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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翼尘嚣冬天里

第四章 机事不密 必有深喉 走漏风声 大忌

折翼尘嚣冬天里 任家君 3728 2020-09-01 09:48:09

  路口只剩下章姓记者、魏民和何志伟。

  女记者甩了甩被扭的胳膊,捋了捋凌乱的头发,从羽绒服的兜里,拿出湿纸巾擦着自己的眼睛鼻子和脸。

  擦掉浮土,漏出清秀的面颊,一副邻家女孩清秀模样,没有艳抹的俗,没有一点刀刻斧凿的雕痕,纯纯的,如行云流水般地自然。

  “这是本市都市报法制栏目记者章一楠。”

  魏民正式介绍给何志伟认识。

  “你怎么进去的?是谁通知你来的?”

  何志伟对记者没啥感受,他的脑子有点儿轴,依然是咄咄逼人地发问,他更体贴这个记者是怎么混进来的。

  “一楠,是市局政治部宣传处介绍来的记者。”

  魏民打着圆场,刻意地想强调什么,可惜何志伟脑子断路一根筋。

  “是让她报道这起案件?这才发生的案件,宣传处怎么知道?”

  何志伟脑子有点儿不够用。

  “不是,不是,前段时间,武局指示市局宣传处联系媒体来报道下层公安事情,所以宣传处找来了章记者到我所采访报道。”

  魏民赶忙解释着。

  章一楠白了一眼何志伟,这个家伙太不识相。

  “姐怎么来的,还要向你汇报吗!”

  章一楠一脸江湖地说。

  做梦!

  姐也不是刚出道的雏,会被你个小警察唬住,真希望自己用自己长满指甲利爪挠死他!

  像真的女鬼那样狰狞,吓死他!

  “那你现在就是私闯警戒地带,滋扰警方办案!”

  何志伟这帽子扣的有点大,拉大旗作虎皮虚张声势。

  “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

  魏民和着稀泥。

  “你的警戒带在哪!”

  章亦男不平气。

  “这不是吗?你眼瘸啊!”

  何志伟指着四周的警戒带说。

  “我也不是从这进的啊,那边基础没有看见什么警戒带!”

  章亦男反驳着。

  “这林子太大了,我们没带那么长的警戒带!而且深更半夜没想到会有人夜闯凶杀现场啊!”

  这丫头胆也太肥了,女孩家家的,独自一人竟然敢夜闯杀人现场,魏民感应费解和不行思议。

  何志伟一时语塞,干瞪着章一楠,没有警戒带就不算私闯警方的警戒地带,破坏现场,滋扰警方办案。

  何志伟体贴这个女记者怎么会在这里!和这起案件又有什么关系?密告者的动机是什么?

  “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没人通知我来,我呢晚上睡不着觉,撒癔症,就出来走走,一不小心就梦游到此,没想到瞎猫碰上个死老鼠,我遇上了这一出警方大打脱手的大戏,暴力驱逐记者,野蛮动用警械警具,您看您要把我怎么着吧!”

  章一楠故意挑衅何志伟,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凡事一时能想起来的帽子,一顶顶都戴在了何志伟的头上。

  何志伟又被将在了那里,这女人句句噎人,字字挑衅,她是有理打遍天下,无理狡辩天下,一副能奈姐何的刁蛮!

  何志伟最怕这类女人,家里老婆孩子就是。

  可这里有肃杀的现场做配景,这个女人不怕鬼,不信邪,不怕死人,还不怕轻松撂翻她的警察!

  被陌生女人怼的无话可说了,想起了那个不愿面对的家,自己很久没回家了,处于离婚冷静期。

  “一楠啊,你这个癔症几点撒的?你住南城,这是北城,距离差着20多公里呢,你梦游走过来怎么也要六个小时吧?不是叔不帮你,是你的癔症撒的太扯了。”

  魏民开着玩笑。

  “叔,看您说的,不是我硬拗,是这家伙欺人太甚,难道我是凶手不成!”

  章亦楠委屈的替自己辩解着。

  “一楠啊,何探长也是为你好,怕你被坏人利用,是谁通知你来的,你说出来,我们也好替你甄别一下是不是凶嫌。替你分析一下他向你透露消息的目的和动机啊。”

  魏民替何志伟解释着。

  “你们说什么呢!怎么在你们眼里谁都是坏人啊!”

  章一楠难以置信地看着魏民说。

  “不排除凶嫌杀完人之后,一直潜伏在现场四周,检察警方的动向,事实上许多嫌犯都市返回作案现场的,美国那个杀害中国学者章莹颖的凶嫌就曾回到现场视察情况。”

  何志伟一脸认真,他在借坡下驴,煞有介事地做着推理。

  “你、你这智商,幼儿园小朋友教的吧,你怀疑是我杀的呗?”

  这时轮到章亦楠无语了!

  “而且你和死者居然穿同样的衣服,刻意撞衫也要找个活人撞吧,你居然挑着衣服和死人撞衫,就是想趁乱混淆身份欲盖弥彰,冒充死者的样子骗过监控逃离现场!这一定是你事前精心设计好的桥段吧。”

  何志伟被自己杜撰的理由感应满意,煞有介事的做着推理。

  啊,是啊,我说那个女的有点扎眼呢,原来是她和我撞衫了,我怎么偏偏和死人撞衫呢?!和死人撞衫就成了精心设计的谋杀罪证?章一楠思考了一下,跺了跺脚,感应说不出的晦气。

  “你们不用吓唬我,我是刚打车过来的,司机师傅可以证明,对我的微信里有打车纪录!”

  说着章一楠就开始翻兜找手机。

  “啊,我的手机呢?”

  章一楠马上慌了,现代人丢了手机就是丢了灵魂,双手插在羽绒服兜里,双眉紧簇,努力追念着自己在哪丢了手机,因为经历过于刺激的局面,一时之间怎么都想不起来。

  “你最后使用手机是什么时候?”

  看见章一楠真的丢了手机,何志伟也不再使诈,也不再咄咄逼人地追问泄密者了。

  “下了出租车手机支付车费,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就是进了树林,在树林里偶尔用它照明,然后就是在树林里用录视频,然后我就跑这了。”

  章一楠絮絮叨叨报着流水行程,突然灵光乍现!

  “在里面,一定是在里面,一定是我跑出来的时候掉的!”

  名顿开之后,章一楠就想往里冲,还没等何志伟伸手阻拦,她突然就主动的止步不前了,跺着脚干着急,手指着现场偏向。

  “在里边,在里边,一定是在里边,你们赶忙已往帮我找啊!”

  章一楠着急的喊着,却不敢再往前走半步了。

  “你怎么不自己进去了?”

  魏民看出眉目,故意逗着章一楠。

  “哇,我不敢,呜呜!”

  章一楠急的哭了,她怕死人,但比死人更可怕的是那个面无心情的法医老头。一脸的褶皱,一双触摸亡灵的手,像是地狱索命黑无常。

  “我去帮她找,魏所您看是不是找人带着章记者到派出所休息一下,都凌晨了,也该让记者同志歇会儿,而且我还要向记者同志核实一下情况。”

  何志伟说的客气,实际上就是既想把章一楠驱离现场。同时还要把她扣留住,还没查清是谁走漏消息,深喉是谁?

  “好的,那我叫林亮过来,带一楠去所里歇会儿”

  都是老江湖,魏民心领神会,但他只想送走这尊瘟神。

  魏民按住对讲机,呼叫林亮过来。

  “我不走,我的手机还在里边呢!”

  章一楠躲着脚耍着赖带着哭腔嘟囔着。

  “我们纵然找得手机了,我们也不行能立即给你啊!究竟是现场找到的证物,还需要我们甄别,甄别事后,还要履行发还手续,你照旧去派出所等吧。”

  何志伟觉得这家伙在这里太碍事了。

  “为什么,我的手机为什么不能还给我。”

  章一楠愣了。

  “你说是你的手机,怎么证明,纵然你能证明是你的手机,但是是在现场发现的证物,还需要证明它与现场无关!它被遗留现场,只能证明你也到过案发现场,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我并不清楚。案情没有搞清之前,你说的清楚吗!”

  何志伟又开启了冷怼模式。

  “我的手机有密码有脸部识别。都能证明是我的。我不认识死者,我是刚来的,出租司机可以证明,而且我的手机里有我的打车缴费纪录。”

  章一楠突然发现自己掉进了一个坑里。不光要证明我的手机是我的,还要证明我从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

  “别忘了你是从现场跑出来,靠什么证明你是清白无辜的!你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在哪?怎么进去的?什么时候进去的,这些都是需要一一甄别!不是你说你不认识死者就万事大吉了,必须要有证据!”

  何志伟冷冷的说。

  “你不会真的在怀疑我吧?你们有没有脑子啊,你们就是这样搞侦查的吗!”

  章一楠突然觉得自己有理也说不清了,居然还要自证清白,这不是故意刁难吗!

  魏民呼叫完了林亮,听见何志伟吓唬章一楠,赶忙打圆场:

  “没人怀疑你,你这个市里司法界有名的法制栏目的大记者,谁会怀疑你呢,一会儿,林亮带你去所里歇会儿,吃点工具喝口水,我们帮找到了你的手机,一定给你送已往。”

  魏民哄着章一楠。

  “魏叔,这人是谁啊,这么拽!”

  章一楠摆出一副藐视的样子和口气。

  “他是刑总大案队探组的何志伟,何组长,你叫‘何探’、‘何哥’就好。”

  “探组组长?好大的官威啊,我以为是什么大领导呢。”

  章一楠一脸不屑。

  “哎哎,打住,我的巨细姐,您可别小瞧了组长,何探可是真的神探,在大案队破案率可是名列前茅的,是破过大案地名探,我这个干了一辈子的老警察都佩服他呢!”

  魏民替何志伟吹着牛。

  何志伟被这个黄毛丫头藐视,心里这个气,但也毫无措施,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章一楠的话句句扎心,想想自己的徒弟都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了,让他无从回怼。

  “魏所,我来了。”

  这时林亮过来了。

  “你现在带着章记者回所歇一会儿,让食堂下一碗热汤面,给章记者压压惊!”

  当着各人的面说完,魏民又把林亮拉到了一边小声嘀咕起来,接着老头用手指指了指林亮的脸,他们说什么,何志伟听不到。

  章一楠和何志伟尴尬地站在一起。

  章一楠想赖在这里不走,因为这里有故事,但她再也没有勇气去现场了,想着那里的样子自己就腿软想跪。

  而何志伟心里却在撮火,这个女记者怎么就摸进现场了呢!一定是有人泄密,这个女记者,知道这个路口有人,故意绕到树林的另一边钻进了现场。

  虽然她与魏民看样子十分熟识,但显然魏民不会充当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深喉。那她一定有此外眼线到过现场,会是谁呢?

  是他,一定是他。

任家君

北方肃杀的湖面,冰封了一只折翼的雪白昼鹅,没有哀鸣,有的只是嗖嗖的风刀,脖子扎进了冰面,头部的血迹被冻在了冰下,严酷的隆冬,冷冷的心。   冰面上,一群人围拢过来,在天鹅旁,低头肃立,为不幸、为不舍、为不公、为不应…   他们是猎人!不是猎天鹅的猎人!是猎人的人:猎那些蹂躏糟踏生灵的人、猎哪些害人的人、猎那些违法贪婪的人。   战旗猎猎,军号声声,警钟为谁而鸣!时刻准备着:为执法为正义为公正枕戈待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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