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药店肆出来的宋缺又返回药斋。
因为宋缺身边对丹药阁最熟悉的人就只有二黑。
虽然上次宋缺也去过丹药阁，但是对丹药阁知之甚少。
二黑曾在丹药阁当过杂役门生，知道的应该比宋缺多的多。
“二黑，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看见正在清理店肆的二黑，宋缺让他放下手中的活计，随着自己上了阁楼。
“你曾经在丹药阁当过杂役门生吧？”
宋缺直接开口问道。
“是的东家，怎么了？”
二黑不知道宋缺想要干什么，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有些紧张地看着宋缺。
“无妨，只是问你一点事而已。”
宋缺坐了下来，柳千巧沏好了一杯茶，端上来后，又识趣地走了。
“东家，有什么事，你尽管问！”
二黑看见柳千巧走后，敬重地说道。
“丹药阁的丹药开店文书是谁管的？”
宋缺喝了一口茶，这柳千巧泡的茶确实不错。
自从她来了以后，这药斋多了几分活力，也考究了一些。
“丹药阁的开店文书是李清长老管制的！”二黑回道。
居然是他！
宋缺想到自己去丹药阁时，那位长脸细眼的执事长老。
“不知这李清长老喜欢些什么？”
虽说宋缺见过李清，但是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李清长老倒没有什么喜好，只是喜欢一些名家字画而已，尤其喜欢空霞山空山老人的字画。”
二黑想了许久，才想起来。
“空山老人，这人是什么来头？”
宋缺有些好奇，这个空山老人何方神圣，居然一个玄心宗长老都喜欢他的字画。
“听闻这空山老人修为不高，却工于字画，自成一派。所绘之画，犹如鬼画符一般怪异，有的人嗤之以鼻，有的人却视如珍宝！而这李清长老就对其画十分喜爱。”
“只不外这空山老人一字千金，一画万金，实在珍贵。所以李清长老也只是偶尔前去空霞山看看而已。”
二黑对这个空山老人了解的也不多，只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看来自己还要去一趟空霞山了！
宋缺心想着。
“对了，你知不知道有谁会炼制丹药？”
宋缺突然想起，自己还需要找炼丹的人资助炼丹。
“玄心宗的炼丹师基本都在丹药阁，而宗外的炼丹师我也不知道。”
“东家你是要……”
二黑看着宋缺问道。
“我想找人帮我炼制几颗丹药，不外不用丹药阁的炼丹师，最好是独自炼丹的炼丹师！”
宋缺似意有所指地说道。
“放眼整个玄心宗能切合东家要求的只有一人！”
“谁？”
“司镜！”
二黑凑近宋缺身边说出了一个名字。
看见二黑如此行为的宋缺有些好奇。
“这司镜是什么来历？”
二黑看了一眼楼梯口，小声地说了起来。
“说起这司镜，不得不说一下丹药阁的势力漫衍了！当年丹药阁建设之初，乃是由李家，寒家，司家三家所创。只是司家子女凋零，如今只剩下司镜一人另有炼丹天赋而已。”
二黑将自己所知道的丹药阁情况说了出来。
“那司镜炼丹的资质不错，只是没有灵药给他炼制，所以在炼丹一途上一直没有什么成就。”
二黑似有惋惜。
“丹药阁为什么差池他进行培养呢？”
宋缺有些奇怪的问道，好歹也是建设丹药阁的后人，怎么会沦落到无药可炼的田地。
“灵药本就稀缺，其他两家自己都没有足够的灵药供子弟练药，又怎么会用在一个外人身上。韩家几年前倒是愿意给司镜灵药，只是要他改为韩姓，司镜自然不愿意，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二黑曾待在丹药阁，知晓其中黑暗。
“那你可有措施帮我找到这个司镜？”
宋缺对这个司镜有几分好奇。
“可以，只是花点时间，究竟我已经离开丹药阁几年了，所以不知道司镜现在的状况。”
二黑虽然不知道宋缺找司镜的目的，却也能猜到一二。
……
空霞山在玄心宗与越国国都玄明城之间。因其常年在黄昏时分，遍布五彩云霞，故而得名空霞山。
空霞山如今乃是空山老人居住之地，空山老人凭借其鬼画符一般的画作成名，玄明城里的王侯将相时常来此求画。
今日的空霞山，云霞格外红。
宋缺自云海亭出来后，就直奔空霞山而来，他想先看看空山老人再说。
看看这空山老人究竟有何魅力，能够让一个玄心宗长老如此追捧。
虽然，若是能买到他的画，就买下来送给李清。
宋缺不爱画，也不懂画。但是不故障宋缺对美的欣赏，究竟美是相通的！
在半山腰处落下后，宋缺就悠悠地徒步上山，空霞山风物照旧很不错的，宋缺一边欣赏着，一边心中盘算着，怎么说服李清给自己开店文书。
虽说投其所好，确实能起到一定的效果，却纷歧定能行的通。
宋缺上山途中，倒是遇见一些人下山。
只是大部门人都低头丧气，只有一两小我私家兴高采烈，趾高气扬。
宋缺注意到，兴奋的人手里都有字画，不兴奋的人则两手空空。
“我都来求了三个月了，空山老人都没有给我一幅画……难啊！”
一个穿着甚是朴素的老者，向山下走去。
“空山老人一会儿要作画了！”
山上有人喊叫。
一听到这句话，那些往山下走的人，又赶忙向山上跑去。
宋缺亲眼看见一个原本气喘吁吁，似乎命不久矣的七十多岁老者，一听到这句话，居然健步如飞，将众人甩在身后。身后的几个年轻小伙居然都追不上他！
这老丈真是对空山老人的画，爱的深沉！
宋缺见此情景，对空山老人更是好奇。
不爱他画的人，说是鬼画符，不知所谓。
爱他画的人，老朽赛小伙！
这可真是独具一格，让人忍不住查明缘由。
宋缺也随着几人，快速向山上跑去。
待宋缺到达山顶，只见一座简朴的草屋前，站着一群人。
宋缺好不容易挤到人群前面，只见一个披头散发的老者，状若癫狂，拿着一根大毛笔，如抽搐一般，在纸上随意乱画。
这就是空山老人？
实在是和宋缺心中的形象，相差甚远！
宋缺心中默念，人不行貌相，人不行貌相……
随后低头看着空山老人作画。
线条杂乱无章，字不像字，画不成画，即即是符箓上的咒印都没有如此杂乱。
认真是鬼画符！
可是围观的人，却一口一个好字。
有的人甚至还给空山老人扇风。
宋缺注意到，越是穿着华美之人，越是殷勤。
锦衣华服，却一脸谄媚，认真令人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