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跨不去的梦
“你这是干什么！”燕雨霏不禁攥紧一双粉拳，恼怒地质问道。
“我这只是掩护小我私家隐私而已，任何存疑的证据，全部收回处置惩罚。”沈浩说道。
“那我的本子被你撕坏了，怎么办？”
“相相互互，谁让你讥笑我的。”
燕雨霏缄默沉静了一会，突然又勾起嘴角，说道：“原来如此，那个笑容在你眼里是讥笑啊……这么多疑，会没有朋友的哦。”
“朋友，是不会把‘朋友’，‘友情’挂在嘴边的，既然包容不了我这种性格，那我宁可孤身一人。”
“步入社会以后怎么办？就你这样，或许会受到领导和同事的冷漠看待。”
“放心好了，须要的溜须拍马我也会说，须要的相助也会做。再说了，当领导的，哪个没有疑心，单纯老实的人只有被利用的份。疑心重，是人类必备的生存技术，与其他能力并不冲突。”
燕雨霏扶了下镜框，微微笑道：“哎～你还挺能讲的嘛。”
“都被你看穿了，我另有遮遮掩掩的须要吗？”
“很好。”燕雨霏满意所在了颔首，接着深吸一口气，慢慢说道：“其实，适才我不是在讥笑你哦，而是喜悦。”
“什么意思？”
“沈浩，帮我一个忙好吗？看在一份拉面的份上。”
燕雨霏的神情突然认真，连沈浩也随着提高了警惕。
“不行。你已经获得你想要的事实了。”
“是嘛，那这样好了。只要你肯帮我，这一周的伙食，就由我承包了。”
一周的伙食啊，那得省下几多钱！
两三百，至少有的吧……
沈浩按住震动的胸口，支支吾吾地说道：“呃，说来听听。”
“一周后，你加入了哪个班级，务必告诉我。”
沈浩愣住了，一个选择，居然能换来一周的伙食，这笔交易实在太诡异了。
“就这个？”他问道。
“嗯，届时请你不要撒谎。”
“那倒不会。”
“另有，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不要打骚扰电话。我先回宿舍休息了，下次再聊。”
目送着少女的倩影徐徐淡去，沈浩捏住小纸条，随后起身离开了饭馆。
明明是第一次获得女生的联系方式，为何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
黑暗。
像泥沼，越陷越深；像细菌，越恐惧越繁盛。
无穷尽的黑暗，吞噬天地，腐蚀生物，世界再无灼烁。
“你要告老师？那你去就是了，就凭你这烂结果，老师会处罚的，只有你一个而已！”
“哈？请求我资助你？拒绝哦，犯不着为了你这种差生，而去冒犯一批更为优秀的人。”
“歉仄，你喜欢我，向我讲明，我很兴奋。但是，你看……那个，你能给予我什么呢，或者说未来有什么保障。就算是男女朋友，也不行能一直靠爱发电吧。”
“小浩！念书才气改变命运，你怎么就不懂呢！像你这样阴郁的在世，永远只能与我们挤在地下室！没前程的废物！”
“对不起，小浩，妈妈没有为你缔造好的学习情况，没法留给你一点有价值的工具。你要靠自己，拼命努力，早晚有一天，你肯定能……”
“啊！！！”
沈浩发作出剧烈的惨叫声，从床上猛地跳起。
以横躺的姿势，突然变为站立，完美地落在地板上，可惜没有事先摆好录像机拍摄，否则上传到网站上，一定能获得可观的播放数据。
“头好痛……”
沈浩走进茅厕，拧开水龙头，猛灌几大口生水。
为了省钱，电、天然气等能不用，则尽量不用，矿泉水及其他食品也是如此。
喝生水虽容易闹肚子，不外，对于沈浩而言，这可是无比洁净的圣水了。
“可恶！”
他一拳砸在墙上，感受着砭骨的疼痛，却不敢抬头正视镜子里的自己。
“偏偏这时候做那种噩梦，明明已经彻底划分了。”
“唉，多久已往了，我照旧一如既往地狼狈不堪啊。”
沈浩长叹了口气，嘴角挂着落寞的笑容，像一名困难卓绝的骑士，站在尸横遍野的大地上，讥笑自己的无能弱小。
“人才，真是令人讨厌。”他轻轻说道。
……
最近这一周，校方仅教授语数外和科学，四门基础课程。旨在现代多元化的社会中，为受教育者提供通行于差异人群之间的知识和价值观。
一个词归纳综合，就是“通识教育”。
一百一十号人挤在一间宽敞的阶梯教室，由结业于名校的资深老师授课，一节课一小时四十分钟。
总的来说，这一周的学习任务还算轻松。
沈浩躺靠在椅子上，看似心神散漫，实则在遗忘那段噩梦。放空脑袋，放松精神，就像水坝泄洪似的，让意识疏散，通过玄学操作抹除它。
啪嗒。
一道黑影急遽掠过，然后在四周降落。
“咳咳。”
这做作的咳嗽声，显然象征着某种灯号。
好累，不想转动。
“咳咳。”
再咳也没用啦，谁让中午的噩梦泯灭掉了那么多精力。
“咳咳！”
“唉。”
为了掩护她的嗓音，照旧动一下吧。
“伤风的话，照旧去医务室看一看比力好哦。”沈浩侧过脸颊，有气无力地说道。
“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懂吗？”
“想讲明嘛，那我们换个地方……”
“再乱开玩笑，我就拿笔扎你了。”
燕雨霏亮出崭新的名牌钢笔，细细的笔尖似乎只需加点力量，便可以刺穿人体。
即梅花簪之后，钢笔成为新时代女生，随身携带的暗器了吗。
“钢笔不是刀剑，没须要见血开刃哦。”
沈浩退缩了，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便签纸条。
上面写着：“你的脸色不太好，发生了什么吗？”
“燕同学。”沈浩鼻子一酸，立即挺直腰背，一脸严肃地注视着少女。
“干嘛？”燕雨霏略有不安地问道。
“我愿称你为雨天使。虽然，不是第九使徒。”
“什么嘛，莫名其妙的。”燕雨霏脸颊微红，嘴上在诉苦，心里却有点小兴奋。
“对了。你不是说，你想尽量制止当众与女生攀谈吗？你个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