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很久没睡过一次踏实的觉,晚上险些没做梦,再度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
身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古色古香的卧室中残存着昨晚燃尽的薄荷熏香气味。
她爬起来找到昨晚的衣服把睡衣换下,再到窗边看了阳光下的长河,才掏脱手机看时间。
为什么她总觉得脑袋凉飕飕的呢?
时曼举手摸向头顶,光秃秃的一片。
时曼脸色大变,赶忙再搓两下,光秃秃的一点都不扎手。
她充满屌丝气息的银色短发呢???
时曼冲进茅厕,扶着洗手台定定看着镜子里的秃顶。
“啊!!!我头发呢!!”
时曼抱住脑袋,短暂的急躁后她冷静下来,并猜到了刽子手。
秦烈酒,你死定了!
时曼气的头顶直冒青烟,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走几圈,吐出一口怒气,踹开门杀气腾腾地往楼下冲。
“秦烈酒!”时曼边找人边召唤。
花瑶从堂屋出来,看到时曼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她揉揉眼睛才确定那个顶着日头底下会反光的秃脑袋的人是时曼。
“妈的,草狗的玩意儿,居然趁我睡觉剪我头发!今天不把你揍成猪头,我就是狗!”
时曼站住步子,往周围扫一遍,抄起大竹扫把往院子外走。
走到院门跟秦爸爸正好撞上,秦至真拉住时曼,“曼曼?”
他震惊地看着时曼平滑的圆脑袋,有点不敢相信前段日子还长发飘飘的女生突然想不开剪了秃顶。
“秦叔叔,你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时曼气急松弛地指了指自己脑袋,将扫把扔在地上。
花瑶保持震惊的心情靠过来跟秦至真站在一起,伉俪二人盯住时曼的秃顶,都忍不住笑了。
不愧是他们的好儿子,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也就酒酒有那个胆子。
花瑶拉住时曼无处安放的小手,柔声抚慰,“酒酒出去买早餐了,等他回来再好好审他,我们不生气哦!”
秦至真接着抚慰,“要是那小子故意搞开玩笑,叔叔也把他剪成秃顶,给你出气!”
时曼从一大早的惊慌恼怒到现在才获得贴心慰藉,暴脾气稍微收敛少许,让伉俪两人拉着她进堂屋等人。
花瑶将一叠精致的豌豆黄推到时曼面前,秦至真站在另一边为时曼沏果茶,两人均噙着深深的笑意。
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时曼能让酒酒多出些人类该有的情感,酒酒刚到秦宅时不会笑不会哭,话更是少得可怜,说简朴点就是冰疙瘩,直到时曼来后,伉俪两人才会偶尔在酒酒的脸上捕捉到或喜或忧的情绪,目前也只有时曼才气让酒酒做小我私家。
花瑶见时曼情绪稳定下来了,顺势坐在她身边,“曼曼,你什么时候到宅子里的?”
时曼捧着茶杯,突然有些尴尬,“额...昨晚。”
花瑶眼睛放光,“又跟酒酒睡了?”
秦至真用手拍拍花瑶的胳膊,示意她不要问的这般直白。
时曼放下茶杯,叉腰,“睡什么睡,他丫的晚上偷偷剪我头发,气死我了!”
“哦,那就太遗憾了。”花瑶下意识说出口,觉察到时曼投过来的异样目光,赶忙改口,“我是说他太可恶了!”
秦至真捂住娇妻的嘴,和颜悦色道,“别伤心,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