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掉馅饼
最怕空气突然平静...蒋修莳的眼珠子左右转动好半响，见雪灵子和雪桓子都炯炯地盯着她看，很明显就是在等她开口，于是呵呵呵笑道“我...确实没措施打包票一定做获得，但我愿意实验...”
“厮闹。”雪灵子吐了吐信子轻哼，吓得蒋修莳立即噤声，他眯眼端详着蒋修莳说道“不要侥幸地以为这所谓的使命是我们说着玩的，要是失败了，被『殷寒之路』唾弃事小，要是被伤及要害，是随时六神无主的事好吗!”
“这么严重？”蒋修莳咤异极了，语气里的惊愣尽显心思。
“说了这么多，你基础不清楚『殷寒之路』所要嘱托的使命是什么，或者给你看个工具，你就会明白。”雪灵子一个甩尾，再次幻化成小屁孩。
蒋修莳在心里猛翻白眼:一直变来变去的，是在炫耀自己法力无边吗？!
小屁孩雪灵子抬手往深渊峭壁墙上扫开，一个朦胧胧的画面犹如影戏一般在蒋修莳的面前播放着。
“臭羽士!别多管闲事，否则本尊让你永远消失!”这句话出自一个头上长角的鬼魔，样子看着有些熟悉。
蒋修莳睁着好奇吧啦的美眸紧盯着画面。
那个被叫做臭羽士的，是一位看起来只有20几岁的男子，他手中拿着两件应该是法器的工具，肩上还背着一个布袋，里头应该也是装着搪塞鬼魔的法器吧。
羽士淡定地迎风而立，冷凝的脸上没有一丝退却“少空话，本道来此的目的就是搪塞你这只鬼魔，谁输谁赢还不知道，但本道相信自己绝对不是输家!”
“口气这么大，看来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那本尊就玉成你!”鬼魔说着就冲向羽士，那一身鬼气看得蒋修莳也有些惊异。
这个鬼魔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鬼气，跟风旋玖身上的黑紫之气有些相似。
羽士依旧淡定地站在原地，鬼魔临近之际，他双手翻起，一道自带蓝光的灵力往鬼魔腹腔一顶，鬼魔吃痛顿步，本以为羽士这一击铁定让鬼魔破败消失，可不到最后一刻，结局都有时机反转。
鬼魔吃痛的那一瞬间唇角微勾，趁着羽士自以为赢定的当儿，抬脚踢向羽士小腿，紧接着将腹腔中收拢着羽士的灵力一个反向弹回，这次换羽士吃痛地蹙眉，他捂着腹腔中属于自己的灵力，脸上透出的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没想到吧。”鬼魔徐徐地退却着，心里正在盘算着下一击脱手的时刻。
腹腔的灵力以预算不到的速度钻入丹田，羽士额前已冒出不少汗珠，他努力忍着，想要再度脱手，可鬼魔比他快了一步。
鬼魔盘算得很精细，在羽士准备再次出击之际，他卯足了鬼劲直逼羽士，电光火石之间，鬼魔已穿过羽士，待他邪笑着转头时，羽士悄无声息地往前倾倒。
“什么情况？!怎么会这样？!”看着画面里的一切，蒋修莳激动地靠近，就见画面被自己的靠近搅乱。
“激动基础无济于事。”雪灵子顺手将搅乱的画面收起，转头严肃地对着蒋修莳开口“这些都是已往发生过的，我只是让你知道，要搪塞鬼魔，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容易。”
蒋修莳呆愣两秒问“所以其时的羽士直接阵亡了？”
“对。”雪灵子闭眼颔首，睁眼时接着说“除了失去性命，他还因为违背使命而被『殷寒之路』踢出家族，最后消失在这个世界里。”雪灵子说完就抿唇，神色明显有些失落。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羽士的存在。”雪桓子就着雪灵子的话追加了这句，他的神色与雪灵子如出一辙，却看着清明些许“所以，你认为的没什么了不得的使命，对于墨珑家族的所有知情人，那是可怕的任务，因为可怕，才被称作使命。”
蒋修莳不说话了。
她没想到有负于使命的结果是这么残酷的。
但...
“那我就越发要去实验了。”蒋修莳突然说出了决定，她斩钉截铁的态度，让雪灵子震惊，让雪桓子松一口气。
雪灵子露出了欣慰的心情，正要开口，就被蒋修莳截胡“行，既然我说了要实验，就很清楚间中的险境，怕不怕死这种事就不用再说了，赶忙跟我说说使命的重点吧。”
被打断说话的雪灵子并没有不兴奋，反而抬手让雪桓子给蒋修莳解说，而他则是幻化成适才的老者，坐到蒲团上闭眼打坐。
又来...蒋修莳忍住翻白眼的行动，看了静心打坐的雪灵子一眼，才转眸看向雪桓子，等着他接着说。
“这个使命听着其实很简朴。”雪桓子清了清喉咙继续道“除了消灭两只鬼魔，你还要接手『殷寒之路』未来的掌管权。”
“『殷寒之路』的掌管权？”蒋修莳忍不住瞠目。
雪桓子颔首应道“我们预设你顺利消灭了鬼魔，人间恢回复来的秩序，那么，接下来就是『殷寒之路』里的纪录更新与调整部署，得由你这个新任殷寒鬼使全权卖力。”
“殷寒鬼使？”蒋修莳炯目而视“这个词汇我听了频频，到底是什么来的？”
雪桓子没有因为蒋修莳的追问而觉得厌烦，反而很是耐心地给她解说“你知道墨珑家族是能够穿梭阴阳两界的鬼冢家族，对差池？”
蒋修莳听着点颔首。
雪桓子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殷寒鬼使就是除了能够自由进出『殷寒之路』以外，也能穿梭阴阳两界的使者。”
“这么说吧。”闭眼打坐的雪灵子忽而插了嘴。
蒋修莳与雪桓子同时转头看向他，就听他接下自己的话“墨珑家族包罗继续人的所有族人，收支人间鬼界之间的界线是受限制的，然而殷寒鬼使差异，身为人间鬼界的使者，是不受任何限制的可以来去自如，虽然。”雪灵子说着这话的时候基础没有睁眼，他接着闭眼开口“作为殷寒鬼使，也不能随随便便就去鬼界，只要适时维持人间鬼界的平衡即可。”
雪桓子趁势接下这段话锋“所有跟鬼界有关的事迹，你都要有条理地更新在『殷寒之路』，这相对地会提升你身上的仙气以及能力。”
蒋修莳一边听一边将细节记下，认真的态度让雪桓子放下心，可雪灵子却照旧有些不安，他认为这丫头的心太过善良，他担忧她会对鬼魔太仁慈...
“好的，我明白了。”蒋修莳消化完雪灵子与雪桓子给予的资讯后颔首，随即问道“那接下来我该做什么，然后，我什么时候可以正式离开这里回到原来的世界？”
“丫头，你过来。”雪灵子却直接叫住了蒋修莳。
蒋修莳顺着自己的自然反映转身来到雪灵子面前，在她带着萌萌的神色下，雪灵子没有多说什么，抬手将一道光晕罩在她身上，只稍片刻，光晕就完全融入蒋修莳身体里，紧接着，一股暖意蔓延她全身，她原就有些鬼魅的苍白脸色，也因此转为暖色，额头中央还长出一枚带紫或蓝的云朵形印记。
蒋修莳的转变，没有让雪灵子和雪桓子感应意外，倒是她额头上的那枚云朵形印记，使得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约而同的萌生了同一种想法，却选择心照不宣。
雪灵子再次闭上眼，语气冷静却无比慎重“现在的你身轻如燕，去哪里都不会再有阻碍，作为殷寒鬼使，记着自己身负重任的使命，希望你，不会让本座失望。”
蒋修莳听着雪灵子的一番话，激动得瞳孔忍不住闪动着，她转眸看向雪桓子，见他一副满怀慰藉的心情，就知道他也希望自己能完成任务。
于是她郑重颔首“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完成任务。”
“无计可施的时候别逞能，先退却后计议，保住性命最重要，知道吗？”雪灵子虽是闭着眼，却没忘记嘱咐着宁静第一。
蒋修莳自然明白雪灵子的意思，她点颔首应允“知道。”
“那好。”雪灵子说着就抬手一划，原来的深渊瞬间酿成了一间古屋的内堂。
“哗～”蒋修莳被眼前景象惊艳得忍不住张嘴。
“你适才所见和所经历的通通都是我们设下的障眼法，你一直都只是在这个屋子里运动，而且，你所有的体现都尽收各人眼里。”雪灵子说着，蒋修莳就见到王要狮与王柔齐齐走了出来。
“你们...”蒋修莳抬手指着他们，雪灵子就此再接下话“一切都是本座的部署，他们只是卖力执行，王要狮本名雪汝南，王柔本名雪汝云，都是墨珑家族的族人，跟本座是同一个batch的。”
好吧，原来假名也是假名，蒋修莳基础不能说什么。可最让蒋修莳无语的，是雪灵子竟然会说英文，他不是七百多岁吗？!说的应该是古文吧!
算了，横竖她不用继续加入考验，就是好事，现在还无端获得仙体，虽然是有条件式的收获，但对她来说，这算是天上掉馅饼。
她会好好品尝的。
“对了。”雪灵子先是看了雪桓子一眼，才接着对蒋修莳开口“还记不记得你的身体里蕴藏着的魔性？”
蒋修莳有种幡然醒悟的感受，她对着雪灵子点颔首，并没有质疑为什么雪灵子知道这件事。
能够特意看中和让她进来『殷寒之路』，铁定是摸清她的底细啦!
“怎么了吗？”蒋修莳一边问一边想要感受着丹田里的魔性，可是...咦？!
“是不是感受不到魔性的存在了？”雪灵子抿唇挑眉，眸里的笑意竟然没有延伸在脸上!
皮笑肉不笑，说的应该就是这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