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二爷?一大早戾气这么重,又跟你妈打骂了?”
七君挎着背包跟在红发少女身侧,时不时抬眸欣赏时曼直不起来的杀马特。
它盖在时曼头顶就像一顶红色蘑菇伞,中间还胡乱用黑发圈缠了一撮头发,说难听点就是鸡窝头。
时曼无精打采地啃着烧麦,脱嘴就是一口冲天戾气,“再说一遍,我没有妈妈,给爷记牢了!下次别再让爷听到妈妈二字!谁说爷揍谁!”
七君举手捂嘴,静静随着时曼往教学楼走,往四周环视一遍,不禁回到时曼右腿上,“二爷,你腿上的伤怎么样?”
时曼把吃到一半的烧麦随手扔进垃圾桶,叼住豆乳吸管唇齿不清道,“你看我这走路的姿势就知道问题不大。”
七君放慢步子,在后面看了一阵,小跑着追到时曼,笑着说,“二爷,你行啊,昨天看你流那么多血,我还以为你今天得瘸着腿走路呢!”
时曼轻嗤,“开玩笑,爷这身体素质,八百米角逐后依然生龙活虎。”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三班门口,七君拍拍时曼肩头,“大课间我请你吃糯米团子。”
时曼冲她比了个“OK”,将盒子里最后一点豆乳吸到嘴里,转身进教室,习惯性地寻找秦温酒的身影。
老实来说她是一位连自己位置都记不住的超级学渣渣渣,每天到教室都要以秦温酒为标志找自己的位置。
找了许久,人是看到了,不外正在跟昭月荷嘻嘻哈哈,时曼心里堵得难受,但照旧强忍住了,她走已往把外套塞进抽屉里,看都没看一眼就趴桌上掏脱手机玩。
学渣本色,追风逐电。
“班长,你国庆节准备去哪里玩?”
时曼来后,秦温酒显然不在状态,草草在草稿纸上画完受力图就撕下来丢给昭月荷,也没回覆她的问题,捧起英文周刊离隔昭月荷的目光。
早读课是英语老师监堂,秦温酒心不在焉地盯着周刊,十分钟了还没有翻页,余光瞥见时曼的双肩在剧烈哆嗦,秦温酒怀着庞大的情绪放下周刊,想到昨天下午没停下来帮她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正犹豫着要不要说两句慰藉她,就见她把手机横着放在桌上,屏幕上播放的是喜剧影戏《羞羞的铁拳》。
而已,是他想多了。
像她这种犷悍强势的女人,天塌下来都不行能哭的。
时曼觉察旁边的人正在看她,便摘下耳机扭头,看到秦温酒完美的脸庞,右膝盖处的伤口突然之间就疼了起来,疼得她天灵盖鬼冒火,“瞪什么瞪?我有影响你吗?衰仔!”
她还记着昨天秦温酒无情无义的选择,说完就把耳机塞进耳朵里,抱着胳膊堂而皇之地继续看手机。
秦温酒脸色明显一沉,抄起周刊盯了半天,上面的英文他竟连半个单词都看不进眼里,莫名奇妙开始私心窝火,看到什么都想一拳抡上去。
时曼每每看到笑点都市使劲憋住笑,就在她觉得自己快忍不住时,同桌突然把书本拍在桌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将她大笑的念头吓退回去。
下课铃恰幸亏他拍书时响起,周围人都被他吓了一跳,纷纷把目光投到他身上,铃声事后,教室里鸦雀无声。
“掌门,你出来一下!”
蒋飞云的声音打破诡异的气氛,时曼把影戏暂停,起身出去,不少八卦的学生把脖子拉长了看向教室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