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婉无力扶了扶额：“江小姐，你是怕我太痛快了，想插我一刀，提醒我记着曾经的痛吗？”
“没有没有。”唯恐误伤了慕婉，江清羽连连摆手：“我只是在心疼你，已往太不容易了，以后我想帮帮你，帮你快速把钢琴提高起来而已。”
慕婉哼了声，了解江清羽的性格，也没跟她过多客气，两人闲聊一会，就把电话挂了。
这一场笑闹下来，已经很晚了，就是慕婉再亢奋，这会儿也有了睡意。
刷牙洗簌，她躺回大床上，临睡前，她脑子里乱乱的在想着什么，总觉得自己似乎欠缺了什么，可想了又想，也想不起来到底欠缺了什么工具。
那种感受，就似乎这工具明明放在跟前，但想找的时候偏偏找不到，慕婉十分无奈，但又无可奈何，索性懒得理会，将手机甩到一边，冰眼睡去了。
公寓楼下，高峻树木的阴影下。
薛衍靠在车边，看着那个熟悉的窗户灯终于熄灭了，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转身拉开了车门。
坐在了驾驶座，点了火，薛衍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看了下微博，发现他的人把舆论控制得好，一切都朝着他想要的偏向在走，薛衍满意的笑了笑。
“挺好的。”微眯眼睛平视着前方看似阻挡一切，实则一穿就过的黑暗，薛衍轻笑。
虽然早就在薛氏做手脚让老大绊住手脚，可老大能力竟然这么逊，被绊了手脚就没能力加入薛朗的事，让薛朗在热搜上挂了泰半天，倒让他有点意外。
看来，离了大嫂，老大真没这么厉害，无非就是纸糊的老虎，只等着正式撕破脸的那天，被秋后算账而已。
“薛朗短时间内没精力骚扰你了，你应该能放开手脚去做自己的事。”最后眷恋看了眼那已经黑了的窗户，不敢再多看，以免自己真的舍不得走了。
越日，慕婉早早的起床，在楼下吃了早餐，又给马文轩打包了一份，去了早就定好的场所。
到了地方，一抬头就看到烫金的招牌，婉轩两个字，写得倒是模有样的，但其实也有瑕疵，甚至还不如她写的好。
收回目光，慕婉提着早餐进去，马文轩正忙碌着，看到她进来，他尽快结束了手头的事，擦了擦手，一路小跑过来。
“师傅。”准确在慕婉面前刹了车，他自得的张开胳膊，做了个尽情围观的架势：“怎么样？我准备得还可以吧？”
“挺不错的。”慕婉放下早餐，指了指那招牌：“这个字，谁写的啊？”
“我表哥帮我找的大师啊，花了整整一百万才临时插队求得手的，算是送给我们的开业礼物呢。”马文轩更自得了。
虽然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目前除了创业另有学习武术没有此外想法，可他表哥很厉害，认识许多文化人呢。
就那个字，还算写得好？花了整整一百万？还得仗着身份插队才气拿得手？
慕婉噎了噎，有点觉得自己费心艰辛的搞事情室真没意思，还不如去卖字，也许能暴富得更快。
然而，这样的念头只是一瞬间，很快，想起昨天一呼百应的周医生，她就实时打住了。
她又没有名气，她写的字凭什么有人要？谁肯要？
就好比她和周医生，就算她在中医领域比周医生厉害，那又如何？她有那么多学生吗？她能做到挥一挥手，就有那么多学生蜂拥着前来吗？
劝自己现实一点，将不切实际的念头放下，慕婉让马文轩先去吃早餐，自己来准备接下来的面试事情。
马文轩和那二十个医生，约定的时间是上午九点，现在已经八点半了，她得先坐下来好悦目一下简历，待碰面试时心里也好有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