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局冤啊,亏大了!”
余敢拍拍桌子评价道,刚听到沈宁雪坠楼的时候,两人都惊起一阵冷汗,烟罗险些就直接晕了已往,得亏最后解围了,否则...
唉~
“所以你的证据也没用上?”烟罗问道,起初还担忧着对方,现在就想直接拍死这个死孩子!
就说这孩子也不笨,怎么就真的应了对方,独自一人跑到什么防护都没有的天台楼顶?
原来...呵!
“她让我去的时候,我就察觉到,她要弄死我了,正好下面就是娱乐公司,记者一瞬间就能全涌出来,到时候再安一个【不堪重负,畏罪自杀】...”
“我就真的完了...”
沈宁雪如此叹息道,其实...没了情感也挺好,至少现在在说起那些事,便不会再有锥心砭骨的感受了不是吗...
“然后你就蠢的带着录音笔去了,结果证据没用上,自己却要死了?!”
烟罗愤愤的说道,手中的酥饼被她捻的破坏,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余敢缩了缩脖子。
沈宁雪见状也心虚的舔了舔嘴唇,故作镇定的继续说着:
“我、我我我其时就怕那样,就一直待在入口的红漆小门那里,紧紧靠着,没有上前一步!”
“哪能想到,她居然拿自己的生命威胁我,诱导我救她,然后乐成引我出来后,再将我一把推下!”
可怜兮兮的说着残忍的事实,可烟罗却不买账,心疼归心疼,但这死孩子实在太该打了!
正要起身执行正义的一棒,却被余敢赶忙拦下,问道:
“那都这么恶劣了,你为什么还放她走?不怕再来一次啊?”
“因为有小我私家,用这几年的情意,换她宁静啊...”
沈宁雪寡淡一笑,笑容却尽是苦涩...
“小雪,不,姐姐!你放过妈妈好欠好?我现在就带她走!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不回来了!”
洛文在照顾沈宁雪的第七天,终于忍不住的说出心声了。
也是,她母亲在警察局里待了一周了,禁绝探视,禁绝联系,怕是现在都慌了神了吧。
沈宁雪了然,缺照旧冷淡的嗤笑一声:“那要是我不愿意呢?”
“那我,我就对媒体说、是我嫉妒你!是我引诱妈妈搪塞你!都是我做的!”
“啪——!”
沈宁雪一个巴掌就扇了已往,恼恨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姐姐...姐姐你不知道,妈妈她原来不是这样的,她原来很好的,我,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到了这里后就变了...”
洛文抓着沈宁雪的手,跪在地上忙乱的解释着:
“只要,只要她回去了,离开了这里,她就会变回来了,她照旧那个慈祥的母亲啊!”
“她一定会变回来的!一定的!我求求你了!姐姐...我带她走去外洋,要是你不放心的话,我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她在那里出不来的!”
“外洋?精神病院?”沈宁雪冷笑道:“洛文,你变智慧了。”
“以精神病为由,她就不会受到执法的制裁;送到外洋,便不会有人认识她,她仍旧可以很好的生活。”
“我...”
洛文的心思被一下看穿,支支吾吾的答不上来,委屈的疯狂思考着...
可沈宁雪却不给她这个时机,继续问道:“那你呢?你无权无势,就单单一本科学历结业生,怎么在陌生情况里生存呢?”
“我爸爸的生意已经扩展到外洋了,虽然在起步中,但还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我已往正好可以帮他...”
“妈妈也是,妈妈在父亲面前一直都是温柔体贴的,她不会再乱来的,不会的...”
洛文将所有的后续都部署好了,若不是时机差池,配景差池,沈宁雪现在就该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永远都不回来了吗...”沈宁雪低声呢喃着,眼神昏暗无光的注视着洛文。
看了足足有一分钟,可洛文的眼神中除了倔强的坚持,和畏惧的胆怯,便再无其它了...
“走...”
沈宁雪瞥开目光,不再看她,一个字轻飘飘的传来,有气无力。
“真的?”洛文另有些不确定,究竟转折太快,声音太轻,哪能听的真切...
“走!走啊!滚!”
沈宁雪拿起一个杯子砸在洛文身旁,将人赶了出去,闭眼不再看那人慢慢消失的身影...
......
回忆结束,沈宁雪又聊了几句便不想再谈了,草草搪塞几句,便起身离别了。
余敢搀扶着拄着手杖一瘸一拐的女人,慢慢走到车里,烟罗则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悄悄叹气。
看着一桌破坏成沫的酥饼,烟罗捻了一指,放在嘴里尝尝,尔后满意的点颔首,嘟囔着:
“刚恰巧克力味的吃最多,嗯...再加点核桃吧...要不捻点维生素...”
“不不不,照旧顿点汤吧!鸡汤?鲍鱼海参?枸杞甲鱼?”
嗯...都来点吧...
......
这边将沈宁雪宁静送回家后,余敢便又转头驶回烟罗的家,历程中还顺便接了罗童小朋友放学回家。
一进门就笑嘻嘻的盯着那些食材不放,撒泼卖萌的让烟罗做饭,自己则已接送孩子为由,理所应当的蹭起饭来。
刚端上一盘,那一大一小便眼冒绿光的相互警告着,准备好筷子和碗,蓄势待发,就差烟罗的一声“开饭啦!”
话音刚落,两人便同时脱手,速度的较量一触即发——
“这是我先看到的!”
罗童小朋友不平气的夹着那块色泽诱人的红烧肉,死死不放。
“哈?这是我先夹到的!”
余敢也撇下老脸,正正经经的跟一个孩子‘讲原理’!
两人同时夹着那一块红烧肉,前后摇晃着,力道僵持不下,但谁也不松手。
......
“妈妈!他欺负我!”
“姐,你儿子不讲原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都委屈的望着刚解下围裙,从厨房里出来的烟罗。
烟罗攥了把拳头,忍无可忍的在两人头上都来了一拳,然后‘温和’的说了句:
“再吵起来,你俩就一起出去,不用再吃了!”
闻言罗童瞪了一眼余敢,默默收回筷子,‘和善’的微笑道:
“妈妈我错了,我应该尊、老!——爱幼的...对不起...”
余敢被怼了一番,也将得手的红烧肉夹到罗童的碗里,同样‘和善’的说道:
“不,照旧小孩子应该多吃点,否则长(小)、不(矮)、高(子)、的!”
烟罗:......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