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顾惜，很久不见

　　顾惜刚准备往杯里倒酒，听到陆辞的话后停顿了一下，王总立即作声赞同：“对对对，先吃菜。”

　　老实说空腹饮酒并不怎么好受，顾惜也不会傻到在这时候逞能，便顺从地坐下来，感受到背后有一只手替她扶着椅背，很快就收了回去。

　　说是边吃边喝，其实大部门时间都在喝酒，桌上的菜没怎么动，顾惜有点忏悔来之前没吃个面包垫垫肚子，更让她抓狂的是，好频频菜到了嘴边又被老总们拉着喝酒。喝完还得回敬一杯，没完没了。

　　顾惜挨个敬了一圈，却唯独漏掉了陆辞，黑暗视察许久的章程适时开口道：“小惜啊，你和陆总可是老同学，这就是缘分……还不快敬陆总一杯。”

　　“我今儿就是过来蹭顿饭，也没想到会碰见小惜。”陆辞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在顾惜举杯之前，主动和她碰杯，“我晚点另有事儿，不能喝太多。”

　　然后真的就只喝了一小口。

　　顾惜一时竟有些模糊，只愣愣地盯着他那只修长漂亮的手，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

　　小惜……

　　不外数秒她已迅速定住神，朝陆辞弯唇一笑，迎着他的目光坦荡澄净：“是啊，真巧。那就都随意吧。”

　　说完，她也落落大方地喝了一小口。

　　章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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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半场结束，顾惜找了个去洗手间的借口，倚着走廊的白墙，点了根烟。

　　抽了几口，她整小我私家才慢慢放松下来，眼睛不知落在那边，眉眼被烟雾虚虚笼罩，满身上下透出一股说不出的疲惫。

　　有脚步声传过来，顾惜懒得动，直到略有些陌生的嗓音重新顶上方响起：“什么时候学会吸烟的？”

　　这问题让顾惜突然想起了他们高中时候的教导主任，轻轻笑了一下：“大一吧。”

　　“你要吗？”她从包里摸出烟盒，往前递了递。

　　陆辞也差异她见外，伸手拿了一根叼在嘴里，顾惜正准备拿打火机，陆辞的脸招呼不打就压了下来。

　　顾惜瞬间不敢动了，连呼吸也放到最轻。

　　隔着一寸的距离，相互凝视。

　　“借个火。”模糊的低语恰似从陆辞的胸腔里传来，他看了一眼顾惜，视线随即落在两根紧挨着的烟头上，吸了两口。

　　青白的烟雾缭绕在两人中间。

　　顾惜站直身子，下意识地攥紧拳头，数秒后又松开。

　　最后是陆辞打破了这近乎尴尬的缄默沉静：“你以前……不是不喜欢刻苦瓜吗？”

　　以前的顾惜有多挑食，陆辞可是深有体会，那时候哄她吃一口苦瓜都像是要她的命，说多了还会炸毛，扑到他身上又抓又挠，臭毛病一大堆。

　　然而现在，她却能面不改色甚至是笑盈盈地吃下一小碗苦瓜。

　　陆辞突然撇开脸，低低呛咳了两声。

　　顾惜倒是满不在乎地笑了笑，似乎真的忘了那些回不去的时光，她仰起头，嘴里轻轻吐出一个烟圈：“你也说是以前了，人嘛……都是会变的。”

　　她不想再继续呆下去了，丢掉剩余的小半截烟，转身就要回包厢。

　　“顾惜……”

　　陆辞定定地注视着她的侧脸，嗓音很轻地在她身后说：“很久不见。”

　　明明两天前的同学聚会上他和她才刚见过，然而此时听到他的声音，顾惜刹那间竟有种错觉，就似乎今天才是她与陆辞划分五年后的初次相遇。

　　久别重逢……

　　五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