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美好的回忆,都在数年前的那一日,张雨霖的毅然转身中,像是镜子般的,支离破碎。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
陌红尘仰天大笑,状若疯狂。发髻猛的被崩断,长发四散飞翔间,手中长剑更显凌厉!
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将长剑指向昔日最仰慕的师姐?
在张雨霖叛逆师门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天塌地陷,前方再无灼烁。
与其在痛苦中不停遭受折磨,不如放手一战,拼出一个,
你死,
我活!
“师弟,你不要逼我……”
面对张雨霖的苦苦恳求,陌红尘却攻势更急,冷声道:“在你叛逃师门的时候,就应当有此觉悟。”
两人一攻一守,身形辗转腾挪,武器交击之下,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
如果唐轩听到两人之间对话的话,肯定会觉得张雨霖白莲花。
你特么叛逃师门就有个叛逃师门的样子,做出了伤害同门的事情,还想着寻求原谅,让人理解你……
怎么可能?
合着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你给占据了?一边当着养尸宗的老板娘,一边还想与天一门和气相处……
三观有问题吧!
还好的是,他并没有听到,否则不保证会不会反水……
此时的棺材内,唐轩紧张的感应着战场,修为并不高的他,心神泯灭剧烈。一口棺材被他舞的虎虎生风,基础没有一合之敌。
然而即便如此,他也并不认为自己就能行了。借助外物的强大,终究是纸老虎,他现在心里的虚意,无人能懂。
养尸宗与天一门的大战,牵连甚广。两位掌教之间打的天昏地暗,张雨霖在陌红尘的攻势中苦苦支撑,而在更下一层的战场上,天一门与养尸宗的门生同样厮杀连连。
若凭据常理来讲,天一门在数量上占据了绝对优势,本应压着养尸宗暴揍才对。但实际上,养尸宗能够屹立千年不倒,门人门生也不是好相与的。
每小我私家手中都掌控着一到两具僵尸,而且相互之间配合默契,与天一门门生之间打的有来有往,尤其是场中的一具白棺,所过之处惨叫连连,就连己方的门生,若是躲闪不及的话,都市被撞飞出去。
受伤最重的,差点就一命呜呼。也正因为此,战斗中的双方,一边与对方打的脑浆子都快出来了,一边还要时刻注视着白棺前进的路线,郁闷的快要吐血。
真·敌友不分搅屎棍。
唐轩自己就对养尸宗缺乏归属感,平常被暗地里讥笑的次数多了去了,即便现在身为养尸宗,不能太过明目张胆的抨击,但心里始终是有些怨气的,又怎么会在乎他们的想法?
再加上这是他第一次实验着操控棺材作战,紧张之下,难免会造成控制失误,即即是事后追究起来,他也有着富足的理由去辩解。
谁的第一次能够顺风顺水?还不是经历的多了,才气酿成一个及格的老司机!
受伤的养尸宗门生恨死了唐轩,但在此时现在,基础就没有任何措施去阻挡。
亲娘咧!
那棺材太特么硬了啊!
而就在双方陷入混战的时候,从极远处的地平线上,泛起了三股烟尘。
“李政道!你认真想让别人坐收渔翁之利?”
沐天寒已经发现了停在远处的三股人马,拳锋所向,逼退了李政道,见对方还想继续冲上来,脸色彻底阴冷下来:“为了抨击,你真敢拉上天一门一起陪葬?!如果你敢,本座作陪!”
说着,一股狂风迅猛的泛起,天空变得阴暗下来,道道雷鸣夹杂着闪电,不停地在云层中吞吐。云层连续下压,雷电似乎随时可以落下!
极重的压力泛起在所有人的心头,战斗徐徐地停了下来,每小我私家都抬头看着异变的天空,万丈以外却云淡风轻。
唐轩这才知道,霄焱峰上的千丈神通,只不外是过家家,人家基础就没有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神通万丈,这才是沐天寒的巅峰状态,至于是不是极限,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而为了反抗这股威压,李政道仰头咆哮,衣衫寸寸碎裂,身形急剧膨胀,只一瞬间,就化成百丈巨人!
神通——巨人血脉!
威势滔天,将天一门的门生给护持起来,猩红的巨眼看向‘小不点’沐天寒,强横的身体,似乎只一拳,就能将对方打死。
两股气势相互倾轧,谁也不愿退却一步。
躲在棺材内的唐轩,通过棺材的‘视觉’,看到了那个恐怖的巨人,心中惊奇之下,一句话脱口而出:“卧槽!酿成这么大只,内裤竟然没有被撑爆?!”
这让他不由得又想起了地球上的某个传说,那位名叫‘404’的大神,可感应万界,抹除一切看不顺眼之物。
李政道难道也是穿越的‘前辈’?否则怎么会专门搞了这么一件撑不破的大裤衩子?
不提唐轩那奇怪的脑回路,正当他为此啧啧称叹的时候,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传进了场间:“呵呵……”
声音乍一听来,觉得有些不真切,但仔细追念,却觉得似乎是直接泛起在了自己的心神中。
如果用一个词汇来形容这道声音的话,唐轩觉得,没有比‘润物细无声’越发合适的了。
“你们翁婿两个,继续打啊!奴家就看看戏,绝不加入呢。”
十八名筋肉虬扎的壮汉抬着一张巨辇,其上有两名妖娆女子,其中一名女子身穿绫罗绸沙,眉心遮盖着一枚火焰印记,斜靠在软榻上,凤眼之中满是嘲弄。
另外一女子长得略微年轻一些,正端坐于矮桌之前,纤纤玉手摆弄着茶具,经过数道工序后,将一杯清茶递向软榻上的女子,抿嘴轻笑道:“师父,人家许久不见,自然是要叙叙旧,咱们这是打扰了人家呢……”
“不愧是神通境的强人,这叙旧的方式,令师父我看的怦然心动呢。”
伸手拍了拍罪恶的似乎即将崩开衣衫的大凶器,那股媚意,即即是隔得老远,都能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那是属于狐狸的,
只可意会不行言说的,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