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业跪坐着的姿势显得越发局促：“可能是有人见到过我的，只不外······我、我不记得了。”
“你又不记得了？”赵云衿不禁嗤笑一声，“不如，我派人去探询探询，说不定有人能替你回忆起来。”
曾业连忙恳求道：“大人，您可千万别派人去查，若是被徐妈妈知道，我就惨了。”
“你真的只是不想让昭娘知道？恐怕没有这么简朴吧。”赵云衿讥笑道。
曾业一脸的无可奈何：“大人，我说的都是实话，您怎么就是不相信？”
话音刚落，卢纪便踏进门内，向赵云衿陈诉道：“赵司直，我问了清河酒馆的掌柜，曾业确实在三月月朔去过那里。”
“他知不知道曾业在酒馆里呆了多久？”赵云衿问道。
卢纪回覆道：“那个掌柜没有注意到曾业是什么时候进酒馆的，但是他记得曾业离开酒馆的时候是未时四刻，因为曾业结账的时候曾经问过他时辰。”
曾业见自己的话获得了佐证，马上理直气壮起来：“大人，已经有人为我作证了，这下您该信了吧？”
赵云衿觉得曾业的话里漏洞百出，可她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只好先退一步，暂时稳住他：“看来你真的是无辜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曾业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他所听到的话：“大人，您真的相信我了？”
赵云衿点颔首，随即对着堂内的另一位小吏说道：“张泰，你把他送出去吧。”
张泰允许了一声，走已往扶起曾业，把他带出了春晖堂。
等到那两人走远，赵云衿便向卢纪问道：“曹孚有什么发现吗？”
卢纪回覆道：“曹孚说，曾业这两日里干的都是些迎来送往，跑腿打杂的活计，没有什么可疑的。”
“他离开过东风楼吗？”赵云衿接着问道。
卢纪颔首答道：“有，他出去过两回，一回是去买酒，另有一回是替昭娘取新做的首饰。”
“我总是觉得曾业有意隐瞒着什么，你让曹孚继续盯着他，我就不信他真有那么无辜。”赵云衿皱起眉头想了想，又说，“另有，你去视察一下曾业，看他往常和谁比力亲近，近来有没有什么变化。”
“好，我这就去。”卢纪允许下来，转身出了春晖堂的门。
坐在下首的韩平遥合上他的记事簿，边整理笔墨边说道：“赵司直，曾业说的话基础经不起细究，我看啊，他一定跟秋桑的死有关系。”
“我也觉得曾业很有嫌疑，只是现在没凭没据，我们奈何不了他。”赵云衿说着便站起身来，“小韩，不如我们一起去发现尸体的地方再看看吧？”
韩平遥拿上簿子，起身说道：“好啊，我们这就走吧。”
于是，他们二人骑着马出了金光门，沿着漕渠视察起周围的情况来。当他们来到距金光门四五里远的地方，赵云衿便问道：“就是这里了吧？”
韩平遥看了看四周，答道：“是这里。”
赵云衿下了马，站在道上前后张望，然后说道：“这里位置偏僻，不会被看守城门的官兵注意到，而且来往的人也不多，确实是个抛尸的好地方。”
说完这话，赵云衿便牵着马往道旁的树林里走去：“虽说曾业的话不行信，但是结合秋桑离开东风楼之前的行为来看，他说秋桑故意支开他，独自去了此外地方，这一点应该是没错的。如果秋桑当天确实顺利地出了城，那么凶案很可能就发生在这四周，只可惜前几天下了大雨，恐怕我们很难找到凶手作案的痕迹了。”
韩平遥跟在赵云衿身后走着，突然瞧见不远处孤零零地立着一间屋子，便指着那里说道：“那里有户人家，我们已往问问吧，说不定那家主人会知道些什么。”
赵云衿顺着韩平遥所指的偏向看已往，应道：“好。”
等他们走近一些，便见到屋外由竹篱围出一个小院，使得衡宇与外界离隔，而屋内的人早已被马蹄声惊动。
“谁在外面？别想偷我的工具啊。”
一位身着布衣，妆扮朴素的妇人猛地打开房门，气势汹汹地向来人发出警告。
赵云衿站在竹篱外，客气地说道：“这位夫人，我想向你探询点事儿，不知方不方便？”
妇人见院外站着的是一对穿着官服的年轻男女，便走出来，将院门打开：“你们想知道什么？要不要进来歇歇脚？”
赵云衿推辞道：“不必了，我只是想问你几句话。”
“哦。”妇人倚上院门，“你问吧。”
赵云衿开口询问道：“月初那几天，你有没有遇上什么不寻常的事？”
“唉，这个月初，还真是出了一桩怪事。”妇人单手叉腰，愤愤道，“不知道是哪个没脸没皮的混账工具，趁我不在家，把我晾在院子里的一套新衣裳偷走了，还把我堆在墙角的一袋米倒在地上，害得我收拾了很久。”
赵云衿接着问道：“你被偷走的那套新衣裳是什么样的？”
妇人指了指自己穿着的衣裳，答道：“跟我这件差不多。”
赵云衿仔细看了看妇人的衣裳，又问道：“你说有人把你的米倒在了地上，那米袋子还在吗？”
“米袋子也不见了呀。”妇人接着嘟囔道，“我真不明白，那个混账工具拿走我的米袋子干什么。”
赵云衿觉得这户人家的失窃可能与杀害秋桑的凶手有关，便接着问道：“你记不记得是在哪一天遭了窃？”
妇人答道：“我记得，是三月月朔。那天，我和良人一起回了娘家，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家里遭了贼了。”
“你们那天是什么时候离开家的？”赵云衿问道。
妇人想了想，说：“我娘家离这里很远，所以我们天不亮就起身，出门的时候，应该还没到卯时。”
“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赵云衿接着问道。
妇人答道：“第二天日落之前。”
赵云衿抬眼审察院落之内的情况，接着问道：“你的丈夫在吗？”
妇人摇头道：“他进城卖柴禾了，过了晌午才会回来。”
赵云衿随即问道：“他用什么工具运柴禾？”
林叶舒
提前写完了，就先来更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