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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老头另有话要说的样子,陈离不耐烦地摆摆手,拿身世上的三件套:“给我看看这三样是什么工具。”
核桃大的小鼎,精致的小锦囊,另有白色玉佩,原主身上摸到的三个小物件,他可是一直记着呢。
有工具人在,不用就可惜了。
陈离丝绝不惧对方知道自己是个小白的事实,究竟他也没掩饰。
实力放在那里,看破了又如何?
能打一次就能打第二次。
况且按正凡人的思维,这老头就算想坑他,也不会明目张胆的来吧?
这就足够了,因为他也只是问些基础信息。
即便对方提供的信息可能会故意误导他,或者是错误的,但至少给他点明了偏向不是?
至于这老头的其他话,他也不会傻到全信。
蓝球的宁静大情况,都有层出不穷的信任危机,这明显是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异世界,随随便便就完全信任某人的话,那才是真傻子。
至少现在,他已经取消了从这老头身上学功法的念头。
陈离保持着面无心情,看着王大年。
但他其实很期待,期待这个老头会说出让他兴奋的判定结果。
好比说那个小锦囊是空间袋什么的。
他可是亲眼看见这个老头像变戏法似的从身上拿出那朵白云一样的工具,要说不是储物袋,那也应该是其他能储物的宝物。
没有储物手段,陈离是第一个不信的。
原主这么强大,不应该没有什么储蓄手段的,身上摸到的那个小袋子,陈离觉得有很大可能是传说中的储物袋。
至于说对方会不会不认识这几样物件?
陈离不是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但完全不认识的可能性很低。
他不敢肯定对方能认识全,但认出一个两个应该是没问题的。
果不其然,王大年只是看了几眼,马上就给出答案:
“小鼎是一口器鼎,炼器时所用,那个袋子应当是储物空间袋,能够储物,须弥纳芥子。”
“至于这玉简,没有接触也不能下定论,也许纪录的是舆图,也许是功法,也可能是其他的信息,如果前辈信任,我也可以试一试的……”
“不用了,给我说说这三样工具怎么用。”陈离冷漠地拒绝道,重新收好了三件套。
实际上他强忍了激动,心道果真是储物袋。
而且这老头果真猜到我是小白,否则没有须要解释得这么详细的……陈离心有明悟。
王大年摸了摸髯毛,被陈离拒绝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心里照旧难免失望。
他没有体现出来,而是笑着道:
“一般情况下,只要注入法力即可,玉简则需要贴在眉心处,以神念引发。”
陈离点颔首,又问:“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什么,在哪个偏向?”
“离此地最近的城镇在八十里外,名为雀城,依水而建,沿东而行,若御风不用半刻便能抵达。”王大年答道。
陈离又问,“你们先前在空中打开的那道屏障是什么?”
“那是封禁之地的禁制,我和师弟是第九收支节点的看守者,齐心协力才气暂时打开一道临时通道,收支封禁之地。”王大年苦笑着说道。
封禁之地?那自己近半年没有见着人影也就说得通了……陈离凝视着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老头:“为什么你们打开禁制就攻击我?”
王大年沉声道:
“其实,一开始是雾师弟他先发现在封禁之地内的节点四周传来人的呼声,但是禁地一般不会泛起人声的。”
“我们师兄弟二人职责所在,自然需要打探清楚原因,脱手试探无意冒犯了前辈,有此下场,也是应得的。”
陈离若有所思。
他沉吟两秒,道:
“控制奴役其他修者的要领是什么?”
陈离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
王大年暗道果真来了,他一脸苦涩,“此种手段数不胜数,最常见的即是掌其命魂,命魂被控,修者的性命就被人拿捏,不得不屈从于人。”
“不懂。不要说我不会的要领,换一种简朴粗暴点的。”陈离摇摇头,已经绝不掩饰自己小白的事实,开门见山道:
“你接下来能不能在世,就看你接下来怎么体现了,相信你也想到了,你,我信不外。而我又没有控制你的手段,所以我不放心。”
陈离又笑着增补了一句,“其实,我这小我私家其实很是和善,从不轻易取人性命的。”
王大年缄默沉静了,几秒钟后,他面色难看的开口道:“谢前辈不杀之恩。”
他一拍腰间,手里变戏法似的多了个玉质圆盘,“这是炼魂碟,将凡人或修者的命魂收入其中,须要时可一念间夺其性命,而且……”
“我的话听不懂是吧?”陈离不耐地打断他的话,冷笑道:“所以这就是你的答案?”
陈离的突然的变脸把王大年吓了一跳。
说好的和善呢?
王大年马上哭丧着脸,语速飞快地解释:
“不是这样的!前辈听我解释!这炼魂碟使用很简朴,毫无法力的凡人都能用,只要滴血认主,念动间即可掌控碟中灵魂的生死!”
“这不就得了,不搞那什么命魂那套了?”
陈离笑着拍了拍王大年的肩膀,不待其回覆,拿过玉质圆盘把玩几秒又扔了回去。
他面无心情道:
“听上去很不错,但我不会滴血,另有没有此外?”
开玩笑,半年来他一滴血都没流过,脑子有泡才会信了他的邪搞什么滴血认主。
“……”王大年小心翼翼地接过炼魂碟,似乎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郁闷得说不出话。
“所以是真的没有了?”陈离的话很平静。
但听在王大年耳中却不啻于一道惊雷,他打了一个激灵,背后都被汗水浸湿。
在那双深邃的深棕色眼眸里,王大年看到了让他心寒的漠视。
这种眼神他很是熟悉,因为他在看待死人和蝼蚁时也是这样的眼神。
他有种直觉,如果自己一句话差池,绝对会死在这个自称和善的青年手中。
在这一刻,王大年真的是快要哭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比被雾师弟胁迫时还要委屈!
雾师弟?
情急智生下,王大年连忙甩锅:“我是真的没有措施了,不外雾师弟肯定有,他比我还厉害,肯定有好措施的!”
陈离闻言,这才重新将注意力放在脚边这个他捏了下脖子就一直昏厥的老头身上。
“适才的话你也听见了吧,直接说,有,照旧没有?”陈离用脚尖轻轻一勾,将其翻身。
原来他是无视这个只昏厥了一会儿就清醒,然后继续装昏的老头子的。
因为他计划看看对方会做些什么。
但现在就差异了,因为他是个和善的人,不太想轻易就取人性命,所以就不得不点破对方的装睡了。
【未完待续】
PS:又晚了,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