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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狠抽天子的耳光

第3章 魏忠贤是真的生气了

我要狠抽天子的耳光 孤方玉 3034 2020-07-19 15:42:50

  皇宫大内墙外,一处雕梁画栋华美堂皇的宅院里,住的是东厂提督魏公公。

  平日里魏忠贤都是在宫里陪着皇上做木工的,只不外今日天子另有欢喜的事做,他也得以回到宅里休息。

  “爹,您老好不容易得空,儿子有一个主意给您老消遣,您想不想听一听。”

  魏忠贤躺在太师椅上,嘴角微扬,对腿边的太监道:“你小子又有什么主意?”

  那太监双手围绕着魏公公的腿,又往前凑了凑,”儿子听手下奴才们说,近日京城里来了一个南方的戏班子,演了一出新戏,诶呦,这出戏可了不得,看过的人都说好,看了还想看。一连好几天,这京城里的老头老太太,大女人小伙子天天往那戏园子里涌。”

  “哼,什么话到你嘴里都那么玄乎。咱家我也是懂戏的人,想要蒙我,可难了点。”

  “儿子骗谁,也不敢在您老人家跟前乱说八道啊。儿子自己也去探询了,确有其事。您老素来喜欢听戏,而且好不容易今日闲了。要不咱们把那戏班子请来,给您老演一出,儿孙们也随着享享福。”

  魏忠贤歪头瞅了他一眼,笑骂道:”好儿子,自己想看戏了,却还来虚情冒充。得,去请吧!”

  “好嘞!”那太监允许了一声,便往外边跑。刚跑几步,便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折了回来。

  “嗯,那个,爹。”太监吞吞吐吐,倒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魏忠贤又睁开眼瞅着他,令道:“有话就说!”

  “是!”太监忙答道,“那个,这次咱恐怕不能按原来那种请法了,预计得破费一些。”

  魏忠贤听得这话,倏地从太师椅上坐直了起来,眼睛也比适才睁得更大了:“什么意思,让我花钱?有这个原理吗?讲明白了!”

  “是,这个戏班子,或许是有些来路,听说他们住在了御史左光斗家里!”

  魏忠贤听得这话,皱起了眉头,沉思片刻道:“先别忙着看戏了。先派人给我去查清楚,这个戏班子到底有什么来历,来京城到底是来干什么!”

  魏忠贤一旦收回来开玩笑的口吻,手下的儿孙们便立刻都是提心吊胆。

  那原来盘算着听戏的太监也不敢多言语,听了付托,忙允许着下去服务。

  却说这边,一直过了亥时,迷迷糊糊的阮大铖才被从侯府送了回来。

  尽管已经很晚了,尽管看上去已经醉的不轻,但阮大铖口中却仍是念念有词,显得极为兴奋。

  阮夫人吴氏一直在房门前等他回来。

  这是一个温柔美丽的女人,虽没有读过书,但因是巨贾之女,却也熟知人情世故,对阮大铖多有资助。再加上恋慕阮大铖的过人才情,伉俪情感一直很好。

  阮夫人帮着把阮大铖扶到了床上,便谢过众人,让侯府的人和左府下人回去了。

  她把房门关了,便在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在桌角,回到床边去探望丈夫。

  “相公,要不要起来喝杯茶?”

  阮大铖正自兴高采烈地胡言乱语,听见妻子温柔地叫自己,便睁眼看见了她柔美的面庞。阮大铖一阵欢喜,挣扎着伸手去探吴氏的手。吴氏忙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顺势坐在了床边。

  阮大铖又颤巍巍用另一只手撑起了身子。刚坐起来,却又一侧身,倒了下来,用脑袋枕在了吴氏的腿上。

  吴氏莞尔一笑。用手抚弄着丈夫鬓边的髯毛,轻声道:“跟我说说,今天怎么这般开心啊。”

  “夫人,你是不知道啊,大真兄真是我的知音啊!”

  “这个大真兄是谁啊?”吴氏耐心地问道。

  “就是我大明的兵部侍郎啊!”

  “那今日你和大真兄都聊了些什么呢?“

  “大真兄,很喜欢我的那些玩意儿,我就,就把《双金榜》、《春灯谜》、《燕子笺》的本子统统拿给他看。他,他喜欢得不得了。”

  “相公的那些作品,都是费尽心血写出来的,任谁看了,都市喜欢!”

  “等来日”阮大铖说着,又抓紧了吴氏的手,“等我走马上任了,一定带着你一同前去,正式造访大真兄和嫂夫人,好欠好?”。

  吴氏笑道:“好!”

  就在阮大铖被人从侯府送回左府的时候,东厂的特务也赶回了魏忠贤的府邸。

  魏忠贤的亲信孙进走了进来,低声道:“爹,查清楚了。”

  魏忠贤对他笑着点颔首:“说说看。“

  “这个戏班是一个叫阮大铖的带来的,京城里演的这出戏也是这个叫阮大铖的编的,叫《双金榜》。阮大铖和左光斗是同乡,也是受了左光斗的付托到的北京,所以住在他家里。他来京城的目的也查清楚了,是内阁商量着让他补吏部的缺,做吏部给事中。”

  魏忠贤边听边踱着步,半晌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孙进也不犹豫,直言:“如此看来,这个阮大铖也算是东林党的人了。您说过,这朝堂早晚是东林党的,所以我是觉得,我们不妨做个顺水人情,表达一点诚意,未来朝堂和宫里也好共事。”

  魏忠贤看着他,笑道:“你说的很对!”

  孙进听得表彰,脸上立刻喜形于色,但他也知道不应太过张扬,又赶忙掩饰住了。

  魏忠贤倒不去理会他,继续踱着,良久又道:“这样,你今晚就去给吏部尚书赵南星送一封信,来表达我们的相助之意。”

  “爹,干嘛去找赵南星啊,不是去找左光斗吗?”

  “哼!”魏忠贤冷笑摇头道,“左光斗人称左石头,一向是软硬不吃的,找他就是找无趣啊。况且这样的人事部署,肯定是赵南星那个老家伙定好的,直接找他更合适。当今朝中的东林党以赵南星为首,笼络了赵南星,余者就没什么问题了。”

  “哦哦,”孙进连连颔首,“可是爹啊,现如今都已过亥时了,今天恐怕不合适了吧。”

  魏忠贤摆了摆手,“明天早上皇上要上朝,他们肯定会劈面启奏此事。我们今天把话说到,这小我私家情即是卖出去了,若到明日,恐怕就来不及了。”

  “哦哦”孙进连连颔首,“那好,那爹您老说,我来写吧!”孙进说着,走向书案。

  “你快算了吧!”魏忠贤道,“你还不见得比我多认识几个字,去把王体乾叫来,让他写。”

  “啊,嗯……行!”孙进说着,只得去找另一位太监王体乾。

  这日,恰逢赵南星在内阁值班,却未曾想夜已如此深了还会有人来。

  赵南星打开门,却见是经常跟在魏忠贤身边的孙公公。此人的种种劣迹,赵南星也是早有耳闻,因此不由得生出一阵反感。

  “原来是孙公公,不知这么晚了,所为何事啊?”赵南星说着,也不请孙进进屋。

  孙进满脸堆笑,一边客气,一边竟迈腿走了进来:“赵大人莫怪,只因有一件紧要的事,魏公公付托我一定要今天让赵大人知晓,以免延长了大人的大事。”

  赵南星听得糊涂,但究竟政界多年,便不动声色地说:“既然如此,愿闻其详。”

  孙进走进室中才转过身来,神秘道:“赵大人,如今吏部给事中一职一直空着,赵大人心中可有人选?”

  赵南星一听这话,马上有些生气,道:“任免官职乃是我吏部的事,难不成魏公公、孙公公也要过问吗?“

  “不不不,赵大人误会了。”孙进见赵南星生气,生怕差事办砸了,也不再故作神秘,道:“咱家今天这么晚过来,是魏公公让我给您带来了一封信。”说着便将那封信交到赵南星手上,又道:“魏公公说,阮大人是位难得的人才,皇上一定会喜欢的。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愿意帮大人们说说话。只希望以后能和赵大人勠力同心,一同辅佐皇上,保我大明。”

  赵南星听着,先是感应一阵受惊,竟不知那魏忠贤如何知道他们将举荐阮大铖出任吏部给事中,接着就是无法停止的厌恶和恼怒,特别是听到勠力同心,辅佐皇上,守卫大明的话,他恨不得把手中的信甩到孙进的脸上。

  但赵南星照旧忍住了,只是把那封信从桌面上推还到孙进跟前,接着道:“孙公公,我大明有祖训,内外臣不得私自联络。我赵南星食我大明俸禄,就要遵我大明祖训。所以这封信照旧请公公收回去,顺便转告魏公公,老夫与他身份有别,还请他好自为之。”

  说着这句话,赵南星转过身来,不再看孙进:“至于推举何人为官,那是内阁和吏部的事,就不劳烦公公们费心了。公公们能够一心一意伺候好皇上,不做些不隧道的运动,不让圣上品德蒙尘,就是最大的好事了。这一天赵某也累了,还请孙公公走时把门带上。”

  孙进被赵南星的这一番话说得脸色铁青。

  他走出去的时候终究照旧没有帮赵南星关上门。

  而这天夜里的魏忠贤贵寓,真的有人把那封信摔到了孙进的脸上。

  良久,那屋子里又传出了几声冷笑。

孤方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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