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觉吗?
诺拉感受到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照旧自己已经要死掉了,那个男人离开了?
不,差池。
那样的话自己早该失去意识了才对。
现在是灵魂状态?
什么啊,那都是玄学。
她听到了重物撞击远处树干的声音,就像是……
一小我私家被丢到了树干上。
自己被翻过身来了,而且将自己的上身移动靠在了最近的树根处。
诺拉半睁着眼睛,她费劲地咳嗽了几声。
一件温暖的风衣严实的包裹在了自己的身上。眼前只能看到两个模糊的、快速移动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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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雷蒙德循着诺拉血液的味道赶到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同类趴在了快要昏厥的诺拉身上吸血。
看到时的第一眼,恼怒便冲上了他的头脑,占据了所有的理智。
他一把抓住吸血鬼的后领,一只手钳制住黄色头发男人的下颚骨,将他的嘴强制掰开,远离诺拉的脖子,力度险些可以捏碎男人的下巴。
后直接拽着他的脑袋把他扔到了劈面的树干上。
趁男人还在挣扎着起身,雷蒙德身将诺拉翻过身,让她靠在树干上。当他摸到诺拉那冰凉的体而且看到诺拉身上的多处伤口时,他的身体一顿,面色越来越严峻。
手指明显的在哆嗦。
他将自己身上的风衣脱下来盖到一直冻得打哆嗦的诺拉身上,雷蒙德的手指轻轻蹭了蹭诺拉的脸蛋,他伸出双臂似乎是想要拥抱住诺拉,但是胳膊停到了半空中。
他收回了双臂,站起身来。
雷蒙德转过身,眼神酷寒。
黄头发男人的胳膊还没恢复彻底,因为身体不平衡,他移动的速度不如以前。
雷蒙德解开领口的扣子,扯松了领带,双眸狠厉。
他的战斗方式十分爽性,原来他的身形就比黄色头发男人高峻,而且他现在处于极端气愤的状态。
黄头发吸血鬼被雷蒙德武力压制得很紧,而且他的胳膊不能自由运动,无法进行大幅度攻击。
雷蒙德抽出银色小刀,月光在刀面上的反光闪入黄头发男人的眼中,他感应紧张了。
“喂!我们可是同类啊!……你要对同类下杀手吗!就因为一个食物!……一个、一个女人!”
男人扯出一个奇怪的笑容结结巴巴道。
雷蒙德没有搭理他,只是奔向前,刀光自下而上,眼神中渗出了和刀面一样的酷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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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感受痒痒的,像是有什么工具在摩擦着,诺拉伸脱手挠了挠脸颊,但是却抓住了一条毛茸茸的小尾巴。
“喵——”
降低的叫声泛起在诺拉耳边,道格拉斯舔了舔诺拉的眼皮,然后在她盖的被子上蜷成一团趴下了,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放心了似的看着诺拉,然后张开小嘴巴打了个瞌睡,没几秒就打起了小呼噜。
诺拉轻轻坐起身,笑了笑。她环视了一下四周,这里不是她家,也不是医院。
整间屋子的装饰格调让人十分舒适,看着就像是一个温暖的各人庭住的地方,一个衣柜旁边还放了一把大提琴。
“感受怎么样?”
雷蒙德一直坐在诺拉旁边的椅子上,他刚放下书,走到床边,坐到了床沿上。
“嗯……还不错吧。”
比之前好太多了。诺拉撸了撸道格拉斯的毛,问:“这里是你家吗?”
“嗯,再休息一下吧,现在还太早了。”他为诺拉掖好被角。
“不了,我现在特别清醒……道格拉斯是怎么来的?”
诺拉突然想起来问,雷蒙德特地带来的?
雷蒙德轻轻笑了笑,他看向正在打呼噜的大猫,说:“我们去找你的时候偷渡上车的。”
“艾琳已经给你的伤口都包扎好了,庆幸的是你没有失血过多。”
诺拉摸了摸脖子上的绷带,一脸幽怨地说:“啊,真是多灾多灾的一天……啊!几点了?!”
诺拉突然想起来然后环视了一下房间的墙壁,当她看到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三点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了床头。
“完了完了……已经1号了。”她露出一个快要哭了的心情看向雷蒙德。
雷蒙德知道她在乎的是什么,他摸了摸诺拉的头发,微笑着说:“我们活了太久了,生日已经不是那么重要的日子了。而且相比力一年的最后一天,我更喜欢新一年的第一天。”
“可那就不是出生的那天了……那就不叫生日了啊。”诺拉哭丧着脸。
“生日一起过才有意义,你回来了,我们一起过欠好吗?”
雷蒙德收起笑容冒充失望地说。
“一起?”
“对,有艾琳,加菲尔德。和你的小同事,欧内斯特。”
“虽然,如果你这个寿星同意的话。”诺拉说完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她突然抓住雷蒙德的手腕,四目相对认真地说:“我要说一下我在那的所见。”
“但你刚醒,这件事等之后再说比力好。”
雷蒙德皱了下眉,刚逃离了那种地方,又要把思绪拉回去,他很不赞同。
“没事的,这件事情尽早知道比力好。啊对……这个时间点,要不早晨再叫她们过来吧。”诺拉突然想起现在是半夜,这个时间各人都在睡觉才对。
“他们都在哦。”
雷蒙德起身,他走出房间。没一会,各人就群拥着进来了。
“呜!诺拉醒啦!精神力够旺盛!这才是我的好女孩!”艾琳突然扑了上来,她猛地亲了一口诺拉的脸,眼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还残留着少许的泪光。
因为艾琳突然的扑上来,道格拉斯被被子和床垫腾空弹了起来。道格拉斯被吵醒了,它生气的瞪了一眼艾琳。
诺拉赶忙抚慰了一下这只起床气极大的大猫,它这才漫步到了诺拉右边的被子上继续睡。
艾琳歉仄地冲道格拉斯吐了吐舌头。
欧内斯特也在,他有些黑眼圈,看着似乎是一直没睡。
“诺拉……”
“欧内斯特,歉仄……那个——”既然欧内斯特也在这,是不是就代表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
诺拉并不清楚。
“为什么要致歉呢?”欧内斯特疑惑地问,“只要你平安就好。”
“.……嗯。”诺拉住了口,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加菲尔德挠了挠头发,结束了这个突然平静下来的气氛。他的小辫子已经散下来了,轻松地说道:
“我就说小诺拉这么坚强,怎么可能有事嘛,搞得雷蒙德紧张的一直在床边守着……”
雷蒙德作势咳嗽了一声。加菲尔德眯着眼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