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和丽丽最近经常出门。他们没跟张小凡说，张小凡也不问。他每天照旧做饭，念书，练功，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干三个活。
“你小子真没人情味！——我和丽丽整天的出去，你就不问问我们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危险？累不累？需不需要资助？”老头中午回来，一屁股坐在餐桌旁边。
“爷爷，你跟丽丽干啥去了？危险吗？累吗？需要资助吗？”张小凡端上菜，一连串的问。
“我打烂你的屁股！”老头夹起盘子里的食物：“要不是你做饭好吃，我早就把你赶走了！”
“我走了没关系，会做饭的人有的是，您再找一个即是！——丽丽怎么办？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你以为丽丽真有身了？——我那是为了骗雷啸天！”
“你以为我不知道丽丽没有身？——我们俩连手都没拉过，她咋怀的孕？”张小凡又端出一个菜。
“你就不能一次性把菜都端出来？——你不嫌累我看着都累！”老头转移了话题。
“我早上吃撑了——多走走路消化消化——”
“你是不是偷吃了？——趁我们没在家？”
“天地良心！——厨房里有啥您不知道吗？我能偷吃啥？——对了，丽丽怎么没回来？”
“你现在才想起丽丽来呀？——我就不跟你说！急死你！”
“我急啥？又不是我孙女！——也不是我媳妇……”
“你想找媳妇了？”突然泛起的丽丽只听见了张小凡说的最后一句话。
“是啊……可惜没有合适的……”
“咱俩不就挺合适吗？——你看，咱的年龄差不多，你比我大一点——脾气差不多，都是性情中人——个头差不多——不外差了一头——皮肤差不多，你很白我也很白，咱的孩子一定更白——口味差不多，你喜欢吃的我也喜欢，我喜欢的你也喜欢！你看咱俩多合适！”
“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们简直很合适！——要不今晚咱就洞房花烛？”
“行啊——”丽丽绝不犹豫。
“丽丽！——他还没给聘礼呢——”老头神补刀。
“对！你还没拿聘礼！——不用许多，就一千万吧——”
“你把我卖了我也拿不出一千万！——我要是有一千万，我还娶你？”
“一千万似乎是多了点——要不——九百八十万吧……”
“那还不如一千万呢——起码是个整数……”
“我倒是有个措施可以让你瞬间拥有一千万……”老头捋着他的胡子，绝不艰辛的说。
“瞬间有一千万？——什么措施？”
“晚上等我回来再说……”
“嗨！你这老头，竟然吊我的胃口！”
“嘿嘿！留个悬念——你晚上做点我没有吃过的……”
“你没吃过的？——好！保证你以前没吃过！”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要不要签个条约？”张小凡觉得“口说无凭”：“落实在纸上比力妥当……”
“没须要吧？”
“我倒是相信爷爷的为人——可是我不相信我自己……”
“你小子越来越滑了——丽丽跟了你恐怕会亏损……”
“吃啥亏？我的心眼子都是用在外人身上——对于亲人，我只有奉献我的全部真心！”
“你越是这样说我越是不放心了——”
“晚了！我跟丽丽已经深深相爱，无法自拔！”
“丽丽！咱不要这个叫张小凡的家伙了吧？他现在太吓人了！”
“你俩都走！我都不要了！”老头没想到丽丽“六亲不认”，一下子蒙了。
“你说啥？”
“我说你俩别闹了！下午另有正事呢……”
“哦——对了，差点忘了！——我都被臭小子气糊涂了！”
“下午你们出去能带着我吗？”
“不能！”老头和丽丽不约而同。
“切！——谁稀罕！”
书看的头疼了，张小凡锁上门向东溜达。
四合院居于京城城区的西部——这里原来是市中心，很是的富贵。厥后政府搬到了东部，这里就冷清了许多。
越往东，修建物就越新颖。东部在未开发之前是一片破旧的居民区，居住的多数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所以拆迁的时候费了很大的劲。但胳膊终究拧不外大腿，最后照旧搬离了几辈子居住的地方。
楼房高耸入云，看着都眼晕，不外马路要比西部宽阔的多。西部的马路连两辆车都错不开，况且路边另有摆摊的老大爷；路面也是坑坑洼洼，这儿一个洞，那儿一汪水，雨天脏水四溅，晴天灰尘飞扬。东部的路完全差异:像镜子一样平坦平滑，像足球场一样宽阔明朗，像新媳妇一样崭新漂亮。
望着透过窗户散出来的光，张小凡想他的怙恃了。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无恙？
张小凡不由得想起了尤小雨。她现在还恨我吗？她是不是已经结了婚？甚至有了孩子？她过得好吗？她快乐吗？
曾经是最熟悉的人，曾经以为这一辈子永远都不会看不到相互，谁能想到竟成了现在的模样！
张小凡一阵心酸。
兜里的手机响了。
“你死哪去了？”听筒里传来丽丽的吼叫。
“我在街上——”
“快滚回来！——我跟爷爷都没带钥匙！”
也不知道丽丽这个女孩会不会是一个贤妻良母——从现在看，她语言粗鲁，脾气急躁，应该不会是一个好妻子——但从另一面说，她心地善良，为人快言快语，没有花花肠子，应该会是一个忠诚的人，如果她的脾气能改一改，应该可以做老婆的。
这是想哪去了？
“怎么？在家憋不住了？”进了门的丽丽还没饶过张小凡。
“那倒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知道住在京城的人有什么纷歧样的想法……”
“现在知道了吗？”
“刚有些眉目就被你吼回来了……”
“你小子还想娶丽丽吗？还想知道一千万是怎么赚的吗？”
“赚一千万的措施我想知道——丽丽嘛——”
“咋地？想忏悔了？——怪不得连你自己都不信你自己呢——看来你真的不值得信……”
“没想忏悔——只是觉得自己似乎不是丽丽的对手……”
“难道你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乐成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强势的女人？”
“是有一个默默支付的女人好吧？”
“默默支付？——她支付了，你发达了，翅膀硬了，飞跑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
“坏人从来不会在脸上刻上坏人俩字……”
“你俩又跑题了！——说正事！”
“哦——小凡，你还要再登一次雪山……”
“登雪山？”
“对！这就是我跟你说的赚一千万的要领！——这次丽丽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