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朱颜本无罪(7)
“来人,把林彦宏给孤拿下。”
一群卫士迅速泛起,在林彦宏还没反映过来时,已被卫士反手扣在地上。
夫差挥手,林彦宏就被御林军压着拖去外面。
“大王,大王!您不能这么对臣,臣做错了什么?
臣的父亲乃镇北将军,您不能这么对臣!”
死惠临头的林彦宏,照旧没明白自己错在那边。
甚至还叫嚣着自己身世显赫,夫差不能随意动他。
“犯了何错?”
夫差眼神酷寒的看着林彦宏。
“以下犯上,藐视天威,图谋不轨。”
夫差俯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当着林彦宏的面将里面的酒都到了出来。
“就算子无罪又如何,孤想杀便杀,何需理由。
不仅如此,对于子所依仗的林家,只要孤想,便不会让它多存在一天。”
“砰!”
酒杯尖锐的爵角砸在林彦宏的额头,鲜红的血液沿着眉心,一路蜿蜒而下。
林彦宏喘着粗气,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明白,咬牙切齿的盯着夫差。
“姬夫差!今日你既愿为了那个越女杀我,他日便也会为她杀其他人。
我已经能够看见勾践复国乐成,将你才在脚底下的画面了。”
说着,恍若癫狂的大笑起来。
“你会不得好死的!吴国终是要亡在你手中的!你会不得好死的,吴国终会亡在你手中的!”
最后的两句话,一直如乌云般笼罩在宴会之上。
有人忧心忡忡,有人绝不在意。
而对于那些原本打着同样算盘的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后怕不已。
连配景强大的林彦宏都被夫差杀了,他们这些没什么配景的,照旧识相当个小透明,保住小命要紧。
这样的美人虽然少见,但是命更珍贵,只有一条
原本热闹的宴会瞬间平静下来,那些原本看向江子矜偏向的,令人厌恶的目光全都消失不见。
只有几个,原先并未注意到两人的大臣,看了她们一眼。
心里思量着夫差此举,到底是因天威不行犯,照旧对两人动了真心。
希望不是后者,那个他们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散了吧!”
心情急躁的夫差率先离场,其他大臣也陆陆续续起身离开。
其中有两人走在最后,离开之前,其中一个白胡子老头,还朝江子矜的偏向狠狠瞪了眼。
“朱颜祸水,祸国殃民!”
说完,才恼恨的甩袖离去。
江子矜一脸的莫名,无辜摊手:我怎么了?我做了什么?
原本的八人队伍,如今回去的却只有七人。
给她们领路的,依旧是来时的宫女,将七人带回容清宫后,又福身离开。
“江子矜,你现在自得了吧!”
“我自得什么?”
江子矜看着突然朝自己举事的梨箬,只觉得莫名其妙。
这一个两个的,没事就知道来欺负自己,真当她好欺负啊!
“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心柔怎么可能会被大王送给那个大臣。
你嫉妒心柔姐的美貌,担忧她抢大王对你的痛爱。”
梨箬眼眶微红,泪眼婆娑的瞪着江子矜。
“一定是你,趁着上午各人走后,说心柔的坏话,对大王吹耳旁风,让大王搪塞心柔。”
你,你,你!
江子矜被梨箬那几句是你,是你,就是你,说的心烦意乱,抬手直接给了她一巴掌。
能动手,就动手,空话那么多,一巴掌直接顺利闭嘴。
“吹没吹耳旁风你管得着吗!有本事你也去吹个试试!”
“嘁!”
江子矜甩了个白眼给梨箬,拉着郑旦的手回房间。
“你……”
捂住自己被打的半半脸,气的梨箬的另一边脸也红了。
“你们,去给我把她拦住。”
梨箬指着身边的两个女子,让她们去拦住江子矜。
“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要听你的!”
乐画自得的推了把梨箬,将原本就没站稳的梨箬一把推坐到地上。
“就是!我们可不像你,愿意当那个江心柔的走狗。”
“茗禾,我们走。”
看着两人徐徐走远,梨箬绞着手中的帕子,面目狰狞。
房间中,江子矜将藏在袖子里的点心拿出来,献宝似的拿到郑旦面前。
“啊姐,你看!”
“怎么还藏了带回来了?”
郑旦可笑的看着江子矜将帕子打开,露出里面的点心。
“阿姐,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江子矜将帕子交到郑旦手中。
郑旦看着手里的点心,不解的问:
“给我准备的?”
“嗯嗯。”江子矜点颔首。
“阿姐刚刚在宴会上什么工具也没吃,虽然那时不饿,但人总是会饿的。
我们现在刚来,肯定还不能让御膳房随意给我们做工具吃。所以我就只能从宴会上带点回来了。”
从现在开始她要好好监视阿姐用饭,可不能像书里一样,否则没等到她拿到解药,阿姐的身体就先撑不住了。
对了,另有要写信给山玄,免的他再像原文里那样,死在寻阿姐的路上。
江子矜懊恼的敲敲自己的脑袋,却突然被郑旦一把抱住。
“夷光,谢谢你。”
郑旦将下巴靠在江子矜的肩上,眼眶热热的。
在这异国他乡,幸好另有你陪着我,让我在这酷寒的宫殿之中,还能有一点光,温暖着自己的心。
“好了,阿姐,你先坐下来吃点工具。”
感受到这莫名有些伤感的规模,江子矜连忙拍拍郑旦的背,拉着她坐到桌前。
两人坐了近半月的马车,又经历了宴会上的汹涌澎拜,只想早点睡下。
等到郑旦吃了点心,两人洗漱完,正准备上床睡觉,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侍人特工的嗓音。
“请施美人出来觐见。”
郑旦刚准备掀被下床,就被江子矜一把按住。
“阿姐,我去看看,你别下来了,恰好我还没上床。”
江子矜拍拍郑旦,让她好好躺着别动。
“有事就叫阿姐一声。”
江子矜点颔首,拿起架子上的衣裳又重新穿上。
除了江子矜,一些闻声看热闹的比她还要早的聚在一起。
“侍人安。”
江子矜看着面前的复容,心想这不就是之前,自己在吴王身边看到的侍人吗?似乎叫什么复容?
他怎么突然来找自己了?照旧这大晚上的?
江子矜的心有点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