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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尘嚣冬天里

第二十六章 人在河滨走 哪能不湿鞋 甘于诱惑 自愿

折翼尘嚣冬天里 任家君 2556 2020-09-23 09:02:19

  骆承袭一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又喝干了,他要压惊。拿起酒瓶,把剩下的红酒与舅舅分了。

  他想知道舅舅嘴里的凶手是谁,只要不是舅舅找人做的就行,但如果真是舅舅做的,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他来说太残酷了,他还没准备好。

  “是石盛豪杀的罗钺銘。”

  解宫海平淡的说。

  “是石盛豪告诉您的吗?”

  骆承袭有些不信。

  “不是,是罗钺銘生前说的,来给我支烟,我再要一瓶红酒,我再慢慢的告诉你。”

  骆承袭赶忙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递给了解宫海,并给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

  解宫海按铃,把女经理叫了进来。

  “你给我们再开一瓶红酒,把刺身换成小盘,”

  解宫海付托道。

  “好的,”

  看着女经理忙碌着,解宫海换了无关紧要的话题,问道:

  “你妈还好吧。最近忙,也没顾得上给她打电话,上次给你妈的野生红参,你寄给她了吧?”

  “给了,她说你该留着给自己补补身子。”

  骆承袭心里谢谢舅舅对母亲的记挂,他们姐弟情深,才有自己这个外甥的福泽绵厚。

  “太忙了,我哪有功夫鼓捣那些工具!”

  解宫海确实很忙。

  “您让她煲汤喝,她也舍不得用。”

  骆承袭与解宫海唠着家常,想的却是谁杀了罗钺銘。

  她居然知道有人要杀她,这让骆承袭感应意外。

  舅舅这么大的势力,谁敢杀他的女人?这石盛豪胆也太大了吧?

  女经理终于把摆放龙虾的“小船”拿走了,红酒也打开了,她转身离开。

  看着骆承袭关切的目光,解宫海端起酒杯,独自抿了一口:

  “你舅妈走了以后,钺銘明显的发生了许多变化,对我也体贴多了,我是这岁数的人了,看人很准了,能够感受出她的这种转变,虽然她玩心大,但日久生情,她对我认真了许多,以我的身份职位,完全能满足她恋慕虚荣的梦幻需求。”

  解宫海回味着说。

  随手把手里的烟头,掐灭在了烟灰缸里。

  “虽然罗钺銘说她爱我,我并不信,我的魅力在于我的职位,因此她是真想嫁给我。”

  解宫海并没有自我陶醉,无才、无貌、无体格,凭什么能博到美女的看重。

  权色交易才是本质,对此解宫海有着超清晰的认识。

  只有点石成金的金手指才是永不枯竭的财富之源。

  “她说虽然我的职位高,但是我娶她,我也不会亏损。石盛豪曾经允许给她1%的股份,她说她要向石盛豪要20%的股份,盛豪团体有几十亿的资产。如果上市乐成,就是几百亿了吧,石盛豪哪会轻易的将他拱手让人?结果他们一直在争吵不休。”

  听着解宫海的介绍,骆承袭惊呆了,没想到另有这么重大的线索,这样的话案情就有了一个合理的走向。

  “有结果吗?”

  “没有!不外石盛豪允许给她5%的股份了,如果我出头施压应该能到10%的股份。”

  解宫海不是没动心,这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乖乖,罗钺铭要是拿走石盛豪10%的股份,确实是动了石盛豪的奶酪。”

  骆承袭是刑警,他绝不怀疑石盛豪有杀人的动机,尤其是舅舅提供的线索,只是舅舅又不让查,让他感应有些遗憾。

  “唉,祸发齿牙,她为了获得20%的股份,甚至威胁要把石盛豪,要把他这几年违法运动通通给抖落出去。她说她记下了他全部犯罪事实,每一笔账每一件事她都在她日记里。”

  解宫海又拿过烟盒,抽出一支点上。

  “啊,她把自己逼死了。”

  骆承袭觉得罗钺铭在玩火,这些事情肯定有自己舅舅的份。

  孤悬在外的铁证,始终都是致命的威胁,任何人都市必欲除之,否则永无宁日。

  也许死者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她才会急于嫁给舅舅,骆承袭在心里分析着。

  “对,石盛豪来问我怎么办,我就劝石盛豪允许算了,可石盛豪坚决不干,嫌罗钺銘要价太高,而罗钺铭也来找我哭诉,石盛豪威胁要杀了她。我还以为石盛豪没有这份胆子,没想到真的就发生了。”

  解宫海摇了摇头,对此唏嘘不已。

  “我说呢,石盛豪一听崔鹏说打开了死者保险柜,他就大发雷霆呢,这是掘了他的根啊。”

  骆承袭名顿开。

  看来何志伟确实有两把刷子,精准的直觉,不拖泥带水的气势派头下手太快!太准!也太实时了!要否则证据就溜了,骆承袭对何志伟的查案气势派头暗自叫好。

  但是舅舅现在不想让查下去了,他有些神情昏暗。

  “我体贴的是你们到底在罗钺銘家发现了什么?”

  骆承袭一惊这才是舅舅真正体贴的,骆承袭有些冒汗了。

  舅舅是个好舅舅,对骆承袭来说足够了。

  这一幕是他平时做梦都市被吓醒的情节,居然就这样不期而至。

  骆承袭不是无脑的傻白甜,对于客观存在的事物不行能视而不见!

  装作舅舅清廉,那是掩耳盗铃装孙子。

  但是侥幸心理照旧有的,总觉得自己只是警察,不是检察院侦查员,纵然舅舅真的有难,也轮不到自己来拯救。

  但罗钺铭被杀案,一下子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事关生死的选择。

  实际上无论做出来那种抉择,对骆承袭来说都是炼狱。

  他就像是一只挂炉中的烤鸭被转着圈炙烤。

  骆承袭没得选,一切都是宿命。

  人往往需要信念的支撑,才会变得坚强。信念是动力之源,但骆承袭没有,他只有舅舅,通常要整垮舅舅的人,都将是他的敌人。

  “他们没有向我汇报,在死者家,到底发现了什么线索。而且,何志伟今天说的话,遮遮掩掩,不尽不实,我总觉得他在故意隐瞒什么。”

  骆承袭不想搪塞舅舅,但他获取的信息,实在是少之又少。

  “石盛豪听说你们打开了保险柜,罗钺铭的日记平常就锁在里面。所以他才着急想要检察罗钺铭的保险柜,他制造事端挑衅,就是想赶忙脱身。”

  解宫海介绍着情况。

  “哦,这样的话,石盛豪今天的体现就说通了。”

  骆承袭终于明白了石盛豪的动机。

  “但他没想到崔鹏下手这么狠,把他和赖猴子打伤了,他就借机四处起诉,趁着你们无暇忌惮的时候跑到罗钺铭家,搬走保险柜,把它拉到工地,用喷枪,切割开了门锁。但他在里面,只找到了一些票据,其他工具都被你们搜走了,难道这些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解宫海审视着骆承袭的脸,他觉得骆承袭连这个都不知道,简直不行思议。

  “他们真没告诉我这些事。”

  骆承袭知道何志伟在故意隐瞒。

  “石盛豪畏惧罗钺銘日记落到你们手里,会害了所有的人!才快快当当地找到我。”

  解宫海盯着骆承袭躲闪的目光,他想从中找出真实的答案。

  骆承袭低着头看着酒杯,右手不停的摩擦酒杯的底座,坦诚地说:

  “何志伟确实没有告诉我日记本的事,他是不是刻意隐瞒,我明天亲自查一下。”

  骆承袭觉得舅舅不太信任他,这让他委屈。

  “我开始希望你尽快破案,将凶手绳之于法。晚上石盛豪敲诈我时,我也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他部署罗钺铭昨天晚上见我,他知道罗钺铭的行踪,所以险些可以肯定他杀了罗钺铭。”

  解宫海没有理会骆承袭的解释,他自顾自地接着说:

  “现在看来是我考虑不周了,你一下子点醒我,电脑里那个视频和照片并不是我真正的威胁,真正能够威胁到我的就是死者日记,而且一旦石盛豪被抓,首先就会毁了我。”

  解宫海抿了一口酒,平抚情绪。

  “我知道了,这个案子基础不能往下查。”

  骆承袭明白了。

  “对,而且死者日记最要命,你无论如何,都要在最短的时间搞得手。绝不能让别人看到,不管是谁看到,你都要想措施解决掉,你解决不掉,我来。”

  解宫海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舅舅放心,我行!”

  骆承袭手有点发颤,他放心酒杯,两只手缠在一起移到了桌下,他不想让舅舅看到自己的胆怯。

  解宫海从桌上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鸠拙的点上,狠狠的抽了一口,一下子就被呛的咳嗽不止。

  骆承袭赶忙站起身,走过来,弯下腰,轻轻地拍了拍舅舅的后背,认真地说:

  “舅,您放心,我这边不会让您失望。”

  解宫海顺了顺气,不再咳了,就摆摆手,示意骆承袭不用再拍了,让他坐回去。自己抿了一口红酒,润了润嗓子,然后说:

  “唉,舅舅管你太严,我不让你进入我的圈子,是不想你接触到这些人,我想让你有洁净的经历。未来我退休了,你就是我的依靠。为此,我宁愿做你的白手套,连你的屋子都是我给你要来的。”

  解宫海说完,抽了一口烟,仰头靠在椅背上,朝天吐出了烟雾。

  “舅舅的苦心我懂,这么多年穿的、用的、抽的、喝的,都是舅舅给的,我一直无以为报,现在终于有了时机,您放心,纵然是赴汤蹈火,我也在所不惜!”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骆承袭已经准备好了。

  “我还没退休,突然就让我陷入了绝境,我也是自找,这个案子就靠你来铲平了。”

  解宫海说着从一个随身带来的纸袋里数出了二十沓现金,摆在了桌上。

  “这是经费,不管你用什么方式,首先找到罗钺铭的日记本,其次要人不知鬼不觉地想措施迅速结案。”

  骆承袭突然干呕起来。它站起身,说了一句:

  “对不起!”

  就跑了出去,对着服务台里女经理,指了指自己的嘴,女经理立即懂了,指了指犄角处的小卫生间。

  终于吐洁净了,对于有些洁癖的骆承袭来说,味道太重了,他使劲趴在洗漱台上用温水冲刷着口腔。

  他抬头看见,舅舅站在身后,默默看着自己。

  “舅,这里味道太差,您赶忙回去吧!”

  “唉,这算什么,你小时候,舅舅放假回家,还给你换过尿不湿呢!”

  骆承袭挖苦着自己的外甥。

  他们回到餐桌时,龙虾的头斩件和脑已经摆好了,粥汤已经端上了。

  “来赶忙喝点粥汤,趁着热乎劲。”

  解宫海招呼着外甥。

  骆承袭看见钱已经不在桌子上了,旁边椅子上放着那个白色纸袋,钱显然已经放回了纸袋。

  骆承袭喝了几口粥,鲜香软滑,十分对胃口。

  “好喝!”

  “吐了之后继续喝,就能提高酒量。”

  看着骆承袭喝完了一碗粥,解宫海端起了酒杯。

  “真的吗?”

  骆承袭有些疑惑的地问。

  “假的!逼人喝酒的手段,你随意吧。”

  解宫海自己都不信。

  让承袭卷进来,也是无奈之举,这一点点小事,外甥预计扛不住,他真是太弱了。

  “一会儿,咱俩喝完酒,一起去泡个温泉。”

  解宫海拍了拍骆承袭的肩膀。

  “这里另有温泉?”

  骆承袭不信。

  “人造的温泉,水质是人工调配的绝对传神,这就像世外桃源,纵然是冰天雪地严寒,这里也有让人乐不思蜀的温柔乡。”

  解宫海说罢,自己哈哈大笑起来,他希望这个外甥能够堪以大任。

任家君

北方肃杀的湖面,冰封了一只折翼的雪白昼鹅,没有哀鸣,有的只是嗖嗖的风刀,脖子扎进了冰面,头部的血迹被冻在了冰下,严酷的隆冬,冷冷的心。   冰面上,一群人围拢过来,在天鹅旁,低头肃立,为不幸、为不舍、为不公、为不应…   他们是猎人!不是猎天鹅的猎人!是猎人的人:猎那些蹂躏糟踏生灵的人、猎哪些害人的人、猎那些违法贪婪的人。   战旗猎猎,军号声声,警钟为谁而鸣!时刻准备着:为执法为正义为公正枕戈待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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