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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小智犹豫之时,一布蛋却是有些迫不及待,不停地敦促着他快一点儿。
横竖也没什么区别。
一布蛋和一样,都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玩家,她有自己的所谓,想来应该也不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杨小智也不再犹豫,从厨房里取来了把小刀,在大拇指划开了几道口子,滴到了孵化液中。
鲜红的液体一融入孵化液,立即便散开。
片刻之后,精灵玉突然有了反映,开始吸收孵化液,在吸收的同时精灵玉先是裂开了一条漏洞,漏洞不停蔓延,没多久便形成了网状的裂痕。
紧接着一个小脑袋破壳而出。
刚破壳而出时,一布长长的吐了口气:“总算是自由了,这些天真是憋死老娘了。”
此时的一布双眼照旧紧闭着的。
一布似乎很渴望见到阳光的样子,她试图睁开双眼,可惜对于初生的一布而言,眼皮似乎被胶水粘住一般,看似稀疏平常的举动成了十分艰辛的活儿。
看到这杨小智突然想起来,孵化液能够加速精灵的生长,便把这事说给了一布听。
一布听了,似懂非懂。
在杨小智和的注视下,一布照旧低下了头,小抿两口孵化液。
一开始一布像是在忍耐,可当她喝了两口之后,心情就变了:“诶呀,味道不错,鸡肉汤的味,要是能再来点肉就更好了。”
过了片刻,一布再次实验睁开眼睛。
这一次没费多大功夫,只是一个念头,她的双眼就自然而然的睁开了。
初生的一布刚睁开眼时,房间的光线似乎太亮了,刚睁开眼皮没多久,双眼便又眯成了一条漏洞。
待到逐渐适应,首先映入一布眼帘的,是皮毛呈土黄色的皮卡。
初生的一布个头很小,映入她眼帘的皮卡犹如庞然大物一般,一时没心理准备,她被吓得退却了两步,紧接着小爪子一软,一屁股跌坐地上。
皮卡出言抚慰:“这位……小姐,你不用畏惧,我不是什么坏人。”
“不是坏人就不要吓人,要不是姐胆儿肥,你现在就是杀人凶手了。”刚吐完槽,一布才察觉到重点错了,难以置信道:“等等,你听懂我的话?”
皮卡没有立即回覆。
跟杨小智初次晤面时一样,十分的从容,然后它不知从那取出了一包烟,递到一布的面前后说道:“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抽不吸烟?”
“偶尔。”
一布有点跟不上节奏的样子,心情有点儿微妙。
问她要不要来一根烟时,她先是颔首,然后伸出了小爪子,可她很快意识到小爪子不是很灵活,连根香烟都拿不起。
皮卡凑了上去,主动把香烟递到了一布的嘴边。
这时一只烟灰缸被推倒二人面前,并把伊布的香烟架在烟灰缸上。
皮卡先说了声“有劳”,一布说了声“谢谢”之后,就习惯性把烟灰弄到了烟灰缸里。
一布用嘴叼着烟,皮卡自己也叼了一根,然后它随手把烟盒扔到一边,然后又拿起了桌子上的打火机,先给自己的烟点上,在顺手也给一布点了下火。
就这样,皮卡和一布在书桌上抽起了烟。
看着两人吐出烟气时,一旁的杨小智嘴角抽动两下,苦笑不已。
吐出口烟气之后,皮卡才回覆一布适才的问题:“如果你是再问我听不听得懂,我照旧能听得懂的。”
正当伊步准备问第二个问题时,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情一愣,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杨小智的个头比还打,说是巨人也不为过。
一时不察,一布被吓了一跳,但在看清杨小智的面容时,她又突然自来熟道:“什么嘛,我还以为是谁,原来是小帅哥呀。”
“歉仄,我并没有吓你的意思。”杨小智面带歉意。
“这次就算了,下次的话麻烦先知会一声,否则就算你长得顺眼,也是能够吓死人的。”一布依旧是很自来熟。
杨小智又是苦笑不已,但他照旧应了句:“下次我会注意的。”
话说到这,一布目光从杨小智身上移开,重新看向了面前的皮卡,正当她准备问话时,她想起了什么的样子,又突然愣神了。
猛地转头,一布再次看向了杨小智,难以置信道:“你听得懂我再说什么?”
杨小智闻言,也是微微一愣。
适才一布那么从容,他还以为是性子比力自来熟而已,实在是没想到一布的反映神经弧度会这么大,直到现在才反映过来。
槽点太多,杨小智不知从哪里吐槽,索性照搬皮卡的话:“如果你是再问我听不听得懂,我照旧能听得懂的。”
“你……他……”
一布看看皮卡,又看看杨小智,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这时皮卡突然插话:“别太紧张,先抽口烟,冷静冷静一下,在接着说话也不迟。”
一布倒是灵巧得很,手足无措的她照着皮卡的意思,先是抽了口烟,让神经放松下来,又冷静思考了一下,才总算是问出了想要问的。
对此皮卡和杨小智也隐瞒,把他们知道的事都告诉了一布。
虽然,这里的事情指的是,至于杨小智是个转生者的事,杨小智只字未提。
他不说就连皮卡都不知道。
这事也怪不得谁,两人刚认识不久,又怎可能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田地。
听了有关于皮卡的事之后,一布也没有隐瞒,坦荡荡的认可了她也是玩家的事情,来到这边世界的方式也是一样,都是受到一条游戏邀请的短信。
据一布所说,其时她也不知是什么的,一时手贱,突然阴差阳错点了下来。
跟皮卡差异的是,一布来到这边的世界已经有两周了。
刚到这边时,一布就是颗被放在孵化液里精灵玉。
这两周以来,由于一布蛋上的纹路有点纷歧样,许多人都认为品质较差,迟迟没有人购置。
拜此所赐,她两周以来一直都呆在精灵玉里,那儿也去不了。
幸亏她能看到外面的情况,闲着无聊时就挖苦一下来往的人,否则说不定可能得被逼疯了不行。
这也成了一布唯一消遣的手段。
可惜在杨小智之前没有一人能听到她的话,以至于这些天都只能晾在店里。
或许一布该庆幸,否则让人知道他能说话,说不得现在就被人拿去做种种研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