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任小葵挡在了李的面前,莼脸色阴霾,但他不敢对一个雌性动手,尤其这个雌性是酋长未来的妻主。他敢在窝里横却并不敢冒犯任小葵,虽然更不敢打她。
正在闭目等死的李听到任小葵的声音,艰难的转过头,睁开眼睛,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小的身影,一时间种种情绪涌上心头,他已经准备好去死了,可是这个小人儿却拦在他的面前,直面比她高峻许多的莼。
明明很畏惧,身上发作出惊人的勇气。
“不让我死吗?”他口齿不清地问出这句话,但照旧被任小葵听懂了。
任小葵过头:“你乱说什么?不外是一件小事,何须要死要活!”
一件小事吗?自从他被田花花强迫那一刻开始,他每日都如同生活在地狱当中,在世早已经没有了什么意思。
这时任小葵又说道:“你都已经有了死的勇气,为什么不试着离开她呢?离开让自己痛苦的人,比死更难吗?!”
原来,她看出来了……
看出自己想死……
“田花花的做法很明显是属于家暴,被家暴的人是完全可以离开施暴者的!”
离开田花花!
李双眼一亮,接着又昏暗下来。
这个世界向来只有雌性不要雄性,从来没有一个雄性主动的离开雌性。
任小葵的言语,也让周围的兽人们很是惊讶。
雄性能够自行离开雌性吗?
田花花听过之后更是怒不行遏,高声的命令着莼:“你还在等什么?给我打!打死他!我自己教训自己的男人,谁敢拦就打死谁!”
田花花是铁了心的,要在这里执行家法,她娶了哪个兽夫,那么那个兽夫就是她私有工业,她处置自己的私有工业,难作别人另有权利干预干与吗?她就算在这里把李打死了,又怎样?
莼一阵犹豫,他不敢对任小奎葵动手,但又不敢不听田花花的话,他要是不听田花花的话,那么回去挨揍的就不是李,而是他了。
正犹豫的要动手,任小葵高声的冷喝:“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田花花不平气的反问,“我有什么不敢?”
任小葵冷笑一声,搬出了绯色,大扯虎皮:“我看你是忘记教训了,是吧?上一次绯色打你打得不够疼是吧?”
提起那次绯色对自己动手,田花花整个脸色都黑了,身体情不自禁的哆嗦着,她想起了那个可怕的夜晚,她完全有理由相信,如果其时任小葵因她的原因受到了一丝丝的伤害,她就真的会被绯色给打死,不管她其时是有意照旧无意,结果都市一样。
想到这里她犹豫了,可是她口里是不平气的,继续不干不净的说道:“怎么你这么护着他,是和他有一腿了,没想到这个没用的工具魅力还挺大!”田花花故计重施,以为这样任小葵就不会再管这档子事。
任小葵依旧脸色酷寒,冷笑着,气势十足地说道:“李再怎么也是石巢部落的人,你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把他给打死了,石巢部落淘汰了人口,你觉得等绯色回来之后,他会怎么处置惩罚这件事?现在已经到了旱季,原来部落要生存下去就很是困难,正需要万众一心的时候,你可好,他们刚去守猎,你就搞出这档子事,现在居然污蔑我,我就请问我和他有一腿你看见了?你哪个眼睛看见了?你有证据吗?要是没有这件事情,你就是在污蔑我,你知道污蔑酋长妻主将会肩负什么样的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