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向你问好要明白回应,这样才礼貌,懂吗?”
斜对桌的何晓芳开启她思想看法的贯注模式,语气严厉地训诫拽得没有礼貌的坏女孩。
时曼冒充被呛到,咳嗽两声,对何晓芳的训斥充耳不闻,继续用饭。
时简好声好气地替时曼向徐昂致歉,“欠美意思,这孩子被我惯坏了,稍有轻慢之处请多担待。”
徐昂早就体会过时曼的桀骜不驯,打招呼前就料到时曼不会待见他,没多做盘算。
饭局在优美的小提琴曲中进行,时曼安平静静用饭,总体体现照旧让何晓芳找不到错处训斥她的。
饭局和气不久,做作的导演开始挑事,他看着时曼戴的帽子,明明看出里面隐藏的秘密了,还故作好奇地问,“二小姐在家中用饭也戴帽子吗?”
他这一说,何晓芳也注意到时曼头顶的黑帽子,贯注模式眼看着又要开启,时念恰好把它压回去。
“曼曼,你是不是剪头发了?”
时曼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还没反映过来帽子就被旁边的坑爹摘下。
圆润平滑的脑袋露出来,时曼心里恨恨咬牙,悄悄把何晓芳的祖宗十八代一一三字经骂已往。
为何不骂时简?
空话,那也是她的祖宗!
时曼强装镇定,在一群惊诧的目光中淡定拿回帽子扣转头顶。
照旧那句话,她忏悔不带假发出来了。
真丢人...
何晓芳又开始皱眉了,时曼脸皮不禁抽一下,静静期待风雨满楼的时刻。
时简悻悻收回手,一下下尴尬笑着,“那个,秃顶也挺好,比先前许多几何了。晓芳,你说是不是?”
何晓芳深深吸一口气,压下发作的念头,“确实许多几何了。”
徐昂回过神,没忍住掩住鼻翼轻笑作声,沉稳自持的优秀精英素来笑不作声,他这一笑让所有人都侧目以待。
时念讪讪开口缓和气氛,“过段时间还会长出来的,没事没事。”
“二小姐,我很好奇,你是出于什么心态去剃秃顶的?”时念话音刚落,徐昂紧接着开口询问。
时曼的脸色一点点阴沉下去,原来被剃光就特别不爽,经过几天的调整,好不容易才接受秃顶事实,现在又要被人逮着询问秃顶具体事项,熄灭的火石重新窜起火种,不管对方语气如何友好,听到她耳朵里都不舒服。
她放下刀叉,皮笑肉不笑地回覆,“我脑子里都是猪粪啦!”
徐昂挑挑眉,兴味十足地看着她,“嗯?”
一个简短的单音节,降低性感,棉哑的尾音犹如鱼钩上鱼饵,充满了诱惑力。
“嗯什么嗯?别问,问就是自挂东南枝!”
“呵呵呵。”徐昂又笑作声了,比起事业精英的公式化应酬形象,现在的他更给人亲近感。
时曼抽搐着嘴角,看够做作的导演傻笑,吞咽饭菜的速度不知不觉加大。
她只想赶忙吃完饭上楼,跟做作的导演待在一起,一毫秒都嫌多。
何晓芳打断徐昂留在时曼身上的注意力,“徐导,听说你最近在准备新剧拍摄对吗?”
“是的,夫人。”
徐昂恢复严肃正经的姿态,言行举止恰到利益,让人挑不堕落处,却给人不行亲近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