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下地

　　营地的后半夜都是在躁动中渡过的，希维尔用狼吞虎咽之势将卡西奥佩娅的队伍给结果了，全部收归俘虏，可以拿去和诺克萨斯要赎金。

　　“我是真的好奇，你这一趟到底赚了几多。”伊泽瑞尔把希维尔邀请到自己的扎营地，二人一边等着佣兵们处置惩罚卡西奥佩娅的尸体，也正好聊聊天。

　　“冤大头的钱，不赚白不赚。”希维尔虽然语气里很无所谓，但是伊泽也看得出来希维尔其实也十分的疲倦。

　　想来应该是乐芙兰的杰作。

　　“你...确定没事吗？”

　　“没事，但是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

　　“恕瑞玛皇族血脉？”伊泽已经猜到了希维尔的疑惑。

　　“是的。”希维尔说。

　　伊泽搓着手，那是他在组织语言。

　　“其实也没什么，你是虽然确实是阿兹尔的子女，但是属于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伊泽说到这里看看希维尔的眼神并无异样才继续说“至于阿兹尔嘛，你们恕瑞玛的末代天子，在飞升中陨落，他的故事想来不用我细说。”

　　希维尔只是点颔首。

　　“据我所知，要想获得飞升之力，就需要你手上的武器恰力卡做钥匙，想来这也是她们雇佣你的原因。”伊泽说着就指了指希维尔的十字刃。

　　听到这里，希维尔长出一口气“我以为飞升之力已经成为历史和传说了。”

　　“实际上也是如此，自从太阳圆盘扑灭后，世间已经不再有飞升者了。”伊泽说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然后把后面的“暗裔不算”给吞了回去。

　　没须要和希维尔说这些，他不指望希维尔成为正义的朋友。

　　沙漠里刮起一阵风，二人中间的篝火蹦出火星。

　　“你现在做何计划？”希维尔问。

　　伊泽瑞尔对这个问题显然思忖了很久，“我需要你用恰力卡帮我打开入口，然后...各自划分，算是我救你要的回礼吧。”

　　“我拒绝。”希维尔的话似乎都没有经过思考，这让伊泽很是不解另有点焦急。

　　“为什么？”

　　“我可不做亏本的买卖。”希维尔说着又换上了那副市侩的算计嘴脸。真的让伊泽有打人的激动。

　　“我靠你能不能别这么狭隘！乐芙兰这次既然已经亲自出动，那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帮我就是在帮你自己。”伊泽瑞尔把狭隘的字词咬得很重，真的觉得眼前这人就是钱眼里生的。

　　“我可没说我要钱。”希维尔倒是不急，反而打趣起伊泽瑞尔来。

　　“嘶~那你要什么？”伊泽瑞尔被希维尔这么一堵很久才缓过来。不明所以的问。

　　“有财一起发。”

　　......

　　“玫瑰夫人，你的手下人可不怎么可靠，我要的奥术宝珠又没了着落。”说话的声音是一其中年男声，声音里满是腐朽的味道。

　　“用你那自傲的天赋去看看吧，可不要落下个买椟还珠的笑话。”乐芙兰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千年的智慧和智慧之后的傲气。

　　“我满目都是伟大神灵，我要遵循他的指示，解放他的力量。”

　　“比起你那微薄的信仰，你知道我获得了什么吗？那是世间的因果。”

　　“呵~因果？我拿不到奥术宝珠，你得不到恰力卡，这就是我们的因果。”

　　“哈哈哈~放心吧，比起这些，你还记得你的允许吗？”

　　“放心，你取得你想要的工具的时候。我会帮你拦下那个烦人的符文法师。”

　　“可不只是符文法师，你知道吗？皮城的尖刀也计划从中分一杯羹。”

　　“灰夫人卡密尔吗？这可不是个好搪塞的人。”

　　“呵~一个大玩具而已。”

　　......

　　希维尔和伊泽瑞尔准备出发是第二天早上了，伊泽瑞尔知道在进入古城遗址之时有希维尔可以制止许多不须要的麻烦，虽然也因为希维尔的加入会多许多的隐患。

　　究竟现在没有了卡西奥佩娅和她烦人的小队，伊泽瑞尔不觉得她和卡西奥佩娅照旧盟友，但是伊泽瑞尔也明白，卡西奥佩娅在这片遗迹里一定会有自己的运术，兴许会对自己有用。

　　总的来说照旧那句话，可以交朋友，但不交心。虽然因为头脑一热救过希维尔，这个界限不能松。

　　这样的态度导致的结果就是告竣了两条约定。

　　一切以伊泽瑞尔为主导

　　在第一条原则下，伊泽瑞尔不能干预干与希维尔掘客财物

　　其实另有一些小的细节，但总归都是空话，究竟人心是难测的，索性在事先就把限度定低一点。

　　首先在伊泽瑞尔的要求下，希维尔给出了一份尽可能详细的耐瑞玛桀的舆图，但希维尔险些穷尽了半天，才给出了一幅模糊的舆图。

　　模糊到只有一个大致的都市轮廓和一些主要街道的大致漫衍，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外带耐瑞玛桀在设计和建设的时候是经典的环状结构，所以这副舆图或许就是一个圆里多了几个方，机械猫的脸都比这玩意儿难画。

　　伊泽瑞尔听着希维尔诸如历时以久和纪录遗失等无力的理由，回忆着自己二十年来阅读过的符文之地的古籍，推敲的许久之后和希维尔交流了看法。

　　“在恕瑞玛的看法里，天神的恩惠对所有人都平等吗？”伊泽瑞尔问。

　　“天恩浩荡，没有人可以影响和左右。虽然了，也就是哄小孩的话而已。”希维尔说。

　　“那么我猜猜，这个都市的设计应该是...”伊泽瑞尔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来在这副机械猫的脸上继续细化，凭借一套脑子里的料想填补一些漏洞，

　　在他这个设想的加持下，这个圆多了许多的区域分化，一环扣着一环，伊泽一边填补舆图，甚至看着这副图下意识哼起了歌。

　　“啊~啊~五环~你比四环多一环~”

　　在希维尔一脸的嫌弃里，伊泽瑞尔凭据这个盆地的地形进行反推，细化了都市的边框，用现世西欧的一些都市做参考，林林总总算是搞出了一个稍微看得已往的都市舆图，虽然实际的参考意义依旧不是很大，但却起到了一个重要的作用。

　　只见伊泽用铅笔在这个圆形都市的中心位置点了一个圆心，然后将铅笔摔在桌上，长出一口气。

　　“好了，太阳圆盘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