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打了个喷嚏，然后又打了个饱嗝。
胃中五味杂陈。
赶忙喝了几口山泉水漱了漱口之后，才舒服不少。
早知道掌教大人要留自己用饭，就不表那忠心了。
掌教大人是真的没做菜的天赋啊...那黑暗料理，是人吃的么？
他思量着，下次掌教大人要是再喊自己过来，怎么说也得拉个玩家门生过来，最好大嘴巴一点。
中间让他资助吐槽几句“这么多盐你想齁死老子吗”“大人您照旧放弃做菜吧”之类的话，说不定掌教大人还能反思反思。
究竟自己身为先生的门生，还真欠好开口讲这些。
回到后山之后，他露露则是抱着头趴在草地上，失声痛哭。
而烟烟依然坐在青岩上，在纸上写写画画，不时蹙着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对露露反倒是一点都不体贴。
“怎么了？”陆衡愣了一下，走到露露面前，问道。
“呜呜...我不要跟烟烟师姐学修炼了。”露露哭着说道。
“她欺负你了？”
陆衡有些惊奇地看了烟烟一眼，烟烟的性格他照旧有点了解的，按理说...这不行能啊？
露露闭着嘴巴，打死不说话。
最终，照旧烟烟开口了，“她要我压制实力跟她切磋，然后输了，就被攻击了。”
“一直输？”
陆衡似乎找到了原因，问道：“切磋了许多场？”
“嗯，一千三百二十六场。”
“胜负几几开？”
“她全输。”烟烟回覆。
陆衡：“……”
露露撅着嘴，虽然简直是这样，但姐姐您能别说这么直接吗？
而且...烟烟姐您连场次数都记这么清，感受更受攻击了呢...
陆衡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慰藉露露好了，之前他也跟烟烟比试过，发现她的战斗方式似乎有点离奇。现在想把露露交给她来指导，却忘了这一茬。
1000多场全输...嗯...
“虽然都输了，但是勇气可嘉，加油！”
陆衡想了想，揉了揉她的头慰藉道。
于是露露更伤心了，哇地一声又哭了起来。
“师父，我感受我好弱啊...师父不会要把我扫地出门吧？”
“我喜欢师父，喜欢烟烟师姐，我喜欢后山，喜欢去山下偷菜吃...你们不要赶我走啊...”
陆衡愣愣听着，他还不知道，自己没在的这几天，这小丫头都经历了什么。
看来除了被揍得有点惨之外，她这小日子过得还挺香的么？
“这样吧...我问下能不能让掌教大人收你为门生，可以么？”陆衡问道。
吃了那么多灾吃的菜，总得有点回报吧？
“掌教大人？”
露露立刻就不哭了，眨巴了下眼睛。
“耶？真的可以么？”
陆衡笑道：“掌教大人门下有几个亲传门生，与你实力相当，而且他今年还没收新门生，说不定有意愿。”
“那...我这么弱...万一掌教大人也嫌弃我怎么办？”露露照旧忧心忡忡。
她现在就感受，自己就是个废物，扔到垃圾堆里苍蝇都不爬的那种。
要否则，怎么会在烟烟师姐手下一招都过不了。
“那就要看你体现了，加油，再不行萌混过关！”陆衡笑嘻嘻说道。
……
带着露露回到掌教大人的住处，他便看到那只神凰正梗着脖子，被掌教大人笑眯眯地一口一口喂食。
而且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掌教大人突发灵感刚做的点心。
神凰这姿势，毛都炸起来了。
“耶？看起来很难吃吗？”露露好奇说道。
看到陆衡又回来了，掌教这才放下爱宠，笑眯眯看着陆衡身边的露露，“伤势恢复的还不错。”
“谢过掌教大人。”
露露也是很有礼貌地行礼，之前听师父说了，自己能捡回一条命，而且实力精进，还要多亏掌教大人脱手。
“你带她来是做什么？”掌教看向陆衡，笑呵呵说道。
陆衡也不拐外抹角，直接说道：“她的天赋很不差，但说实话我其实也教不了她什么工具，尔后山也没有能指导她的条件。所以门生想，凌老能不能指点她修行?”
露露抖了抖耳朵，心中有些兴奋。
师父居然夸我这个垃圾，说我天赋不差呢...
世上只有师父好！
掌教微微挑眉，似笑非笑道：“虽然可以，但我的收徒尺度很高。脱手救她与收徒是两回事，你应该心中清楚。”
“尺度是什么呢？”陆衡问。
只要掌教大人不拒绝，那就代表着有时机。
“资质不能比我的门下门生差。”
……
不久之后，空中荡起一道涟漪，一个青衣剑修御剑飞来，气息深沉而稳重，扬起的剑息却是极端凌厉。
然后，他从剑上一跃而下，单膝跪地，“见过师父。”
“起身吧。”
掌教对他说道：“这是先生的五门生陆衡，你应该听说过。”
青衣剑修微微一惊，连忙对陆衡行礼，“萧寒见过陆师兄，陆师兄的台甫闻之久矣。”
“咳...也没什么台甫吧。”
这般认真行礼，搞得陆衡自己都怪欠美意思的，这家伙一看实力在第三境，比自己强许多。
“怎么会。”
萧寒赞叹道：“陆师兄能以人格魅力征服那么多新生门生，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能让那么多不死族天才心甘情愿地追随，着实让萧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呢。”
“而且，陆师兄又在纠察宗门绝学泄露一案中立了大功，还如此低调，这等心境着实让萧某折服。”
陆衡一时无言，我这是又多了一位粉丝吗？
“今日唤你来，是想让你测下她的本事。”
掌教大人指了指露露，说道：“她的实力接近第三境，你压制实力与她相似，然后打一场，不要留手。”
然后又与陆衡说道：“这是我门下修为最低的一个门生了，此番一切以战斗结果为准。如果她能在萧寒手下坚持二十回合，便算作通过。”
萧寒听罢，也或许理解了意思，对露露拱了拱手，“请见教。”
露露似乎有些畏惧，躲到了陆衡身后，只露出头来。
追念起被烟烟师姐支配的恐惧，她就不自信了。
“师父...”
陆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没关系张，尽力就行，如果实在通过不了，大不了再回后山慢慢练。”
掌教大人看着这副景象，则是玩味笑道：“与我打情感牌也不行哦。”
听到这话，露露才兴起勇气走出来，把头发一挽，露出了两只毛绒绒的猫耳朵。
“来吧！”
在外流浪的时候，她要扎成羊角辫来遮掩一下。但在宗门内就不用了。
狐妖？
萧寒也是怔了一下，不外旋即笑道：“这样吧，我看你没有武器，那我也不用剑。这样对你公正些，可否？”
“耶？多谢啦，不外...不用剑怎么打？”露露不解。
“剑林心境第四重，以万物为剑。”
萧寒把剑收回鞘内，然后双掌平摊，凌厉的剑息释放，霸烈无比。
“好神奇耶。”
露露想了一会，然后伸手咋呼几下，一股锐利的剑气也徐徐泛起。
“你也会？”
这次萧寒可是有些受惊了，问道：“小师妹也在剑林修行吗？我怎么没看见过你？”
“没有啊。”
“那你怎么会这招？”
露露怯怯说道：“我刚学你的...”
萧寒马上有些忍俊不禁，摇了摇头笑道：“小师妹挺有意思。”
这个小师妹看起来这么胆小，但说话却又感受好生可爱呢。
掌教却是轻咦一声，微眯起眼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加油，奥利给！”
陆衡对露露竖起大拇指，勉励了一下。
他相信以露露的S级战斗水准，结果应该不会太难看。
而这时，萧寒则是进入了战斗状态，周身气息愈发凌厉。
“小师妹，接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