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陷入一片诡异的静谧中,等到孟琪快要忍不住直奔“早恋”主题时,被问方实时回应。
“老师,我明白分寸,不用你提醒。”
孟琪端详着秦温酒面上的每份心情,奈何人家习得一脸面无心情的独门秘籍,任她眼珠子瞪穿了都看不出半分眉目,她叹口气,“明白分寸就更应该趋利避害。行了,你也别说了,再说,我就闹到校长那去,掉臂一切都要开了时曼!”
秦温酒静静站一会儿就走了,他回到教室,望着旁边的座位入迷。
良久,他做了自认为这辈子都不会做的猥琐行为,手探进同桌的桌斗把每个角落都摸一遍,没找到他想要的手链盒才坐回去。
昨天上午明明看到她把盒子放进桌斗里了,怎么没找到?
问题最终照旧归结到时曼她为什么不戴手链,这个问题他快纠结两天了。
烦!烦!烦!
烦死了都!
秦温酒抽出草稿纸画洋火人并命名为时曼,下笔画叉,叉她个千八百遍的。
他所纠结的源头此时现在就在时曼的手中,兄弟伙在学校后街吃完午饭计划要到隔邻网吧开黑。
时曼把玩着手链盒,时不时抛弄一下,兴致缺缺地说,“不去。”
江廉侧目,“我没听错吧?二爷居然不去网吧开黑?”
在座全都准备逃学打游戏,唯独时曼是异类。
七君在桌底下踹了江廉一脚,江廉没反映,倒是他旁边的沈涛翘起右角眉梢。
没觉察自己踹错人的七君正在其时二爷的贴心小棉袄,“二爷,爷爷,是不是秦温酒又给你委屈受了?”
见时曼冷静脸色不语,七君大咧咧提建议,“男人食色性也,二爷姿色正好,寻个日子脱光光,我就不信秦温酒不动心。”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纷纷抵住鼻子咳嗽,这种事摆到果真场合说不太好吧。
然而时曼只是看七君一眼,照旧没有太大的反映。
她素来心宽豁达,性情直率真挚,有脾气都市直接发泄出来,鲜少能看到她闷着心事静若处子的模样,秦温酒就是这鲜少中的一个原因。
“不是他。你们要去的话自己去,我待会还要回学校。”
她允许过秦温酒不能随便违反校规,君子一言九鼎,必须回去。
时曼把手链盒摆在桌上,打开,取出里面的银色链条开始研究。
曹江看不出时曼周身的低气压,还在耍宝开玩笑,“我们的二爷居然放弃开黑回学校上课,难道世界末日就要来了么?”
时曼低头拼接着手链,没说话。
七君向曹江做了个闭嘴的手势,可对方没有乐成接收,还拖走二爷潜心研究的手链,“爷,这种破手链有什么好研究的?明儿我去店里给你买一卡车!”
七君佩服地抵住额头,别开脸看向别处。
“拿来,”时曼伸脱手,语气淡淡的。
曹江看了眼手链,“二爷,我是说真的。这手链拼都没拼好,星星不是星星,月亮不是月亮的,一看就是残次品。”
“你菊花才是残次品啊!”
时曼突然暴走,夺走手链,拍桌起身,抄起外套就走。
曹江被时曼吼蒙了,半天都醒不外来。
江廉同情地拍拍他肩膀,看向七君,“姐姐,手链咋回事儿啊?”
七君白眼,“那是秦伯伯送给爷的,曹江你以后别随便开玩笑,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曹江半懵逼半清醒地猛颔首。
七君转而瞪住江廉,“别叫我姐,谁不是十七岁?”
江廉单手支着下颚,笑着说,“你生日十月,我十一月,你比我大哦。”
七君沉了沉脸色,一脚又踹已往,看到江廉依旧嬉皮笑脸的马上觉得玄幻了。
她用了全部力气,怎么这不要脸的狗逼还能保持微笑?
江廉用手背拍拍隔邻沈涛的胳膊,“诶,你跟七姐交往过,知道她生日具体是哪天吗?”
沈涛的神情有些痛苦,但不像是被人戳中黑料时的痛苦,而是旁的。
“谁他妈知道?操!”
沈涛双手撑着桌边起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走出饭馆。
沈涛走后,江廉紧赶着搬墙角,“七姐,你看我连你生日都记得,显然比涛哥用心多了。天涯那边无芳草,何须留恋一枝花,你就从了我呗~”
七君站起来,劈头盖脸地骂已往,“你也菊花残啊!”
吼完,七君气呼呼夺门而出。
饭馆里剩下两个菊花残的难兄难弟相互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