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师欲言又止。
喻南橘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凝固在了脸上，只稍一刻，她连笑都笑不出来。
他们临开学前，学校组织了一场体检运动，体检内容近乎详细。喻南橘的身体状况，陈诉上不行能没有显示。
任老师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立马增补道：“体检陈诉都在班主任的手里，保密事情很强。”
“没关系，任老师。”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喻南橘并没有为此惆怅，只是不太习惯突然有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她，“我和其他同学一样。”
任老师看得出来她的想法，赞同道：“你是个智慧孩子，如果自控能力再上升一点点，你肯定可以和咱们班的孟初辞同学齐肩！”
听到任老师提到了孟初辞的名字，喻南橘用余光瞥了眼身旁的人。
刚刚她和老师的对话，他都听到了。
“好。”她淡笑着回应，向任老师鞠了一躬，“谢谢老师。”
任老师笑着放她离开。
直到喻南橘走出办公室，孟初辞才请教完问题，向“秃老头”道了谢准备回去时，任老师叫住了他。
“初辞，你和喻同学是同桌，离得近。如果她学习上或者生活上遇到什么问题，你能帮的就帮着点。”
孟初辞应了声“好”，便被任老师摆手打发他回去。
临走前，他听见任老师对“秃老头”说：“喻同学的情况特殊，到底也没延长结果，还请张老师多看护着点啊！”
厥后，“秃老头”说了什么他没听见，因为他的心思早已被旁事笼罩。
……
喻南橘迷迷糊糊撑起身子拿书包里的药时，已经是第三节课下课。
今天她尤其嗜睡，如果不是她心里能数着下课铃声的响铃次数，恐怕早就睡得天昏地暗了。
她撑着发蒙的头颅，从瓶子里取出了几颗褐色的药粒，一股脑扔进了嘴里。苦味瞬间从口腔传到了味觉，她皱眉捞着桌子上的水杯。
旁边有人把杯子递给她。她接过，感受到杯身传来的热度，就着已被打开的瓶口喝了几口，将嘴里的药顺着嗓子冲刷了下去。
她今天并没有吊水。
旁边有一道声音传来，“含着糖，一会儿就不苦了。”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的，是一个白皙的手上捏着一颗已经被撕开包装，并露出半截橙色的糖果。
她一脸受宠若惊地看着孟初辞。
“不吃？”孟初辞故作不耐。
“吃吃吃。”喻南橘立马精神了，拿过他手里的糖果，一秒也不敢停留地扔进了嘴里，橘子味儿的甘甜袭来，取代了嘴里的苦涩。
“谢谢。”
孟初辞轻“嗯”了一声，不再做回应。
“另有你替我向‘秃老头’说话的事……”喻南橘还记得第一节课发生的事，“为什么这样做呀？”
喻南橘这么问也有她的原因。
对于她上课睡觉这件事，老师无论是叫醒她照旧让她回覆，他大多会冷漠旁观。有的时候老师让她回覆问题，他偶尔也在旁边提醒一二。
虽然还得看他的心情……
他心情好尚且会给她一个正确的答案。
若是心情欠好……
就好比说前几天，化学老师揪她起来回覆问题，她打着哈欠碰了碰同桌的手臂，得了答案“选C。”
那是道填空题。
偏偏那时她睡眼惺忪还没来得及看清题目。老师竟也顺着她的思路往下问：“为什么选C？”
她又碰了碰孟初辞。只听清了对方的话便原封不动地脱口而出。瞬间，全班爆笑。她随之清醒，看清了黑板上的题，也意识到了自己刚刚说了什么。
勾股定理。
真好，孟初辞家的数学定理可以也可以用在化学上。
那节课她被罚站了整整一节课。
“你看起来身体不舒服。”孟初辞回道，将她从追念中拉到现实。
他在回覆她刚刚的问题。
喻南橘：“……”
哦，这人拎的还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