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封弋颔首,“但真的不必。”
容淅浅笑:“我又不介意。”
“睡吧。”
封弋态度强硬,容淅欠好再说:“那我,真的睡咯。”
封弋“嗯”了一声。
太困了,容淅终于睡着了。
凌晨五点左右,天蒙蒙亮。
“你要走了吗?”
感受到握着自己手的那股气力消失了,容淅一愣间醒了,忙拉住他的手。
“照旧吵醒你了。”
实际上,他的行动已经尽量轻柔。
“我睡觉轻。”
“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容淅拽着封弋手,摇了摇,颇有撒娇的意味:“可是我不想你走。”
“我会认真哟。”
“封弋。”
见她双眸波光潋滟,楚楚感人,封弋语气更柔了:“记得定时吃药,周五我来一中找你。”
“今天才周三。”容淅仍旧不愿放,幽怨道,“要等很久。”
封弋说:“那我晚上……”
“别了,照旧周五吧。”若是被保安遇着了,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那我走了。”
“哦。”容淅极不情愿地开口,徐徐松开他的手。
“封弋!”见他开门,容淅掀开被子,鞋也不穿,跑已往,拉住他的手腕。
“怎么了?”
容淅支支吾吾半天,一咬牙,说:“你……你……你是不是又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封弋又不傻,勾唇一笑,将容淅抱起,轻轻放到病床上。
封弋看容淅耳朵根子绯红,突然笑了起来,胆子小,还敢招惹他。
尔后,他伸脱手,手指停留在她的唇角。
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他还未亲吻过她。
倒不是不想。
只是怕太快。
“封弋。”
她的语气在微微哆嗦。
封弋未回应,徐徐低头,徐徐靠近,只是朝左也是,偏右也不是。
片刻,封弋起身,又看了容淅一眼,说:“周五见。”
然后就走了。
是的,真的走了。
容淅:“……”
亲一下,那么难吗?
*
时间刚恰好,正是快上早自习时间,教室里还没几小我私家。
封弋坐到位置上,这节是语文早自习。
刚找出课本,沐宜撷就来了。
沐宜撷伸手白皙修长的手指拿出课本,翻了几页,漫不尽心地问道:“飙车好玩吗?”
“飙车?”
他有些日子没干过了,不外也不怪沐宜撷这般推测,以前他只要翘课,都是飙车疯玩去了。
沐宜撷的语气又凉了几分:“说实话,输给你这样的人,我真不宁愿宁可。”
她比他努力,比他勤奋一百倍,为何他偏偏越过她去?
封弋嗤笑。
“笑什么?”沐宜撷问。
“沐同学,你没听过山河易改天性难移吗?”
意思是,他就是这么小我私家。
他自是不在乎沐宜撷对他的看法。
“封弋!”
“嘘!”封弋摆手,因为这会儿有人进了教室,他声音极小,“你的女神形象,不想要了?”
沐宜撷脸色微变,她从不在乎什么形象。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昨晚上物理自习,他没来,一晚都没来,她心不在焉了一夜。
输给这么一个时时可能翻墙出去翘课飙车的坏学生,她心里可能真的很不甘。
沐宜撷极不情愿地说:“何老师要你一回学校,立马去他办公室等着。”
“好啊。”
封弋起身,去了何肆办公室。
这里,他照旧第一次来。
办公室里没人,封弋自然不愿站着等老师,因为是年级组长办公室,设施照旧挺齐全。
封弋接了热水,泡了茶,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
“呦,都喝上了?”何肆来了。
封弋起身,很客气地打招呼:“何老师。”
何肆冷声:“坐。”
封弋依旧站着。
“这会儿就别假客气了。”何肆没给封弋脸面,“说说,昨晚去哪儿厮混了?”
“表哥!”
“打住,我可没里这么溜刷的表弟。”
何肆和封弋沾亲,何肆的奶奶是封弋爷爷封昊的亲姐姐,不外也去世多年了。
在云川,基本上没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封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何肆几分。
封弋抿嘴:“有要紧事。”
“赛车照旧泡妞?”
“探望病人。”
何肆冷声说:“那即是泡妞咯。”
“表哥。”
“男的你会眼巴巴跑去看?”
封弋:“……”
何肆恨铁不成钢:“旁的不说,你才大啊,学着成年人泡妞?你的风骚事迹,估摸着比小说都精彩吧!”
封弋不宁愿宁可,立马怼回去:“总好过表哥,三十好几,还王老五骗子一条。”
“怎么说话的?”
“你教我的。”
“以后不许翘课。”
封弋“噢”了一声。
“其他老师的课也不行。”
“看情况。”
“嗯?”
封弋心不甘情不愿地说:“知道啦。”
“别仗着自己得了几回第一,就目中无人,”何肆又说:“位置的事,我跟李敖说了,第三次月考事后换,你先坚持做坐两周。”
“知道了,没事儿我回教室了。”
“对了,”何肆叫住封弋,“别影响沐宜撷。”
封弋不明所以:“啊哈?”
“禁绝瞧人家漂亮,就动歪心思,你那点破事,我早听过了。”
沐宜撷这孩子踏实,自尊心强,不像封弋没脸没皮,搞学习跟闹着玩似的。
封弋眼神散漫,没什么兴致:“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对她动歪心思了?”
“没有最好,她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封弋蹙眉:“什么?”
何肆答:“人家是正儿八经要考大学的。”
封弋不乐意了:“谁不是啊!”
“你可以滚了。”
封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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