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稳了稳心神,立即跪到虞老夫人身前:“祖母,晴儿也不知为何这两样工具会泛起在清水阁,望祖母明断。”
虞老夫人双眼微眯,细细审察着这个说得义正言辞的二孙女:“说说看。”
苏晴的语气十分坚定:“请祖母彻查,还晴儿一个公正。”
苏晚歌站在一旁缄默沉静不语,她倒要看看苏晴会如何自圆其说。
“公正?”虞老夫人声音微扬。
苏晴忙点颔首:“祖母,我怀疑这事是碧云做的。
这丫头找我借过银子,我没有借,她定然是挟恨在心,才会去偷大姐姐与三妹妹的工具。
这样既能得了银子,若是东窗事发还能把罪名推到我的头上,简直是一举两得。”
“果真如此?”楼氏看向苏晴问道。
苏晴再次点了头:“大伯母不如问问碧云,一问便知晴儿说得是真是假。”
苏晴话落,楼氏便付托红玉:“去把碧云带过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医生人,另有列位小姐。”片刻后,碧云走了进来。
楼氏开口问:“碧云,这两样工具可是你拿的?”
碧云看了一眼桌上道:“回医生人,奴婢未曾见过这两样工具。”
“碧云,你可要想好了再说话。”楼氏强调道。
碧云忙跪下,一脸认真道:“医生人,奴婢说得都是实话。”
“你最近是不是缺银子,然后找二小姐借过?”楼氏再问。
碧云点颔首:“奴婢简直找二小姐借过银子,可奴婢真的没有胆子去偷两位小姐的工具啊!”
“碧云,我知道你需要银子去救你阿娘,我的月例银子有限,无法帮到你,都是我这个做小姐的没用。
可你也不能犯了糊涂,那样会连累你阿娘的。你快快说出实情,我好为你向祖母求情。”苏晴在此时开了口。
碧云心道,三小姐说得果真没有错。
虞老夫人将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放,发出一声清晰的脆响。
“碧云,你要如实回覆,否则我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虞老夫人意含警告。
苏晴在心里犯了嘀咕,不知道自己的话碧云听没听懂,就听碧云的声音响了起来。
“工具是奴婢偷的,奴婢的老子娘生了重病,奴婢也是迫不得已这样做的。
请老夫人看在奴婢一片孝心的份上,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碧云说完,不住地给虞老夫人磕头。一时间,众人只能听到头碰地面的声响。
虞老夫人活了这些年,岂会看不出苏晴的花招,奈何碧云执意认下。
碧云现在心如擂鼓,她只希望三小姐能说话算话。
“来人,将碧云拖下去乱棍打死!”虞老夫人无奈下了命令。
碧云马上慌了神,伏在地上惊骇道:“老夫人开恩!”
苏晚歌猜到了虞老夫人的心思,虞老夫人此举,就是要给苏晴一个教训,可碧云实在无辜……
“祖母,碧云虽做了错事,皆是出自她的一片孝心。不如打她二十大板以儆效尤,然后再把她赶出府去。
一来是给下人提了醒,二来也算全了碧云的一片孝心。日后旁人说起来,准道祖母心善。”苏晚歌走上前为碧云求情。
虞老夫人嗔道:“就你这丫头会说!”
“祖母,三妹妹说得是,碧云罪不至死。”苏晚舒也开口劝道。
虞老夫人怒意稍减,顺着苏晚歌与苏晚舒的话应了声“好”。
碧云现在才如释重负,随即向苏晚歌与苏晚舒磕头致谢。
“母亲,晴儿治下不严出了这种事情,应一并受罚。”楼氏很适时宜地提醒道。
虞老夫人颔首:“晴儿是该好好静思己过。”虞老夫人话落,又付托秋嬷嬷:“带晴丫头到祠堂跪里着,你亲自去看管。”
“是,老夫人。”秋嬷嬷立即应下。
楼氏有些犹豫着开口:“母亲,三弟回来若知晓此事……”
“你放心,老三是个知分寸的。”虞老夫人徐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