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命运往往会随着一个简朴的决定而改变。
这天晚上,7点55分,林纪在她的奶茶店闭店前最后一刻接到一个外卖订单,地址显示,是她家的隔邻小区,极其顺路。俗话说,赚钱不积极,脑子有问题。于是她快速的接了订单,做完奶茶、打包关店门,拎着袋子扫了一辆共享单车往主顾家的偏向骑去。
隔邻小区熟门熟路,那位主顾家住一幢高层住宅的十五楼,送完订单下楼的时候,林纪一看二部电梯均在低楼层往上行,想着就还要等上好大一会儿,“横竖是下楼,也不累,就当运动吧!”
林纪这般想着就顺着宁静通道的楼梯慢悠悠地往下走,边走边刷着微博,走到七、八层左右的时候,就闻到一股怪味,“这味道,谁家煤气漏了……”她刚想到这里,“轰……”一声巨响,夹杂着一股热浪向她袭来!
“靠……”这是林纪留给这个世界的离别,也是最后一声……遗言!
热浪推着她飞起、滑行、再滑行……
“这差池呀!”林纪想,理论上她不应该另有时间来思考,不应该是在几秒内完成一波完整的爆炸历程吗?被攻击波带着飞起,皮肤被灼伤,撞到楼道的墙上,或者楼梯间的墙被炸烂了,她直接冲进其它的人家里,身体被种种爆炸物刺伤或者刺透,然后死翘翘!
她不知道自己所想的这些细节是否切合爆炸的科学原理,但是作为学渣,她真的尽力了!
可是现在,她居然另有时间来思考这些?这是飞到哪了?难不成从窗子飞出去了?相比于从楼上掉下去摔死,还不如直接炸死省事。
七楼而已,早该落地了吧!
林纪突然想起了《野良神》里反地球引力的经典坠楼桥段。
我去!她都服了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另有闲心想这些!
终于落地了吗?她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实实在在的接触到了一个平面,很踏实,另有点温暖。但是,最重要的是,她的身上并没有感受到碎裂的痛感。
“娘,娘……你快来,大姐动了!”
林纪听到了一个女孩子充满喜跃的声音。“还‘娘’,真是够了!”她想着,这妹子的戏还挺足!
“寂儿?寂儿?”一个妇人的轻轻的推林纪的胳膊。
“这人居然认识我,可是这‘纪儿’是几个意思啊?真肉麻啊!”
眼皮好沉,像被醋泡了似的,酸溜溜儿的,怎么也睁不开!林纪缓和了一会,觉得脸上肌肉感受似乎恢复正常,就徐徐的睁开了眼睛。视野从模糊变得徐徐清晰,眼前一个妇人和一个小女孩正关切而且略带惊喜地盯着自己。
“照旧死掉了呀!”林纪看清那妇人的长相,心照旧一沉。但是,这种心情,很快被一种极致的喜悦取代了,“妈!”她使出了全身力气,冲着那妇人喊了一声!
“麻?哪里麻?腿麻?娘给你揉揉!”说完,那妇人坐在床边,掀开她的被子,往她的腿上按去。
“妈、妈、妈!我腿不麻!”林纪一把抓住她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面前的母亲。
死了就死了吧!死了还能看到母亲,值了!更况且母亲在这里似乎另有一间屋子,什么时候鬼门关都这么人性化了!不转世还能在这居住,只是……这屋里的陈设有点落后啊,看这家具部署,看她妈的这一身衣着妆扮,明显照旧古代啊!
“你这倒底是‘麻’照旧‘不麻’?”那妇人看着自己女儿这一脸的傻样。
“麻不麻?”林纪咂吧着这话,突然意识到,她手里握着的一双手是暖的。她惊的一缩手,捂住嘴巴,思维极其跳跃的她,意识到一件事,也许她没死,是穿越了!
“哎呀,我头疼!”说完林纪快速的躺下,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她想借此来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寂儿,寂儿!”妇人关切的叫着自己。“快!静儿,去找徐医生!我看你姐这情况不太对!”那妇人付托旁边的女孩,然后再一次手足无措地看着床上的林纪,不知如何是好。
“好!”女孩闻言跑了出去。
真应该颁给自己一座小金人儿!林纪在被窝里想着。
“寂儿?”听到妇人又在叫自己,加上被子里着实有点闷,林纪将被子拉开,从里面露出半个头。
她仔细审察着眼前的妇人,真的和自己过世的妈妈长的一模一样,但是又纷歧样,因为她的目光里有关切,有着急,另有的坚贞,她的目光是热的。而她的妈妈目光是冷的,落寞的、忧郁的!
要是妈妈和眼前这人是一样的性情,也许不外那么早就去世了。
怒伤肝忧伤肺,从她很小的时候开始,母亲似乎不管事情多忙都不能让她充实起来。林纪见到她的时候,她总是郁郁寡欢!不就是一个臭男人吗!
这个臭男人,就是她爸。在她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因为另一个女人和妈妈离婚,她相信,对他爸爸而言,这次婚变原因,绝不是因为恋爱!
对于一个一心钻营往上爬的人来说,那个能为他铺路的新款老丈人才是他看重的吧!她也知道她妈妈的不能放下的原因也不只因为爱,另有不甘。常年忧思,加上身体原来也不算好,她妈妈在她高二的时候,病逝了!
“寂儿,寂儿?”那妇人还在叫她。
“纪儿?”都穿越了,这名字也不换一个?作者你是有多懒!
她讨厌自己的名字,她怙恃之间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呢?只是她还不知道,此“寂”非彼“纪”!
“头还疼不疼呀?”看到那妇人焦急的眼神,林纪心里一暖,她原主这个“纪儿”真有福气啊!
“妈,我头不疼了!”
“那到底是哪里麻啊?腿是不是被砸坏了?”妇人说着又去掀她的被子。
“没有、没有!妈……娘!”林纪知道了,乌龙应该就出在她的称谓上。“适才有一点点‘麻’,现在好了!”
“不麻就好,吓死娘了!”说完,那妇人脱力一般坐在她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