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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幸福

第六章 巧遇包领班虎口逃生

再一次,幸福 金蝉草 7224 2020-07-23 21:32:02

  刘丽丽拼命跑向修建工地,在奔跑中被一小我私家拦了下来,是十八九岁样子的一个大男孩儿,他就是赵诚杰。

  他穿着迷彩服,戴着宁静帽,脸上另有泥灰。看起来高峻结实,脸色也很冷,高声斥责她:“这是施工工地,你连个宁静帽也不戴在这儿跑什么!”

  刘丽丽气喘吁吁的说:“救我……救我……我被劫持了……”

  赵诚杰一下子愣住了,然后就笑了:“你是神经病照旧演影戏啊?我也被劫持了!”

  刘丽丽情急之下用手摸了一下大腿,一手鲜血的伸到这个赵诚杰面前说:“我就是把自己弄伤了才逃出来的,他们马上就追来了!”

  这血吓了他一跳,他这才相信了,又研究的看看她,问:“为什么不报警!”

  “我没有电话,他们把我看得很紧!先让我躲起来,他们很快会追过来的!”刘丽丽声音哆嗦,满身冒汗,慌张皇张的说。

  “跟我来!”赵诚杰快步领她到了一处比力隐蔽的地方到了一处比力偏僻的地方,刘丽丽拉他停下来,急喘着说:“快……快报警!”

  赵诚杰拿脱手机,刘丽丽一把夺过来拨通了110,说明了情况报了位置,接着就听到有人跑步吆喝的声音。

  赵诚杰把事情服脱下来让她穿上,宁静帽给她戴上,让她隐藏起来,穿着T恤衫走了出去。他是领班,这里有事他必须得卖力。他迎着一个跑向他的工人问:“跑什么呢?出什么事儿了?”

  那个工人急遽说:“我正随处找你呢!门口来了十几小我私家拿着棍棍棒棒另有刀,像是来找事儿的!”

  “把你的宁静帽和衣服给我,你再去领一套!”赵诚杰说着就把他头上的宁静帽撸下来戴在自己头上。

  那个工人不解,但照旧把上身的衣服也脱下来给了他。

  赵诚杰快速穿上走到门口看到工人们正在和外来的十几小我私家在坚持,对方都拿着棍棒甚至拿着刀。他的人拿着泥瓦刀铁掀,有种鬼子进村的感受。

  “怎么回事?”赵诚杰站定后,沉声问。

  “杰哥,”因为他是领班,虽然年龄小但是各人的主心骨儿,各人都这么称谓他,其中一个工人说,“他们非说咱们藏了他们的人,要进来找人!”

  老板一看出来的是一个毛头小子,并不放在眼里,说:“小兄弟,我女儿得了精神病,整天说自己被人劫持了,随处潜藏。她适才就躲进了你们工地,麻烦你把她交给我吧。”

  赵诚杰年龄不大混社会时间不短了,多年来打架打出经验来了,这种场所经历的太多了,没见过找女儿还掂着棍棒和刀的。

  他很冷静,不慌不忙的说:“年老,你看我们这种地方能躲得了人吗?”又对着工人们问,“你们有谁见到有女人进来工地吗?”

  工人们自然都说没见。

  赵诚杰就对他们说:“没有陌生人进来过,正在施工,不宁静,你们赶忙出去吧。”

  老板突然间就满身充满了戾气,恶狠狠的说:“你窝藏我女儿不交出来,那我们就进去搜!”说着就要闯进去。

  “慢着!”赵诚杰大喝一声,众人停了下来,他接着说,“正在施工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你们强行进入我工地,砖头瓦块塔吊都不长眼睛,要是砸伤了砸死了谁卖力!再说你们有什么资格往里闯!这是国家重点建设工程,修建结构都是秘密,我看谁敢闯下试试!”他大手一挥,说:“兄弟们,抄家伙!工程重地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入内!”于是百十号工人都抄起家伙把门口围的水泄不通。

  有个工人附在赵诚杰耳边小声说:“报警吧?”

  赵诚杰轻轻摇了下头。适才已经报过警了,如果他们是畏惧警察,当着他们的面说报警,他们就逃跑了,他故意拖延时间等警察前来。

  老板看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措施,就跟手下使眼色让各人撤。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我工地是菜市场呢!”赵诚杰拖延时间等着警察来,招呼各人说,“围起来!”

  于是工人们里三层外三层把他们十几小我私家围了起来。正在这时警车鸣着警笛咆哮而来。他们听到警笛声都把武器扔到地上准备逃跑,警察似乎也有准备,下来两车人什么都没说就把老板那伙儿人抓了起来!然后才问:“谁报的案?”

  “是我!”赵诚杰答到。

  “报案的是个女孩子!”警察严肃的说。

  “是这样的,是用我的手机报的案,是个女孩儿,我去找她!”赵诚杰正准备去找刘丽丽,发现她已经来到他身后。

  她脸色十分苍白,满脸都是汗水,头发都湿了粘在脸上,瘦弱的身体看起来很是虚弱,裤子上都是血。连日来的攻击恐惧和强装的镇定在这一刻松懈下来,她的坚强冷静在感受到宁静后彻底崩塌,又流了许多血,人就虚脱的晕了已往……

  警察把刘丽丽扶上车去医院了,让赵诚杰随他们一起到派出所录个口供详细说说这个情况。

  到了公安局,赵诚杰如实说明了情况,录完口供,他担忧的问:“那个女孩儿她没事吧?我看她流了许多几何血。”

  “你说樊丽丽,不,是刘丽丽,他可能是惊吓太过,又受了点伤流血过多体力不支晕倒的。她没事,已经醒过来做了笔录了,医生说休息一下增补点营养就好了。”警察说了刘丽丽的情况又对他见义勇为给予肯定。

  忙完这些赵诚杰就回了工地忙去了。

  刘丽丽醒来的时候在医院里,她没有大问题,就是太虚弱了,大腿的伤也并不严重。

  警察来问了她一些话,她特别说明了那个法人协议是她被逼着签的。警察告诉她这是个非法融资非法借贷和非法洗钱的团伙儿,他们做的很隐秘,已经好几年了没找到证据让他们伏诛。那个司机小陈其实是个卧底,经过几个月的证据搜集,这次已经收网全部抓获。警察还给了刘丽丽一个名单,问她都见过哪一个,她看名单里有樊老三,就说了一下他的情况。警察同志让她放心休息就准备走。

  刘丽丽忙问:“工地那个男孩儿怎样了?他是为了救我,他跟这件事没有关系。”

  警察笑着说:“你说赵诚杰吧?我们都知道,这次抓捕他有劳绩,要不是他拖住那伙儿人,我们还要多费些力气。”

  这下刘丽丽就放心了,人家救了她,她可不能连累了人家。

  “他在哪里?我能劈面谢谢他吗?”刘丽丽问。

  “他录完口供就走了。”警察说。然后嘱咐她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一切都已往了,刘丽丽感受像做了个很长的梦,她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不知不觉就沉沉的又睡了。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她陶醉在自己的梦里,现实太残酷,她想要多逃避一会儿,不想醒过来。

  睡梦中她的手被握住了,这是一双粗拙的手,但她感应特别温暖,她忍不住睁开了眼,妈妈和哥哥坐在她的病床前。人家都说梦是反的,看来是真的。刘丽丽窝进妈妈怀里,拼命感受吸取着这温暖。

  哥哥樊宇恒看她醒过来,对妈妈说:“妈,你去给丽丽洗点水果吧。”妈妈刘梅点颔首拿了水果出去洗。

  等妈妈出去了,哥哥樊宇恒坐的距离她近了些轻轻的说:“这个事儿妈还不知道。我接到派出所电话说你因为陷入犯罪团伙儿受伤了在医院让眷属赶忙来。我怕吓到妈了,没给她说。来到听了警察说的才明白事情经过。你跑得实时,他们注册的贸易公司,才办完注册手续。如果被他们逼着签许多非法条约,到时候就真上了贼船说不清楚了。”

  刘丽丽另有点后怕忙颔首说:“那别给妈说了,横竖现在也没事了。”

  樊宇恒无奈的说:“爸已经是走投无路丧心病狂了,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你以后离他远点,别再可怜他了,别让他再害你!”

  樊宇恒想起他这个父亲原来就很是反感,现在看他已经到了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田地,对他彻底的失望了!都说虎毒不食子,像樊金贵这样饿得太狠又找不到食物的就只能吃自己的孩子了。

  刘丽丽不由得又泪流满面了,哽咽着说已经与他书面脱离父女关系,其时掩护樊金贵离开是真的,脱离父女关系也是真的。

  樊宇恒听了不是很赞成妹妹的做法,这样的话这个家就散了!但也无可奈何。无论如何,保命比什么都重要!他在心里对父亲又是一番藐视和厌恶,甚至诅咒他早死!

  “对了,他走的时候那些人还给了他一万块钱,他拿回家了吗?这个钱不能要得退回给警察。”刘丽丽突然想起来问,她拼命想要过上普通平淡正常的生活,畏惧因为任何事情毁了她的人生!

  樊宇恒摇摇头,说:“没见人。他都是没钱了才会回家,知道家里好歹有饭吃,看看另有什么能卖的工具卖一点继续出去作死。有钱了他怎么可能回家呢?”

  刘丽丽原来也没抱啥希望,获得的答案跟她预测的一样。但是她照旧希望樊金贵能有哪怕一点点的改变,他们都知道这希望是不会成真的。

  正在这时刘梅端着洗好的水果进了病房,刘丽丽忙擦干了眼泪。

  “我准备去深圳了。”樊宇恒转变了话题无奈又坚定的说。

  刘丽丽看到妈妈没什么反映,预计哥哥已经跟她说过了。

  “那么远,去那儿做什么呢?”刘丽丽担忧的问。

  “我有个熟人在那儿,那边厂里上班人为高。天天呆在家里我早晚都得废掉。没有人帮我,家里指望不上,我只能自己出去拼一拼!”樊宇恒言语中带着埋怨和不宁愿宁可,刘梅不由得长叹一口气。这种谈话的景象在她们家是正常现象,总是笼罩着太多的诉苦和无奈。

  刘丽丽不想把气氛搞得太极重,赶忙打圆场说:“出去也好,深圳生长那么快,去也能开开眼界,会有更好的生长。”

  樊宇恒自嘲道:“人家是去开眼界生长事业,我是去求生存。这个家真是活不下去了,在家只能等死。”他忍无可忍咬牙切齿的说,“我到底造了什么孽,会有个这样没脸没皮掉臂家人死活的爹,他怎么寿命那么长,怎么就不死了呢?”

  听了这话,刘丽丽不禁打了个寒颤,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特此外压抑,感受快要被闷死了,无论如何努力也赶不走笼罩在她们家的乌云!她理解哥哥的恼怒无奈和痛苦!

  “丽丽,你给我凑点路费吧,我手上一点钱也没有了。”樊宇恒觉得很丢脸,妹妹还在病床躺着,他就要钱,但是他真的想要逃离,离这一切远远的,再也不要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情况里挣扎了!所以他照旧狠狠心,硬着头皮说了出来。

  刘丽丽有点为难,说,“我只有三百多块钱了,先给你吧。”说着把钱拿出来交给哥哥,自己就留了几十块钱。

  樊宇恒眉头皱的更厉害,有几分急躁的诉苦道:“连买车票的钱都不够!”

  刘梅一直都苦着脸,她又长长的叹一口气,说:“我另有三百多都给你吧。”说着就掏出一叠皱皱巴巴的钱整理了一下交给儿子。

  樊宇恒无奈的笑笑说:“这日子过得憋屈。就这吧,走到哪儿算哪儿吧,老天爷还能逼死我?”

  病房里是令人窒息的缄默沉静!

  “哥,我适才晕倒了,忘记了那个工地地址,你帮我探询下救我的那小我私家,他叫赵诚杰,我好歹去谢谢一下人家,这可是救命之恩呢。警察应该知道那个工地地址。”刘丽丽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说,樊宇恒颔首允许了。

  为了省钱,刘丽丽准备出院了,郭林不知道在哪里获得的消息,知道她在医院就赶过来了,他帮她治理了出院手续,非要带着他们去饭馆用饭,刘丽丽坚决的拒绝了,她不想再欠他人情了,再说哥哥和妈妈去吃他请的饭,不是给了他希望吗?她和哥哥妈妈回到了自己住的煤棚,谁知郭林叫了烩面,让饭馆把烩面和几个菜打包送到煤棚来了。这样再拒绝就说不外去了,他们就捧着碗吃完了烩面。

  妈妈和哥哥看着那么小的一个煤棚,都不仅摇头叹息,原本他们以为她是大学生,挣钱应该很容易,没想到她过的是这样的日子!

  樊宇恒觉得心里特别闷,憋得他喘不外气来——他们家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他恨他的父亲,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让他们的妈妈和他们兄妹俩过得如此艰难,还受村里人讥笑!他觉得自己快要喘不外气来了!

  妈妈在煤棚里收拾工具,樊宇恒把妹妹拉到小区外的石凳子上坐下,沉痛的说:

  “妹,咱们谁都靠不住,只能靠咱们自己。你看有合适的人就早点嫁了吧。这个家再待下去我怕你会早晚被毁了,那个老工具已经不是人了,他就是个虎豹!”

  刘丽丽摇摇头,很是惆怅,说:“说实话,我是真想离开这个家,家里的情况压得我也喘不外气来。我可以嫁人,你也可以离开这个家,但是妈咋办?你觉得樊金贵会让她好过吗?他会像吸血鬼一样榨取妈妈的每一滴血汗。再说了,咱们这样的家庭,谁敢要我?!”

  樊宇恒痛苦的抱着头蹲在地上哽咽着说:“让他们离婚吧,今后以后别让他再祸殃我们了,这是要逼死我们呀……”

  刘丽丽也忍不住长叹口气说:“我也有这个意思。只要妈手上攒个几十几百块钱,他都市想方设法去要出来,然后拿着钱出来跑所谓的生意,最后花的用饭钱坐车回去的钱都没了就该找我要了……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我只有使劲儿挣钱想措施改变这种情况,但是太难了……”

  其实大多数人不怕努力、刻苦受累,真正怕的是不管怎样努力都看不到希望,那才气真正摧毁一小我私家的意志。

  “我走了之后,你就劝劝妈给他离婚吧。你也要小心一点,别让他再害你!”樊宇恒无奈的说。

  刘丽丽点颔首说:“我给妈说说看。妈总是怕丢人,一个劲儿的忍着,唉……真不知道她忍着有什么意义。”

  “丽丽,你再努力也改变不了家里的状态,他没脸没皮的在前边挖窟窿,你有几多能力去填这些窟窿?除非他死!”

  刘丽丽看着哥哥恶狠狠的目光,不禁感应恐慌,哆嗦着说:“哥,你可千万不要再做傻事啊。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但是我们不能再搭上自己!你千万不要胡来!”

  “我不会的,他不值得!我在想我走了,你和妈怎么办?”樊宇恒不禁红了眼眶。

  “没事儿,我再努努力,尽量把妈也接来。离他远点就行了。”刘丽丽慰藉着哥哥说。

  “你照旧找小我私家嫁了吧,这样把你延长已往你这辈子都在毁家里了。”樊宇恒劝道,“我看郭林对你挺不错的,也是个过日子的人,不管嫁到哪里,总比现在要好些。”

  刘丽丽摇摇头说:“家里这个情况我都欠美意思让他知道。再说我对他没有那个喜欢的感受。”

  樊宇恒苦笑道:“妹,穷人是没有恋爱的。他家里情况比力稳定的话,你就是让他拉你脱离苦海,生活这么艰难,还谈啥喜欢不喜欢。”

  刘丽丽没说话,但她知道她不会和郭林好的,她的家庭让她很自卑,就算不谈情感,不谈喜不喜欢,郭林也不是拉她脱离苦海的那小我私家,这对郭林也不公正。

  恋爱对她来说不光是奢侈品,更像个笑话,她已经做好了为家庭牺牲自己的计划,她不想让任何无辜的人陪葬,除非那小我私家有足够的能力拯救她,但她知道那是个神话!

  唯一的一条路就是她要更努力继续努力让自己成为强大的人来改变家庭的情况,然后碰到她梦中情人配合携手走入婚姻,过完一辈子。哪个女孩子没做过恋爱的梦,她也有权利去做这个梦,去追这个梦,去圆这个梦。她不要像村里的堂姐妹那样为了生活找小我私家嫁了,过得辛苦又平淡,身上的光华在琐碎极重的生活中消磨殆尽最后成为一个粗俗的妇女。

  樊宇恒踏上了去南方的列车,他买了一些必须品,路费就不太够了,剩余的钱就不够到终点站了。这也就意味着他不光到不了目的地,而且还没有饭吃了。但是他必须要离开,要去做些什么,父亲对妹妹做的这个事让他彻底对这个家没有了信心。如果继续这样浑浑噩噩下去,他将会像村里那些小伙子们一样重复着父辈们的生活。种地、打工、艰难的讨生活,喝个酒打个牌就觉得是人生最大的享受,然后娶个媳妇生个孩子过那种琐碎又艰辛的日子……他不想那样过生活,更况且由于他父亲的原因他家在村里名声那么差,讨个媳妇都难,不想措施改变过上那样的日子都很奢侈。

  晚上郭林又来到刘丽丽住的煤棚。他是来请她们母女去他的出租屋做饭吃的。他买了许多几何菜在电动车的前踏板上放着,还拎着好大一条鱼对刘梅说:“阿姨,这是新鲜的,给丽丽炖炖补身体,她太缺乏营养了。”

  “啊……这……”刘梅觉得羞愧,不想接受,但是女儿确实需要补一补。她为难的不知道怎么回覆。

  “不用了。”刘丽丽故作轻松的说,“我正减肥呢,不需要补。你拿回去自己吃吧,我和我妈一会儿出去吃,不去你那儿了。”

  “菜我都买过了,我一小我私家吃多没意思,再说我也吃不完都坏了不是挺可惜的吗?咱们都是从农村出来的,各人都是朋友,就一起吃个饭,你不要想太多。”

  刘丽丽母女再三推辞也没拗过郭林,照旧同意到他那儿去做饭。刘丽丽也确实需要增补营养。郭林骑着电动车先把刘梅带到他住处,让她先做饭,再去把刘丽丽带过来。

  刘丽丽不会做饭,加上她腿上另有伤,所以做饭这事儿她就没伸手,都是妈妈和郭林一起做的。

  做了四菜一汤,说实话刘丽丽很久没有这样好好吃一顿饭了,郭林不光给她盛饭加菜还把鱼刺挑了给她放碗里。刘丽丽觉得有点幸福也有点尴尬。一直以来都是她在照顾着家里人,因为她内心的自卑和自尊心体现出来总是一副清高骄傲的样子不近人情,所以很少有人来照顾她。

  吃完饭,郭林收拾了碗筷。刘丽丽和妈妈要走,郭林说让她们留下来住,他回厂里宿舍住就行。在郭林的再三挽留下她们母女住了下来。刘丽丽的煤棚地方太小确实也住不了两小我私家。

  和妈妈躺在一张床上,刘丽丽像小时候一样钻进了妈妈怀里,妈妈抱着她轻拍着她的背。

  “丽丽,我看郭林这孩子不错,对你也挺好的。他家里情况咋样?”刘梅也觉得让女儿早日出嫁好。一方面村里像她这样的女孩子许多都已经有孩子了,她也该考虑嫁人了,另一方面她们家这种情况闺女压力太大了,让她早点嫁出去有个好归宿也是做母亲的心愿。

  刘丽丽还依偎在妈妈怀里,说:“农村一般家庭吧。他爸妈都是农民,种地打零工,跟咱们那儿差不多。他是独生子女,家里就他一个孩子。”

  “我照旧想你别嫁到农村去,能出来就好了,农村照旧累。你一直上学这么多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嫁到农村多辛苦。”刘梅说。作为农村的怙恃,都希望女孩子能嫁到都市里去,那才是最好的归宿。

  “我现在不想嫁人。我才结业没多久,我就想挣钱。”刘丽丽鼻子有点涩,因为她不知道她这样的家庭谁能够接纳,她在等着一个强大而有魅力的男人来拯救她,那小我私家一定不是郭林。等妈妈走了,刘丽丽想找郭林好好谈谈,让他别再对她抱着希望了。

  “唉……”刘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咱们家这个样子苦了你了,别再把你给延长了。你要是看郭林你俩不行,就别给他留念想,时间长纠缠着欠好。要是看着行就及早定下来。女孩子家名声重要。”

  刘丽丽使劲吸了下鼻子,在妈妈怀里点颔首。她调整一下情绪伸出头来,在灯泡昏暗的光晕下,看着妈妈认真的说。“妈,你离婚吧。”

  刘梅愣了一下,又叹了口气说:“你和你哥都这么大了,我还去离婚,多丢人。我这辈子就这样了,离不离婚有啥纷歧样?你哥能娶到媳妇,你能嫁个好婆家,我就知足了。”

  “那有啥丢人的?他这样的人你还跟他过啥呀?他会把你拖死的。你跟他离婚,随着我我养你。”

  刘梅忍不住眼眶湿润了,有点哽咽的说:“这就是我的命啊。这几年日子欠好过,他变了,兴许过几年他就好了。他以前也不是这样的。”

  刘丽丽不知道该说什么,劝怙恃离婚本就欠好说,妈妈他们这代人关注的是名声,从一而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以前日子好的时候,怙恃也经常打骂打架,但他们照旧过到了现在。也许在他们那代人眼里,离婚不是普通人可以去做的事,不管日子过成什么样子,不管伉俪两小我私家的关系何等恶劣,都要绑在一起到老到死,甚至死了也一定要埋在一起,因为他们是伉俪。刘丽丽感应越发的无力,似乎四面都是黑暗,怎么努力都看不到一丝灼烁。

  两天后,刘丽丽基本痊愈了,只是被扎的大腿根那个地方另有点肿,不外已经不影响正常生活了。刘梅呆在这儿也不是措施,她们母女身上已经没钱了,所以她就回了老家。

  刘丽丽又开始了化妆品的推销。无论她怎样拒绝郭林仍然骑着电动车接她送她,给她做饭甚至洗衣。刘丽丽找了个时间想好好跟郭林谈谈,他们没有可能有什么生长,让郭林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谁知她刚开口郭林就玩笑着说:

  “你想多了吧?我就是把你当朋友,没想生长啥。不用担忧,我也没讹你让你卖力任呢。”

  刘丽丽真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就就尴尬的没说下去了。

  这几天攒了些钱,刘丽丽买了一兜水果按樊宇恒探询来的地址来到了赵诚杰所在的工地。

  一个工人带她来到他们休息的临时工棚,还没进门就有好大一股儿汗味儿混淆脚臭味儿飘过来,刘丽丽定定神看向里边,赵诚杰正在全神贯注看图纸,工人进来说有人找他,他才抬起头见到她来了,这工棚实在不适合让女孩子进来他赶忙就迎了出来。

  “谢谢你!”刘丽丽把水果递给他说。

  “这都是举手之劳,不用这么客气。”赵诚杰淡淡的说,也没有接那兜水果。

  “我知道这点工具实在不能表达我的谢谢,但是……”刘丽丽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就这兜水果也是推销了洗化用品赚了钱才气买来的吧。

  赵诚杰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难言之隐,就伸手接了过来,说:“不用谢谢,你没事儿就好。你的伤好了吗?”

  刘丽丽其时伤在大腿根处,所以问到这个她觉得挺欠美意思的,就不由得脸红了,结巴着说:“嗯……好……好了,没事了。”

  “刘丽丽,我发现你还挺勇敢的!”赵诚杰挖苦道,“我听警察说那照旧个犯罪团伙儿呢!你落在他们手里居然能逃脱,你太厉害了!简直就是女中好汉呀!”

  “情急智生嘛!”刘丽丽装作轻松的说,“遇到危险条件反射肯定是要自救的。”

  “说的对!但是要是一般女孩子不是被吓死了就是会听人家的让干嘛干嘛。你这反抗精神不是一般人呀。”赵诚杰难得的笑的很阳光说,“你看你用了‘苦肉计’、‘金蝉脱壳’和‘跑为上策’!一部三十六计你用了十分之一。”

  “说的也是哈!”刘丽丽也开心了,就展现了她豪爽的一面说,“你这么一说原来我还用了一个连环计。”

  赵诚杰觉得她挺有意思的,就想逗她,说:“三十六另有什么计?”

  “这你都不知道?我看你领百十号人干活觉得好厉害!怎么都不知道三十六计呢?”刘丽丽也挖苦道。

  “我领的是四十多人,其他的是我大舅子领的人。再说领几多人也用不到三十六计吧?”

  “你大舅子?”刘丽丽受惊的问,“你才几岁就已经结婚了吗?”

  “还没结,已经订过亲了!”赵诚杰还挺自豪的,“计划明年结。”

  “那也太早了吧?你这年龄还没到结婚年龄办不了结婚证吧?”刘丽丽挺震惊的,这结婚也太早了吧!

  “农村看的不是你有没有结婚证,就是看你有没有举行仪式。举行婚礼仪式就算结婚了,等到了可以办证的年龄再领证就行了。”赵诚杰不以为然的说,“我们村许多几何人都是这么办的。”

  “这样也可以?”刘丽丽依然觉得有点荒唐,说,“这种婚姻是无效的,真有女孩子愿意以这种方式结婚吗?”刘丽丽不行置信的问。

  “有啊,我媳妇儿就是啊!”赵诚杰很自得的说。

  “那你媳妇儿得对你有多大的信任啊!”

  “你说话真奇怪,我媳妇儿不信任我信任谁?你是城里人吧?你们城里人都爱讲个执法,总怕亏损上当。”

  “不是,我也是农村的……”

  刘丽丽觉得这个问题无法再与他相同了,两人认知差距太大了,于是她只好点颔首说:“恭喜你了。”

  赵诚杰又自得的笑了,“你不会还没结婚吧?我们村像你这么大的女人孩子都好几岁了。”

  刘丽丽不兴奋的摇摇头,她真有那么显年龄大吗?

  赵诚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半开玩笑的说:“我忘了问你了,你是怎么跟犯罪团伙搞上关系的?我看你瘦瘦弱弱的可不像黑社会!”

  听到这话她心里一缩,不由得就有几分忙乱,接着是努力掩饰起来的伤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回覆,也更畏惧他知道这件事的真相,那她真的没脸见人了:亲爹这样卖女儿!

  “怎么了?”赵诚杰看她脸色突然变得难看,忙问,“有什么难言之隐吗?需要资助吗?”

  “没有……”刘丽丽掩饰着忙乱说,“总之谢谢你!”说完就快速的转身离开了。赵诚杰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因此两小我私家就这样失之交臂了!十年后再见已经有了太多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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