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
赵昊的声音并不大,但也不算小。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的修士,大部门人都听到了,皆是有些懵逼。
约战?
只有镇南帮的那些家伙们很是淡定,似乎早就知道帮主的意图。
陆衡同样没料到,这家伙会来这一手。
事实上,他早就做好了应对所有玩家的准备方案,那就是暂时拖住一会。
凭据烟烟传过来的消息来看,三师姐还要一段时间才气赶来。
甚至,谈判的内容他都想好了,无非是他们拿这整个城的人来做筹码,与自己交流这些法器,横竖现在选择权在自己手上,想拖一会照旧可以的。
不外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会有这般沙雕操作。
满世界通缉老子,到头来只是为了跟我打一架?
开什么玩笑?
打就打!
陆衡说道:“可以啊,如果你输了,现在就退去,我若是输了,就把那几个法器还给你,如此可好?”
“哈哈,成交!”赵昊朗声一笑。
……
约战的所在不在别处,就在青丘城内,这是陆衡的选择。
不外赵昊倒是不在意这些,横竖能复生,他倒是不怕出意外。
两人入城之后,只剩下城内一众将领,以及外边诸多玩家,面面相觑。
青丘城内则是再次变得杂乱起来,众多士兵,黎民等纷纷前来围观,看到赵昊,皆是愤慨不已。
被一连堵了这么多天,都特么要神经衰弱了。
而赵昊则是大大咧咧地部署城主几人,清理了一大片区域,用于这场决斗。
因为,他对这场决斗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要绝对保密,不允许其他人看结果。
为此,他甚至专门带了种种用于屏蔽神识感知的法器,阵法等,足以盖住第三第四境强者的感知。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打什么主意,但陆衡倒是也没拒绝。
按他提前做的准备来看,全身而退的概率只有九成九,简直是要肩负一些风险的。
很快,人就被清理光了,其他人被一层光膜阻遏在外,只能看到昏暗迷离的天空。
甚至,连声音都被阻遏了。除了阵法自身颠簸之外,就只有他两人。
“说吧,怎么打?”陆衡问道。
赵昊却是没有说话,一直在看着他。
这眼神搞得陆衡相当奇怪,妈的,你这家伙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不外片刻后,赵昊开口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修炼了一门叫做观星图的心法?”
陆衡眼睛马上一凛。
卧槽。
这沙雕怎么知道这些?
赵昊平静了一会,说道:“在那天我们交手的时候,我就从你身上感受到了一种纷歧样的感受,似乎...你其他人纷歧样。”
陆衡心神再次一凛。
卧槽?
这可是老子最大的秘密,这你居然都看得出来?
不外赵昊接着说道:“我从你那一拳中,感受到了一种似曾相识的心法。这种心法据说为世间最强,是天魔宗那位先生缔造的,修炼过的人屈指可数。而且修炼这个心法的人,没一个好下场!”
听完,陆衡松了一口气,还好没事。
原来不是看穿了我的身份。
“你怎么知道观星图?”陆衡倒是没有否认,只是颇为奇怪问道。
这个工具,他一个刚来游戏的玩家,居然能接触到?
赵昊暂时没有回覆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是天魔宗那位先生的门生,没说谎吧?”
陆衡微微颔首,嗯了一声。
横竖他巴不得把这个身份拉出来,用作谈判筹码。
看到陆衡亲口确认,赵昊明显是有些兴奋,说道:“我想告诉一些秘密,是关于你们这个世界,和我们那个世界的。”
陆衡微微挑眉。
赵昊接着说道:“其实,你们这个世界是***********……”
旋即他发现,自己被系统识别敏感信息并禁言了,而且还接了一个警告,马上就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陆衡面色稳定,其实这些话不说他也知道的,他只是奇怪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还特么打不打了?
赵昊显然没一点要打架的意思,略微失望后,转言说道:“早在进入这个游...哦不,降临这个世界的时候,我便接触过创世者的意志。”
“所以,我从首创者那里知道了许多事情,包罗这观星图,包罗其他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
“而在降临这个世界之时,我们也担负着一项终极使命!”
说完,他特意停顿一下,想看看陆衡的反映。究竟现在的当地土著已经形成了一个公认的推测,那就是这些“不死族亡灵”简直是从仙界下来的,曾接触过神仙。
不外停顿了片刻,他却发现陆衡对这个“创世者”似乎并没什么兴趣。
不应该啊?你不想知道你们这个世界,是谁缔造的吗?
“你们的使命就是破坏所有邪灵祭坛,扑灭这个世界嘛。”陆衡无所谓说道。
赵昊一时语塞。
艹,能不能别这么接话茬。
搞得老子跟火星了似的。
不外他也没太在意,只觉得可能是某些玩家透露了这些秘密。究竟有些玩家是真的坑,大嘴巴也就算了,那些臭不要脸的还投奔npc一方,给人家做卧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于是他说道:“那你们就没什么想法吗?好比如何搪塞越来越强的我们?”
陆衡摇头说道:“无可见告。”
闻言,赵昊嘿嘿一笑,“没有什么好措施,是吧?”
“其实,我可以帮你们。”
陆衡这次徐徐挑起了眉,终于来了兴趣。
你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想当内奸头头?
赵昊伸手,嗤地一声把手中的剑插在地上,然后脸色一正,道出了他今天谈话的真正目的:
“我想代表我方,与你们谈和。”
……
天魔宗的后山之上,先生站在山巅,看着漫天繁星,不时挥舞一下手中的画笔。
于是空中闪过一道流星。
漫天星宿,似乎泛起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这些变化极为细微,险些没有人能看到。
但照旧有人看到了,好比正在青山宗最岑岭上啃鸡爪,两手油腻,衣衫邋遢的青山宗掌门。
再好比万里之外,魔月宫某位正在仰望星空的黑袍人。
这些人都有一个配合点,那就是没事总喜欢看星星。
虽然,也少不了没事就在“看先生下棋”的烟烟。
不外她只是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继续傻呆呆地坐在星露台的那块岩石上,也不知道看懂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