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历史

金篆玉函之琴心剑胆

五十六,夕阳箫鼓(上)

金篆玉函之琴心剑胆 瓜子1521 3516 2021-02-08 17:15:26

  《不染》

  说不明清与静,冰心只在玉壶;

  道不清虚也空,岌岌可危孤舟;

  走马看花不染,问情三生修行;

  我与我心独流浪,任霜雪飘零。

  ***

  说不明清与静,冰心只在玉壶;

  道不清虚也空,岌岌可危孤舟;

  乾坤错书不染,无情三世苦行;

  魂在魂梦辞明月,醉烟云一袖。

  ***

  一盏茶汤一庄水竹,

  一曲《不染》寻今生无悔,

  一番机缘花落花飞何来是非?

  等念空无极天地同归。

  ***

  说不明清与静,冰心只在玉壶;

  道不清虚也空,岌岌可危孤舟;

  乾坤错书不染,无情三世苦行;

  魂在魂梦辞明月,醉烟云一袖。

  ***

  一盏茶汤一庄水竹,

  一曲《不染》寻今生无悔,

  一番机缘花落花飞何来是非?

  等念空无极天地同归。

  盼只盼莲花如你清矍浮水,

  等念空无极天地同归。

  琴澜轻轻吟唱着这首曲子,眼底忽明忽暗的,闪烁着点点星光,她俊俏的脸上隐隐带有淡淡的忧伤和丝丝甜蜜。是呀,这是紫风读懂了琴澜内心的挣扎,为她写了这曲词,昨天晚间交给她之后又出去了。琴澜心里很是纳闷:他怎么这么忙?他在做什么?

  紫风是真的很忙,这几日有几件事情的发生都和他有关。

  兵部奏章,辽东总兵官韩玺因病请辞,嘉靖准奏,攫沈阳卫指挥使卻永接任,因其掩护沈王世子捉拿刺客有功,从二品。

  兵部奏章,辽阳卫勇毅营全歼窜境蒙元精骑二十七骑,为其请赏。嘉靖准奏,攫辽阳卫指挥使张斌任辽东副总兵,从二品,仍驻军辽阳练兵。

  下诏令萧敬入宫,掌司礼监印。

  圣旨下通政司以及六科给事中,严禁朝报缮写秘密军事,凡涉边事,抄送者斩立绝。这件事是紫风特意和嘉靖帝提出来的,刚开始嘉靖并不知道邸报的缮写中有这么大的漏洞,经紫风提醒二话不说立刻拟旨,派司礼监送内阁票拟下发执行。

  那么什么是邸报?为什么要缮写呢?瓜子在这里简朴说说。

  邸报又称“朝报”,即朝廷的报纸。报纸的起源在中国可追溯到汉朝,兴于唐朝,完善于明朝。社会新闻流传的重要途径就是依靠邸报,是上到官员、下到贩夫了解家国大事的主要媒介。通政司的职能就是下情上达、圣旨下传,经通政司上报的奏章都是留有副本的,一旦奏章被批红就可以下发执行,也可以被缮写了。

  邸报的流传依靠的是人工手抄,所以民间有抄报馆,落魄文人以此谋生的不在少数。但这样的方式有个大漏洞,就是无密可保。尤其是一些敏感的大事、军情,虽然在传抄邸报前六科要进行筛查,但仍然会有泄密。

  紫风知道嘉靖朝以后,辽东军事松弛,边疆危机严重,所以就要从现在开始立规则。至于邸报的刊行及流通方式,友友们有兴趣的可以谷歌或百度。

  此旨一下,杨廷和心中一惊,心说:皇上这几天而已经筵,以身体不适为由,天天听那个紫风讲故事,慎儿每天都在和自己报怨,说没想到这个紫风有幸臣的本事,能引皇上好逸恶劳。这样看来,非也!

  禁边事邸报抄转,此乃未雨绸缪、防微杜渐的妙手段。杨廷和坐在内阁的书案后,愣神想着心事,毛纪看出了一丝眉目,问道:“介夫,在担忧梅东的复起之事吗?”

  梅东是萧敬的别号。杨廷和听到问话,收回了思绪,轻轻一笑:“老夫早已料到圣上会召回他,上月他令魏彬闲住后,我就猜到了。有什么可担忧的,一个行迁就木的老狐狸而已,他今年八十五了吧?”

  萧敬自幼入宫,历经正统、景泰、成化、弘治、正德五朝,如今再加一个嘉靖朝,六朝的内臣权宦,在历史上照旧绝无仅有的。而且多次掌印司礼监,游刃于皇上和前廷之间,足见其智慧。

  他因宁王之乱,遭御史弹劾,被正德天子迁怒,免职其职。如今内廷已经被廷臣参劾的千疮百孔,兴王府的内官还没有进入角色,嘉靖问及紫风如何应对,紫风推荐萧敬,袁宗皋也体现赞同。

  杨廷和虽然不清楚嘉靖天子是如何决定启用萧敬的,但有一点很清楚,皇上已经对外廷不停的参劾内宦感应厌烦了。

  因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和掌印的重要性,奏章的流转批红是资助皇上充实了解和掌控朝局的要害,所以他宁愿冒着被外廷诟病的风险也要下诏萧敬回宫,这个少年天子是真有个性。

  毛纪接着说道:“听说上次礼部的奏章让皇上气得昏厥不醒,被那个紫风羽士用一曲箫音叫醒,并和太医及尚膳监配合拟定了药膳食谱为皇上调养,如今这个羽士很是得圣上眷顾。”

  “这事院使陈宠已和我细述,皇上肝郁气滞血瘀,忽瘚不醒,针石事后病恙得控,然久唤不醒,紫风在场奏一曲箫音,解肝郁之气,得以醒转。此子确有奇才噫!”杨廷和脑中浮现那日在船上与紫风相见时的情景,感伤道。

  毛纪心里一阵琢磨:介夫向来不随便夸赞后生小辈,就是他那引以为傲的儿子杨慎,也不轻易褒赞,却对这个刚到京师的小羽士不惜溢美之词,难道、、、

  于是开口问道:“介夫见过此子?”

  “见过一面。那日慎儿与一帮英年才俊小聚于太液池,邀紫风加入,期间偶见。”杨廷和搪塞道。

  毛纪心里冷哼了一声,立刻明白了,那日之事早有自己的门下门生汇报过,只是不知当初紫风与杨慎上画舫见的是什么人,看来是你这个首辅大人了,肯定另有其他人,都知道这小子转天要面圣,部署的很是巧啊!

  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一个修行之人,就算有博学奇才总不是圣人之徒,于朝廷何用?我可是听说他和谷大用走得比力近呢。”说完便自顾自的伏案分拣奏章来读。

  杨廷和眯了一下眼睛,扫了一眼毛纪,心说:这是想告诉我,你什么事都知道吗?就算内廷有你的眼线又怎样?你可知道他的讖纬之学灵性十足?

  于是悠悠的说道:“虽非圣人之徒,能做圣人之事。当年如没有长春子远赴雪山,一言止杀,不知道还会有几多生灵涂炭,这是何其大的好事,非圣贤书方可使人‘虽千万人吾往矣!’”

  毛纪讪讪一笑,应道:“介夫所言极是。”接着话锋一转,问道:“听说东厂还在追查那天皇城内刺杀沈王世子一案,抓回来的刺客也都仰药自尽了,至今也没有头绪,介夫,你说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杀沈王世子?此中悬疑不解,朝中定会有人借机生事。”

  “你问老夫,老夫又如何得知?只怕这个张锐又要借此时机胡来,不外也好,正可以此来参劾他,看这次谁能护其周全。”杨廷和沉声说道。

  ****

  这里说到了张锐,镜头一转,张锐刚刚从乾清宫低头丧气的出来,心中忐忑不安,他可是感受到了君威难测。

  适才在殿内,嘉靖帝听他说了半天,只说了一句话:“就是说事情发生几天了,你们什么也没有查出来,东厂已经这么不济事了吗?”

  其时吓得张锐的心差点儿没跳出来,赶忙跪倒磕头如捣蒜,说道:“皇上息怒,东厂一直尽心尽力做事,目前也不是没有线索,只是核查侦缉之人还没有回来,请皇上再宽限奴才几日,必有收获。”

  嘉靖绷着的脸突然笑了一下,看着仍跪在那的张锐,漫声说道:“起来吧,朕知你做事细致,仔细查但也不能拖沓,此事岂论查到何人头上,都要一查到底,胆敢懈怠或为他人遮掩,朕抄你满门!下去吧。”

  张锐一哆嗦,本就无须白皙的脸上立刻一片苍白,一头叩下去不敢起来。心里排山倒海一般惊惧:明摆着,皇上这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呀!自己也掌握了一些线索,但不敢往下查了,那也是自己不能惹的主,原计划想个万全之策应付已往,看来漏算了,皇上是在试我呢。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了,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比猪还要蠢呢!

  正想着,就听耳边黄锦的声音,一抬头,见黄锦正弯腰将头凑在张锐的耳边,小声说道:“张公公,还不赶忙谢恩退下,圣上让你走呢。”

  张锐马上醒过味儿来,忙口称谢恩,站起身退了出去。出了大殿,正六神无主的琢磨着心事,见自己贴身的小内监麻小快步到了近前,贴着他的耳朵说道:“厂公,奴才按您的付托去寻紫风羽士,遍寻不见,扫听了一下,说是一个时辰前看他和谷公公有说有笑的去了尚膳监,厥后谷公公自己回来了。”

  张锐眼睛一亮,说道:“我先去谷大用那儿,你去拿两包上好的茶叶来寻我。”麻小一听,立刻允许一声快步飞驰御马监,张锐也是腰杆一挺,迈步奔谷大用的精舍而去。

  殿内,黄锦给嘉靖换了一盏新茶,劝道:“皇上真生气了?紫风不是嘱咐过,让您注意制怒的嘛?肝气郁滞皆由气盛而起,张锐今日的说辞不早已被紫风猜到了吗?”

  嘉靖抿了一口新茶,轻轻笑着说道:“要说不生气,那是假的,明知道他在蒙混,怎不生气。他可是朕的利剑,却不忠于我,要其何用。哼!真当朕年少可欺吗?不吓他一吓,他都不知如何做事呢。黄锦,等你未来掌了司礼监的印,东厂也一并由你提督。”

  “谢皇上,奴才恨自己无能,无法现在接手一应事物为你分忧。”黄锦赶忙躬身作答。

  “不急,你只管仔细的看和学,这皇宫大内可不比兴王府,随处皆学问,尤其与外廷的关系更要慎重。”嘉靖嘱咐着黄锦,想象着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君王在对身边的侍从谆谆教诲,如果让张太后和杨廷和看到了,预计肠子都悔青了。

  又沉了沉,嘉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问黄锦:“紫风说要几时回来吗?我还等着听他讲《马谡失街亭》后面的故事呢,算了,我先批奏章吧。”

  ****

  紫风跑哪去了?

  在向阳门外的东岳庙,紫风正在给纯阳真人和他师兄清虚真人弹奏《春江花月夜》,目的是用此交流东岳庙西院里的两间厢房和小院,作为水月门总坛新址。虽然,他只是说要在此地修炼,整理乐谱。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