情室里一个隐密的冷冻室中,她发现了她那失踪已久的弟弟欧诺!
她从事情簿上得知马站山的交货时间,结合他的事情习惯,从而推算出他准备完成作品的时间。
为了抨击,她在马站山准备完成雕塑的那天潜入了他的事情室,用铁锤将他敲晕后,便投入了水泥池中。
做雕塑的步骤欧文很熟悉,于是,他将马站山做成了铜塑,取代了她的弟弟。
而欧诺,则被她葬在了自己的墓穴之中。
江城刑警大队检验科从墓园中找到了欧文弟弟欧诺的骨灰,利用DNA技术从骨髓中提取出了死者的DNA,结果证实,正是当年失踪的欧诺!
欧文弟弟的遭遇虽然令人唏嘘,但这并不是她犯罪的原因。
当欧文被检察院带走的时候,粟问叫住了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马站山对于用尸体练习雕塑的事情,所以才离开工站山事情室的?”
欧文定定的看着粟问,突然就笑了。
她什么都没有回覆。
想起原本放置在东坪小区的那座塑形刻画功力不输于站山事情室里的雕塑,粟问的心中已然有了答案。
“哎!小粟问,你适才问她,是什么意思啊?”慕容懿听见了,却不明白其中之意。
“没什么,字面上的意思。”粟问也没有说,转身往回走。
“哎!别走啊!这马上下班了!之前老寇说的请客用饭,今晚得兑现了!”
慕容懿在后面追了上去。接待宴接待宴,主角获得位啊!否则他蹭吃蹭喝都没个借口!
晚上七点整,慕容懿准时吃上了他心心念念的锦园烤肉暖锅。
“来来来!我先提一杯,为了庆祝我们江城刑警大队重案组乐成破获雕塑藏尸案,同时,也接待我大法医科终于来了新同事,各人干杯!”
慕容举起酒杯,就要豪饮。
“等等!”寇扪叫住了慕容懿,
“你是想今天买单?”
“什么我买单!不是都说好了么,今天你请客,你买单,我只卖力吃吃喝喝!”慕容懿不解,随后眯着眼睛,一脸的不信任,
“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我赖什么赖!既然是我请客,那第一杯应该我来提吧!”寇扪斜了一眼慕容懿。
慕容懿终于反映过来,挠挠脑袋,道,“你提我得还不都一样么!”
“那能一样么!”
“那行,你提就你提!”
寇扪见慕容懿放下杯子,但摊了摊手,道,
“我得开车给你们善后,你就代表我提吧!”
慕容懿闻言震怒,“臭狗屎!你玩我呢!”
“有么?我请客自然是我说了算,你总不能越俎代庖吧!”
“倒一ㄇ!那行吧,那现在各人就走一个!”
说着,慕容懿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边的刑侦组的李飞见粟问并未举杯,便道,
“小粟问,各人都敬你,你怎么不喝呀!”
“矫情喽!”孙青撇撇嘴,哼道。
“欠美意思,我酒精过敏,扫各人的兴了!”粟问歉意的笑笑。
“对对,小粟问早就说起过她对酒精过敏,我替她喝!”慕容懿抢过粟问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慕容懿简直如他说的那样,将桌上大多数人灌趴下了。
“接待你的加入。”寇扪对着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粟问道。
“用饭的时候已经说过了。”
寇扪轻笑,“那现在再说一遍。”
“谢谢。”
回到小区上楼之后,粟问才发现,她居然和寇扪住对门。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巧合。
“明早七点,一起上班。”
粟问开门的手微顿,终是打开了门,进了自己的家。
这段时间发生了许多事,粟问不知道这些事对于自己会有什么影响,只能尽自己所能的将这些发生在她梦中的事纪录下来。
树干的扭曲,伐木的人知道,而心灵上的扭曲,只有自己知道。——非正常死亡纪事
粟问放下笔,合上了日记本,望着漆黑的夜空,缄默沉静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