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做了几多一圈套一圈的梦,柯镇终于在朦胧中醒来,看着眼前这陌生的天花板一阵模糊,我又穿越了?为什么要说又?
过了好一会意识才重新回到脑子里,右手微微的麻痒也随之被叫醒,很久没有这样出拳了,这次还真是幸运,似乎直接跳过了剧痛的步骤到了恢复期,这才是昏厥机制正常的体现嘛,像以前那样苏醒过来直接体会剧痛是什么鬼,那还昏厥个几儿。
也不知在这病床上躺了多久,居然一点口渴的感受都没有,总不会还没过一天吧,柯镇疑惑的抬起自己负伤的右手,有点吃力,但是能抬起来,失去意识前他对自己的伤势照旧有所判断的,肱三头肌三角肌是铁定保不住的,背阔肌相对强健可能没什么问题,大圆肌就纷歧定了,冈下肌小圆肌和三角肌伤势应该差不多,手指骨更是想都不用想,清脆的声音其时都听到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被仔细包裹着白布的胳膊,厚实的模样和有些清凉的感受,里面十有八九填充了止血生肌加止痛的药物,居然获得了这么体贴的照料,自己回门派了不成?可这房间的部署不太像蜀一门的气势派头啊。
正这样想着,突然木门被打开,一个高挑纤细的身影熟练的放下几包工具,挽起袖子掀开床帘,四目相对,令人尴尬的缄默沉静。
“你醒啦。”
“啊。”
“感受怎么样?”
“额……挺好的?”
“哦,那你下次可以再使点力气。”
柯镇终于听出了白雅静语气中的埋怨,伸出完好的左手摸了摸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有种心虚的感受,明明是以受点伤为价钱救下许多人,怎么还落埋怨了呢?
白巨细姐哼了一声,一脚挑过个旁边的凳子,带着香风坐在柯镇床边,熟练的将一块带着污渍的布匹折了几折,塞到柯镇胳膊下面,解开绷带,果真不出所料,这厚实的包扎下面是涂满了整个手臂的暗绿色药膏。
白雅静不知从哪摸出个刮板,迅速又洁净的把胳膊上的药膏刮了个七七八八,又拿出块洁净的帕子有些粗暴的蹭了蹭,重新涂上一层翠绿翠绿的药膏。
“壮的像头牛一样,恢复的倒是挺快,吃什么长大的……”
柯镇有些感动,看她这行动应该是做了不止一遍,在柯镇印象中她一直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巨细姐,除了特别爱吃甜食,就只是个修为普通的纨绔形象,以为这换药的行动都是这段时间照顾自己练出来的,咬了咬嘴唇,颤声道。
“我……我昏厥了多久了。”
“大老爷们还怕疼。”白巨细姐把他谢谢的哆嗦误以为是疼得,翻了个白眼,头也不抬的说道:“昏厥了两天,睡得像头死猪,打呼噜吵得整个屋子都在震,怪不得叫柯镇。”
“啊……啊?”
柯镇的料想全部被打翻,刚刚他自以为的温馨浪漫气氛也被女人绝不留情的吐槽破了个洁净,才两天时间,充其量换过四次药,人家女人行动熟练肯定不是照顾自己练的了,不外这药可是真厉害,那样的伤势,才两天已经恢复到了这种水平。
“那个,是哪个神医开的药,简直快要遇上我们宗门灵香殿了,等我伤好了一定要劈面谢谢他。”
“哦?那这个神医如此了得,又帮了你大忙,你计划怎么酬金人家?”
“额……”柯镇只是有这种情绪,顺口表达一下,具体怎么酬金还真没想出来,看白雅静一脸严肃的样子,似乎是很认真的在问酬金的内容,也欠好信口胡诌,磕磕绊绊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你看,人家先是帮你处置惩罚了伤口制止进一步恶化,让你的伤势能尽快受到控制,这是膏泽吧。”
“嗯嗯。”
“神医给你开了些止痛的药物,让你毫无痛苦的睡过最疼的两天,恢复过来就只剩下轻微的不适,这也是膏泽吧。”
“嗯嗯。”
“神医让你恢复的这么快,青龙会另有两天举办,虽然你可能不能参赛了,去现场观摩照旧可以的,这也是膏泽吧。”
“嗯嗯。”柯镇觉得有些遗憾,心中感受有点奇怪,可刚刚苏醒脑子另有些浑浑噩噩的,也说不出具体是哪奇怪。
“那么,这么多膏泽,让你一辈子做牛做马酬金不现实,给钱又有些侮辱人家,怎么办呢?”
“嗯嗯。”柯镇也被巨细姐的话语带入了她的思维逻辑,不禁随着她的话开始思考,自己有什么工具能拿来回报这不知名的神医。
“要不就给神医做一年的菜吧。”
“嗯嗯……嗯?”
白雅静终于露出了小尾巴,柯镇习惯性的嗯了两声,立马反映过来,却被这帅气的女人一把按住了嘴巴,一双平日里严肃起来显得有些凌厉的眸子此时笑得像小狐狸一样,柔软白嫩的手按着柯镇敏感的嘴唇,一时间只觉一股兰花的香气充满整个鼻腔,脑子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你适才可是允许了哦,我,白神医,救了你帮了你,所以你要给我做一年美食报恩哦,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许出尔反尔。”
柯镇苦笑,又能说什么呢,默认了这卖身契似的协议,做一年的美食而已嘛,又没说这一年每一顿都要做,伤臂上冰冰凉凉,有些痒有些麻的感受又一次涌了上来。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打断了白巨细姐自得的笑声,她有些不爽的将刚刚掠过柯镇胳膊的毛巾扔到桌子上,猛地拉开了门。
“哟,白巨细姐怎么这么大火气,小兄弟醒了没有?”
“掌门啊。”
柯镇闻声试图靠着床头坐起,掌门几个跨步走过来一把将柯镇又按了回去,微笑着说道。
“白家医术果真名不虚传啊,小兄弟这么重的伤势居然恢复的这么快,佩服佩服,小兄弟,当日你那惊天一拳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倒是老夫当日没说清楚,拖累小哥受此重伤,真是内疚内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