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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浪英雄传

第二十五章 陈家庄

破浪英雄传 H胡大侠 3006 2020-08-04 12:30:00

  任风有些着急,不待老汉反映,跳下马背,走到驴车旁,解开捆绑柴火的绳子将车张开,一拍驴屁股,那驴嗷的声往前窜去,满车柴火都横在了本就不宽的路上。他见另有空隙,说道:“大爷,这驴车也卖给我吧,您就骑驴溜达一圈,待柴火清理洁净了再回村不迟,到时那驴车若还在这就还归你。”掏出十两银子扔给老汉,不由分说将驴车卸下,推倒在空隙处,再施展轻功跃过柴堆,上马拍手笑道:“这下就能延误他们一阵了。”

  老汉全程愕然看着,只待他两个骑马走远了,才揉揉眼睛,和毛驴对视道:“这俩人没毛病吧?”看向手中银子,咧嘴笑道:“回去和老婆子说,保准她不信。”乐呵呵的取出旱烟,在路旁坐下吧嗒起来。

  约有一刻钟,十来个大汉骑马急急遽赶来,蓦地见到柴堆挡路,吁的声将马停下,问那老汉:“兀那老头,怎么驴车翻在这了?”老汉打眼见这些男人一人背两把斧子,寻思许多几何人一同出来砍柴,以后买卖欠好做了,便对他们不大有好感,闻言吧嗒口烟道:“驴尥蹶子,没有措施啊。”另一男人问道:“可看到有俩人从这已往?”老汉心道人俩小哥赏我许多几何银两,你们一个个凶巴巴的,干嘛告诉你们,便头一歪,道:“没有。”先前说话那男人不耐烦道:“这条路直通这里,难道他俩还能插翅飞了?这有一两银子,你实话实说便归你,若有半句虚言。”将斧子抽出,先是照量那驴,寻思驴太值钱,转眼看到路旁一颗胳膊粗的枣树,嘿的声将树砍断,道:“否则这斧头就招呼到你身上。”老汉吓的膛目结舌,烟杆自嘴里掉下,哪还敢隐瞒?赶忙如实相告。

  这帮男人一听是任风卸的这车路障,气的骂道:“这小兔崽子真是企图多端!”无奈下只好协力将柴火挪开,才纵马通行。

  这十多人直找了几十里地五六处乡村,眼看到了肥城,终究没找到他俩,最后商量道:“照旧回去吧,南宫家已遍告武林同道相助抓捕他俩,谅他俩躲得了月朔躲不外十五。”众人只好恨恨离去。

  且说陶元、任风一路不敢停留,翻山越岭,跑了一天一夜。他俩均未到过此处,哪里也不认得,只是见了城郭便绕路走小道,生怕再遇见南宫家邀请的辅佐拦截。越日中午人困马乏时,到了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陡峭山路中。入眼处皆是高山老树,陶元问道:“咱这是到了那里?”任风心情欠好,骂道:“你管到哪,有路就走,只要不是城镇就好。他奶奶的,随着你就是倒霉,早知当初就不应帮你。”陶元斜楞着眼睛道:“要不咱俩现在就离开?”任风打个哈哈,尬笑道:“开个玩笑你还生气了,别看咱面前这路崎岖难行,但既然有路就必有人家。咱们就沿这路走,只要遇见处山村就落脚休息,他奶奶的,实在跑不动了。”陶元一兜马缰,面无心情道:“走吧。”

  这路颇为陡峭,又曲折多弯,不知哪里才是尽头。亏得山上野果、山泉较多,他俩渴了饿了皆有着落,又行个把时辰,任风指着半山腰一片松树掩映下的几户人家,喜道:“阿元你看。”陶元见了也觉欣喜。俩人催动马儿加速法式,所谓看山跑死马,这乡村看着挺近,照旧跑了一个时辰才到。

  但见这半山腰有一大片平地,散落着十来户人家,打头院落里一家三口人正自归拢菜地,见了俩人都觉稀奇,站起身看着。任风飘然下马,浅笑问道:“老乡,这里是什么地方?”家主是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拍拍手上土,说道:“这是陈家庄,你俩这是迷路了?”任风道:“也是也不是,我哥俩一路游山玩水,随遇而安,见此处风物秀丽,不觉到了这里。年老你这有什么吃的?我俩又饿又渴,空有银子却什么也买不到。”说着掏出五两银子递已往。那男人见了银子两眼放光,连声道好:“秀芬,去抓只鸡来炖上,巧玲,你去把昨天采的蘑菇取来,帮你妈炖鸡。”

  那叫巧玲的女人看模样也就十五六岁,肤色虽然微黑,但临山近水的,却透着股水灵。与任风目光一触,登时脸红怕羞,看的任风更觉开心,暗道不枉一路辛苦,可算找到个好地方。

  那男人叫作陈铁庄,将俩人请进屋里叙话。任风与他一通胡扯,仗着口舌伶俐,片刻与他聊的火热。待小鸡炖好上桌,陈铁庄又叫巧玲取来自酿的青稞酒,为俩人斟满,说道:“请,别客气。”任风见那娘俩均未上桌,便请相让,陈铁庄道:“她们妇道人家随便在锅台那吃点就成,不用管。”

  吃喝一阵,任风道:“年老,这村里可有空余屋子?我哥俩想在这多玩一阵,却需个落脚地方。”陈铁庄愕然道:“空屋子到有两家,但这里又有啥玩的?”忽听门口巧玲小声道:“你懂什么,人家令郎哥们都喜畛刿这野景,那叫寻幽探秘。”但见她半露娇容,眉目生春,山里女人单纯和多情的美丽样子认真叫人眼前一亮。陈铁庄喝道:“咱们爷们说话,你个臭丫头多什么嘴?快滚开,少给老子在这丢人现眼。”陈巧玲嘻嘻一笑,跑了开去。

  吃饱喝足,任风便张罗去看屋子,陈铁庄道:“这俩屋子以前也有人住,厥后死的死,走的走,如今空好些年了。你看看哪个好,看中的再收拾收拾,拼集着也能住。”

  俩屋子都在村西头,年久失修,略显破败,一股子的霉味,任风与陶元商量后,相中了紧西头那间房,又掏出二两金子,请陈铁庄找人帮收拾一番,再准备些被褥、水桶、碗筷、锁头等必备之物,说道:“一切花销您尽管吱声,我哥俩实在困的厉害,先去您那好好补一觉。”陈铁庄一辈子也没见过这大块金子,喜出望外,将他俩当财神供奉,不住隧道好。

  回了家里,陈铁庄付托那娘俩不许打扰他二人休息,自去找人收拾破房。待屋里只剩他俩后,任风说道:“你先睡照旧我先睡?”陶元奇道:“纷歧同睡么?”任风哼道:“穷山恶水出刁民,咱俩若都睡着了,他们见财起意,偷偷给咱俩一人来一刀咋办?难道这里还会有官府来查案不成?咱俩一人睡一两个时辰,另一个时刻醒着,那就没问题了。”陶元也是自幼受苦,知道人心险恶,只是秉性老实,起初并未想到这点,经他提醒,也觉说的在理,道:“那你先睡吧。”任风道声好,倒头就着。

  陶元听他呼噜声越坐越困,索性起身出了屋子来到院里,见巧玲正哼着小曲收拾些干草,晚霞映照下,格外秀美。他坐在屋檐下的木凳上一会看看山景一会偷看巧玲,心情颇好,想起腹部伤口,问道:“女人这是草药?可有疗伤用的?”巧玲道:“是呀,陶年老,你是破皮照旧淤血?若是淤血就用石灰菜,若是破皮呢,用这白芍药就好。”原来陶元穿的紫色衣衫,时候久了,腹部伤口血渍已然干枯,不注意便看不出来。他胡乱编个故事道:“我来时肚皮不小心被树枝刮坏,能不能赏我些……这个白芍药?”他甚少求人,又不似任风那般随时能掏出银子,因此一开口索要就觉尴尬。

  陈巧玲噗嗤笑道:“陶年老拿去用就好了,什么赏不赏的。”陶元致谢后拿着草药走远了些,掀开衣服将药抹在肚皮上,这时已然困的眼皮打架,就要进屋将任风叫醒换他睡觉,陈铁庄却大步回来,说道:“陶兄弟没睡?天色已晚,我找人抓紧收拾,又讨来两套被褥枕头,屋子暂时拼集能住了,等明天再叫大伙好好收拾下。”陶元大喜,进屋将任风叫醒,俩人随陈铁庄来到那屋。路上几户人家或是许久未曾见过外人,都在院里张眼瞧着。

  陈铁庄自觉跟在二位有钱令郎哥身边颇为荣幸,抬头挺胸,意气风发,与他俩高声说笑。陶、任二人一路应付着,到了那栋屋子。见这屋子虽仍破旧,好歹扫除的洁净,窗纸、门栓也都重新换好,还配了把大锁头,屋里的水桶也都装满了清水。陈铁庄道:“既然两位小兄弟都累了,就早些休息吧,明早我做好饭菜再来。”

  二人连连致谢,将他送出门口,回来后关门反锁,脱衣上炕,任风道:“咱俩就在这住下,今个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便勤练武功。待咱俩出山之日,看谁还敢在咱面前放肆。”他二人属实劳累,好歹任风还睡了会,陶元听得屋外山中夜色宁静,早就困的不行,一闭眼便即睡了已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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