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宛初见责不怪的挑了挑眉,“你早知道我要过来?”
“听说来了两个外地女子,一听就知道是你们。”
“那千顾和姜晚旭也来了?”
亓墨叹了口气,颇为惋惜加惆怅,“你看我知道你来,特意过来迎接你,怎么你脑子里总想着别人?”
坐在屋子里等着,这是哪门子迎接?
她在旁边坐下来,回道:“我脑子大,都装的下。”说完自己乐了一下,嗯哼,还挺押韵。
“所以,是把我也装进去了?”
季宛初黑线,“……你挺会抓重点啊。”
“嗯哼!”亓墨哼了一下,竟然还带着几分自得。
这新奇而神经的脑回路还真是比不得!
从亓墨口中,季宛初得知他们来这里已经三天了,因为事情还没查清楚,加上涂山氏的身份及地理位置较为特殊,这次进来没有带其他多余的人,只有亓墨,姜晚旭和千顾了。
他们这三个都没有人带着,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这里的人虽然防着他们,但却并没有对他们怎么样,另外另有一点,此次进入涂山,似乎是冰夷有意无意的引他们过来的,另外与他有相助的,另有一小我私家,就是古堙。
但是自入了涂山之后,他们行动受限,也没有了冰夷他们的消息,不外,有一点也很奇怪,涂山的防卫也算比力到位,一旦有人进来,他们就会觉察。
按说冰夷来这里,涂山应该会知道才对,可是这些人只说进来的只有他们三个。
“会不会冰夷只是把你们引入这里,自己并没有进来?”
亓墨摇头,“欠好说,冰夷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引我们进来,只是其中一个目的。”
“照你这么说,涂山与冰夷也有联系,你们找不到冰夷的身世,会不会是因为他在涂山?”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如果真的是这个样子,那涂山这个地方可就危险了。”
事情照旧理不清头绪,季宛初也不想再问下去,直接换了个话题,“你说姜晚旭和千顾也在这儿,怎么一直不见他们人?”
“二令郎我就不知道了,千顾现在还在给人家长老看病呢。”
“你们突然闯进来,人家没有问你们的罪,倒还放心你们给人家看病?”
亓墨笑而不语,此时,知颜进来了,拉住季宛初,“我姑姑说想见你一面。”
季宛初闻言与亓墨对视了一眼,后者似乎也不知原由,她便问知颜,“你姑姑认识我?”
知颜摇了摇头,显然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季宛初耸耸肩,那就先去看一下吧。
风轻自从在外面因为瘴气晕倒之后,虽然行动依旧,但气色一直不怎么好,早早进房间休息了。
墨宝跑了一路,进入涂山之后一直睡到现在也没醒,索性便让这两个好好休息。她便由知颜带着,来到了知颜姑姑这里。
知颜只带到了门外,示意季宛初自己进去,她正犹豫着怎么开口,究竟这次来涂山也是因为这个。这时,门自里面开了,“进来吧。”
季宛初看着开门的人,这位应该就是煞香了,脸上都是岁月的痕迹,听知颜说她姑姑不到四十,怎么这个年纪竟是满头的鹤发。
不外,看他的容貌,二十年前,也该是个明亮娇俏的女人吧。
知颜不知何时已经退了出去,她随着进去道了声:“姑姑好。”煞香转头看着她,眼神有些庞大,季宛初看不懂,对方似乎在看她,又像是在看别人。
季宛初觉得这种感受很是熟悉,于是开口问道:“姑姑认识我?”
“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煞香淡淡的笑着。
季宛初有些疑惑,故人这个词让她有些不舒服,莫非老宅院子里的那个女人,真的是长公主清依?
她又想起了清依说的那句“很久不见”,心里有些发怵,院子里的那位女子说的那些话,真的是针对她的,这就有点可怕了。
“姑姑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来这里要干什么?”
“不知道,不外,你可以告诉我,或许,我也能帮上什么忙。”
她有些狐疑,不知道对方是真不知道照旧假不知道,但是看煞香面容一直都是带着笑意的,深入到心底的笑意。
她知道不管她问什么,只要煞香知道,就一定会告诉她。她也不知道这份笃定来自哪里,便直接开口问:“姑姑认识龚向丹和曹元吗?”
“知道。”
“二十年前的关山之战,您可有耳闻?”煞香点了颔首,季宛初接着道:“您出过涂山,在二十年前?”
煞香闭目不语,似乎是默认了,只静静等着季宛初接下来的话,“那您与这两人可有交集?”
“你想知道什么?”煞香倒了杯茶递给她。
“二十年前龚家的老宅发生了何事,您知道吗?我在龚家老宅里……找到了一些线索,似乎在指引我往涂山来。有人说,您在那院子里住过,是真的吗?”
季宛初盯着煞香,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神色,奈何煞香重新到尾都很平静。
而且她仔细辨认了一下面容,虽然过了这许久,但煞香的面庞与那院子里的女子却是截然差异的两小我私家。
“二十年前啊,”煞香的语气满是叹息,眼神有些沧桑,“这些年平平淡淡的,那些事都快忘了”。
“是啊,二十年确实有些久。”季宛初赞同着,她能感受获得煞香有些抗拒二十年前的影象,但又为什么让她问呢?
煞香看着她,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啊。二十年前,我确实出过涂山,那时候,两军正在交战。”
“你说的这两小我私家,我都接触过,这两人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在其时,不外是通敌卖国而已,如今气数也到了。而白玉关,终究也算是攻陷来了,到现在,也已经是九丘的领土了。”
说罢起身,从柜子里去取出了一个木匣子,放到了她面前,“二十年前的事情,我现在只记得或许了,这个匣子里,是他们通敌的证据,就交给你了。”
季宛初不解,“既然早就有证据了,为何其时没有揭发他们?”
“因为那时候我收集这些,只是想救一小我私家,可惜最后那小我私家照旧死了。”
煞香盯着空气的某一处,又加了一句,“那时候,挺希望南塘输的,可惜照旧赢了。”
听煞香这么一说,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涂山作为四十年前叛逃的一方,站在九丘的对立面道也正常。
那这么说来,煞香与龚向丹和曹元的联系也不简朴了,通敌的证据会不会也有煞香的一份子?
如今这么轻而易举的将证据交出来,是抱着怎样的一种心理呢?
“这些证据会对您和涂山倒霉吗?”季宛初问道。
“不会,你可以把这个带出去。”
季宛初松了口气,犹豫再三,又开口问了一句:“请问您认识清依公主吗?”
煞香端茶的行动一顿,“认识,二十年前,已经死了。”
季宛初看着煞香难得的情绪颠簸,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看她这个样子,她似乎也欠好再问。
煞香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想问便问吧,都是已往的事了。”
“我听说清依公主被囚禁在龚家一段日子,不知道您可有所耳闻?”
“她在那里,过的不太好。”煞香淡淡道。
“您可知为何身为公主,却还会被囚禁在院子里?”
“因为知道一些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