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陆离,波涛不兴的活了二十多年,突然感受到自己的人生似乎开始有点纷歧样起来了。
此时现在,凌晨十二点,我和我的领导已经被困在电梯接近半个小时了,期间为了求救,我试过打电话、高声召唤、按报警按钮,都没有用,我寻思这卖力电梯的安保人员是不是这个点都睡着了?
这么明显的异常都没人发现吗?
但事实上现在除了期待,似乎别无他法。
因为停电,电梯的排气风扇已经停止事情了,虽然晚上的温度不算太高,但在这狭窄的空间,照旧感受到空气开始有点闷。
为了节省体力消耗,我把外套脱了垫在地上让王雪晴坐在上面,而我就很随意的往地上一摊就完事了。
和许多人纷歧样,一般遇见这种情况各人都很难保持冷静,究竟二十几层楼,整小我私家挂在半空中,生命宁静很难获得保障的时候,整小我私家就会变得狂躁不安。
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和王雪晴都不是这样的人,她体现的很镇定,而我也丝绝不慌。
为了节约手机电量,我和她都没有再使用手机,在漆黑的情况下,没有宁静感的人会情不自禁的畏惧,虽然我这人一向没心没肺的,但是也寻思要不要开口慰藉一下王雪晴。
究竟人家是女孩子嘛!
当我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她先说了:“小离”
“恩,在呢,王姐。”
“你能不能靠过来一点。”
果真,虽然她看上去很镇定,但是遇见这种情况照旧有些不安。
“好的,王姐。”
我翻身走已往,挨在她旁边坐下。
“能和我说说话吗?”她说。
“可以啊,横竖无聊。”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八。”
“哦,那你结婚了吗?”
“没有啊,母胎solo呢!怎么?王姐要给我介绍工具吗?”我开了个玩笑。
“你没谈过恋爱?”王雪晴有点不信。
“emmm……似乎还真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我沉吟了一下。
“哦?”简朴的一个字,从语气中可以听出很明显的意思:虽然我没酒,但是请说出你的故事。
也许是黑暗让人越发坦然,我把头仰靠在电梯箱上,用一种深情且纪念的语气说道:“以前上大学的时候追了一个女人三年,没追上。”
“为什么?”
“人家练长跑的!”我耸了耸肩。
“……”
“噗嗤……你逗我呢!”王雪晴愣了一下,反映了过来。
我笑而不语:在恋爱的长跑里,我没输给任何人,唯独输给了那个最想爱的人。
千般滋味,又能与何人诉说?
“那王姐,换我问你了。”
“你说吧。”
“你谈过恋爱吗?”
“谈过啊。”她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子,“我不仅谈过恋爱,还结过婚。”
“啊?”我有点难以置信,“结过婚?”
“对啊,年轻的时候不懂事,被一个渣男骗了,后面就离了。”平淡的语气中隐藏着不知道几多心酸过往。
同事两年多,我发现自己对这个一直体现的很是强势的领导一无所知,内心微微有所触动。
感受可能是触雷了,我连忙转移话题:“咳,那啥,给你讲个笑话吧。”
“恩。”
“小明在牛奶场找到一份事情,第一天上班,老板给他一只桶和一条凳让他去牛nai棚挤nai,他快乐地领命而去。结果下班的时候,老板见他被溅了满身的牛nai,而且那条凳子腿也断了,你猜怎么回事?”
“怎么了?”
“老板也奇怪啊,所以也问他,完了小明沮丧着脸说:挤nai倒不难,难就难在怎么让牛坐在凳子上!”
“……”
“这个笑话欠可笑吗?”我奇怪的问。
“还好吧。”
“emmm……那我再给你讲一个吧”看来领导笑点略高啊。
“王姐你热不热?”
“还好。”
“那我给你讲个冷笑话?”
“恩。”
“大禹治水这个典故你知道吧?”
“恩,知道。”
“大禹不是三过家门而不入吗?你知道他媳妇儿,该唱什么歌吗?”
“啊?”王雪晴被我问蒙了,“唱什么歌?”
“你想想。”
“emmm……”王雪晴迟疑道,:“你快回来?”
“错,是……”我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徐徐唱到:“那些年错过的大禹,那些年错过的恋爱……”
“噗嗤~鸽鸽鸽~”
她终于照旧被逗笑了,马上感受有种成就感。
缓了口气,王雪晴:“这样吧,我也给你讲一个笑话吧。”
“行啊,您讲。”
“有一只大鹏,他最近一直掉金色的毛,所以他一直不敢去见他的外甥,你知道为什么吗?”
“emmm”我一阵挠头,“为啥?”
“因为他怕他外甥叫他秃鹫!”
“秃鹫……”我楞了一下,也笑了,“好啊,王姐,我感受你是若有所指啊!”
“没有没有,别乱说!”王姐笑的花枝乱颤。
我后面又陆陆续续讲了几个笑话,有搞笑的也有被吐槽太冷的,听到她笑的像个傻子一样,我突然有种这个女人也还不错的感受。
然后我们又聊了身边一些趣事,分享了一些差异看法,也有一些相同的看法获得认同。
讲着讲着,突然我肚子发出“咕噜”一声,在这静谧的情况下尤其明显。
王雪晴愣了一下,发出杠铃一般的笑声。
我老脸一热,咳嗽一声:“笑什么笑,我还没讲完呢!”
我不说还好,一说,她更是笑的肆无忌惮。
我:“……”
半天,缓过气的王雪晴语气怪怪的说:“你该不会还没用饭吧?”
我:“肯定啊!不是你让我加班的吗?哪里来得及用饭啊!”
王雪晴又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没用饭难道不应该是值得同情的一件事吗?”我小声bb。
王雪晴:“噗嗤,哈哈哈哈~”
又缓了一下,王雪晴顶了顶我胳膊:“小离,我发现,你这小我私家还真是挺有趣的!”
“那是!滑稽诙谐一直是我的优点之一好嘛!”我肯定是不要脸的自我夸赞。
笑声渐缓,气氛突然有点平静。
缄默沉静了一下,她突然开口讲:“你跟他真的挺像的。”
他?
王雪晴口中的“他”是?
我心情僵了一下,心情五味杂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说错了话,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声音有点沙哑,情绪显得有些降低。
我无所适从,呐呐的从嘴里冒出三个字:“没关系……”
此时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评价我和王雪晴的关系。
明明只是简朴的上下级,但是在这漆黑狭小的电梯间里,却成为了相互之间情绪的宣泄工具。
我对她谈不上喜欢,但却有点心疼这个孤苦又坚强的女人。
只不外没有人会喜欢成为另外一小我私家的替代品,从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感受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被拉的很长,哪怕明明来两人靠在一起。
我不再言语,她也没有说话,平静的只剩下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在妙想天开中睡了已往。
……
“嗡——”电梯启动的声音把我吵醒,醒目的白光射入眼眸。
我清醒了过来,知道应该是电梯的异常终于被发现,我们也算解围了。
靠在墙壁的脑袋有点疼,我想运动一下筋骨,却发现右肩搭着一个极重的事物。
一扭头,发现居然是王雪晴靠在我的肩膀上睡着了!我的整条胳膊都被压的失去了知觉,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庞,我犹豫了一下照旧决定把她叫醒。
“王姐,王姐,醒醒!”我晃了晃她的身体。
她颤了一下,似乎从梦里被惊醒的样子,茫然的睁开眼睛,我这才注意到她脸上有两条淡淡的泪痕。
她哭过?
我装作不知,继续轻声唤道:“王姐!醒醒,来人了!电梯修好了!”
“恩?几点了?”她迷茫的眼睛开始聚焦,神色开始恢复到之前的从容淡定。
我摸脱手机:“都六点了!”
不知不觉竟然在这个破电梯里面待了整整一夜。
电梯来电以后很快就被重新启动,等到电梯门打开的时候,两人都整理好自己的形象,王雪晴率先走了出去。
我捡起地上的衣服,抖了抖,把它披在身上,随即也走了出去。
一个貌似经理的男子带着几个事情人员疯狂的对领导致歉。
我没心情去追究这乱七八糟的事情,略带困意的跟王雪晴说道:“王姐,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恩,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谢谢王姐。”
我转身就走。
“等一下。”她突然叫住了我。
“怎么了,王姐?”
“恩……”她犹豫了一下,“要不,我送你吧!”
“呃……照旧不了吧,您也早点休息吧。”我照旧拒绝了。
“那,你路上小心,注意宁静。”
“谢谢体贴,您也是。”
……
走在路上,手机“叮咚”一声,是王雪晴发的信息:“这件事情不要跟别人说,可以吗?”
我:“您是指什么事情?我可能有些记不清了。”
王雪晴:“谢谢。”
我:“您不用这么客气。”
发完以后,我将聊天纪录一清空。
有些故事,既然不应发生,那把它忘掉即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