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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渠国

第四十四章 纪念秦公

义渠国 咙行天下 2219 2020-09-05 21:39:24

  义渠良始终未能等来秦襄公许诺的钦命义渠戎王,却等来了秦使送来了秦襄公逝世的消息。义渠良紧急召集众位臣工来商议。

  义渠良说:“听闻秦公去世,各方诸侯都前往秦国纪念。各人议议我们应当如何?”

  “我王应当前往秦国纪念致哀!以尽邦交之谊,它日必为秦国子孙所谢谢,谋求我义渠国的久远邦交之便,期望秦公引荐,使我戎王位列诸侯宣告天下。”邬桓说道。

  邬桓话音刚落。鹿千夫长说道:“我王曾花重金造访秦公,几年已往了秦公的许诺未曾兑现,如今又要重蹈覆辙确实不行取。”

  胥千夫长说:“如今的天下,周王暗弱,大有天下诸侯争霸之势。我王借纪念秦公之机,结识更多的诸侯,群策群力,或许会有新的收获。然后我王伺机行事,决断天下。”

  邬桓说:“纪念秦公这样的大事,不能少了义渠王的加入。常言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那就看看天意如何?”

  义渠良接话说:“我曾与秦公攀谈,足见其谋求天下的雄心。秦公的子孙从小习武识字、学习周礼,世代承继治国理政之策,绝不逊色。如今我已至暮年,长我两岁的秦公已逝,我所剩的时日为数不多,余生要为义渠国的子孙子女,开创万世的基业。我必须抓紧时间赴汤蹈火,奋斗不息。”

  议事结束后,义渠良立刻付托邬桓:“凭据周礼置备孝衣,我们克日启程前往雍城纪念秦公。”

  义渠良自知不懂周礼,唯恐礼数不周,亵渎了秦公的威名,带了邬桓随时问询、请教,谨慎行事。

  义渠良一行到达雍城,只见城门上挂着白绫,士兵们也穿麻戴孝。他们在城门处下马步行,换上了孝衣、戴孝帽,邬桓放声痛哭。随之被迎入奠堂,在灵柩前义渠良凭据事先拟好的祭文。痛哭道:

  “我最敬重的秦公,转瞬之间驾鹤西去了,呜呼哀哉!天地悲痛!我日思夜想的秦公仙逝,山河悲恸,日月无光,痛哉我心,惜哉!哀哉!呜呼秦公,世间少有的英主呀!文武筹略,建设大秦,万世敬仰。在天之灵,以鉴我心,今后我痛失一位知心知意的长兄,至亲至爱的知己!痛哉!哀哉……”

  在秦人的印象中,义渠国乃番外蛮夷,不懂礼数教化,然而义渠良一行人感天动地的哭灵,让秦公的子孙深受感动,随之一起痛哭起来,稍后秦公的宗子穆公亲自将义渠良一行人安置到驿馆歇息。

  晚饭时刻秦穆公亲自斟酒,向前来纪念的王公诸侯致谢!用餐期间特意嘱咐义渠良:“戎王切莫着急,我有要事相告。”

  在众人聚餐散去后,特意留下义渠良在偏厅攀谈。

  穆公言:“先父曾许诺戎王向周天子举荐’义渠戎王’之事。他一直铭记在心,只是如今的周天子形同傀儡,朝中大权旁落申候之手。挟天子以令诸侯,各地诸侯多有不平,拥兵自治,争霸天下。”

  义渠良说:“那穆公的意思是……”

  穆公坦诚地说:“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周天子不能钦命您为义渠戎王,那您能不能接受我任命你为义渠郡郡守。”

  义渠良为这件事情正在进退两难之际。听到有台阶下,就只好顺势而为了。

  急遽跪谢说道:“很是谢谢年轻有为的穆公厚爱。义渠郡郡守向您致谢!永远忠于职守,造福一方。”

  穆公忙起身扶起义渠良说:“您与家父年纪相当,我另有重要的事情向您请教。还望叔伯不惜见教,日后还须鼎力相助。我们秦人祖籍秦邑,如今刚刚坐定关中,未曾想西方八戎占我故地,毁我宗庙,对我关中之土地虎视眈眈,随时都想犯我疆土。

  家父虽然开创了大秦的宏图伟业,但我年少无知,阅历浅显,不堪大任,日后若是征伐西方诸戎,还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

  义渠良这会儿喜忧参半,先是为穆公新封的义渠郡郡守而沾沾自喜,这就即是穆公认可自己是郡守,坐拥北地郡理所虽然。

  可是转瞬之间又给自己交接任务,而且是他基础无法完成的军事目标。如此看来,还不如不要这个无用的空头衔,自己确实低估了穆公的能力,还欢快奋兴地钻进了人家的谋划之中,现在想跳出来已经不行能了。一切都在人家的运筹帷幄之中且无法反驳,不管他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下来,日后再从长计议。

  一个初出茅庐,涉世不深的毛头小子都是这种狠角色,秦国真是虎狼之国,不行小觑。

  回到驿馆义渠良反重复复思考、回味着秦穆公所说的话,推测着穆公的战略意图。明日老秦公下葬后,所有前来纪念的来宾都将离去。在这有限的时间内,义渠良还想再碰碰运气。

  于是召集随行的人员商议,义渠良说:“诸位臣工,这次秦国之行各人感伤很深刻吧!说说你们都有什么新的想法吗?”

  邬桓说:“秦国上下君臣一心,各项事务井井有条,秦人用严格的律法来约束人的行为;用深厚的文化秘闻来统治人的思想,秦国的种种迹象讲明,未来一定能强盛起来,独霸天下。既然秦国具有如此多的优势,我们就应该向人家学习,这才是我们图谋强盛的捷径,义渠郡既然隶属于秦国就应该打开双方青年交流学习之门。我王利用明日老秦公下葬之后离别之机,向穆公提出这样合理的要求,应该能获得他的允准;另有人说我们要和秦人开展贸易,生长互市,繁荣经济;另有人说我们要购置秦国的武器武装我们的军队……

  义渠良听了各人的讲话,茅塞顿开,随即思考着怎样接近穆公?缔造时机向他陈述自己的想法和要求。老秦公下葬后,来宾用过饭,纷纷离别离去。穆公亲自送行至城门下,义渠良故意拖延时间,最后一个向穆公离别,待双方靠近行礼之时,义渠良说:“我另有要事向穆公禀明!”

  穆公伸手制止了义渠良,并施礼说道:“很是谢谢义渠王远道而来,为父亲送葬。请义渠王放心回去。从现在起你们义渠的巨细事情都是我们秦国的国是,过不了多久,秦国最精明能干的丞相—百里奚亲自到义渠国,宣布义渠郡守的任命,届时商谈其余诸事,定会给义渠王一个满意的回复。您走好,恕不远送!”义渠良现在心满意足,兴高采烈地回到了义渠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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