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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嫁之庶女风华

第十七章 藏锋

盛嫁之庶女风华 月净梵 1849 2020-07-18 07:00:00

  谁能想到平日里文质彬彬的风宇竟是个深藏不露的妙手,两人过了几十招,金执一直在强撑着。

  颜如玉心急如焚,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风宇是太子的亲信,陛下明白就是要杀了她和金执。

  金执不能死!

  眼看着金执重伤,颜如玉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她心下一横挡在金执前面,冰凉冰凉的刀贴着她的脖子。

  “我但凡有一点儿没收住,你现在就死了!”风宇朝她大吼,“你知不知道,他死了你才气活!”

  “他不能死!”颜如玉强撑着一口气,“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好一个重情重义的颜三小姐啊!”风宇冷笑,“他的命难道比你自己的命还重要?”自己为了救她冒险,她竟然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挡刀!

  “我不知道。”颜如玉道,“总之你要杀他就先杀我!”

  “好!好得很!”风宇气极,正计划先将颜如玉打晕再动手,却看见有暗器朝颜如玉打来。他闪身盖住,一把将刀掷已往。那人见行踪袒露,急遽逃了。

  风宇跟金执同时晕在地上,颜如玉吓得六神无主。金执身上大巨细小十几处伤口,能够撑到现在真是不容易。可风宇为什么也晕了?颜如玉绕到风宇身后,只见他背上扎着三根针,很细很长。

  她将针拔出来,上面染了血,玄色的,有毒!

  颜如玉在风宇身上找了个药瓶,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药。但他随身携带的,总不至于是害自己的药吧!

  倒出来一看,是解毒丸!将风宇放平,颜如玉将他的嘴掰开,把药塞进去:“你倒是咽啊!嘴唇都乌黑了,再不吃解毒丸会死的。”

  然而已经晕在地上的风宇照旧没有行动。

  “不管了!救人要紧!”颜如玉自己吞了一粒解毒丸,然后喂给风宇。

  风宇吞了药,轻笑:“我带的可是宫中御制的解毒丸,一粒就够了!”

  “你没晕!”颜如玉抬手捶了他一下,“没晕装什么死。”

  “咳咳!轻点儿。”风宇脸色很难看,“我是为了救你才中的暗器。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有什么差池?”

  “风令郎,施恩不图报才是世家令郎的美德。”颜如玉将他扶起来,“你身上另有此外药吗?”金执身上一直在流血,好不容易没被风宇杀死,可不能失血过多而亡。

  “没有!”风宇道,“我施恩不图报,图你!”他看着躺在一旁的金执,“至于他,我装晕原来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现在没杀他已经是最大的让步,想要我救他,门儿都没有!”

  “那我就爬窗户!”颜如玉一把将风宇推到地上,按着他搜身,“你打架都不带疗伤药?”

  “我一般不打架!”风宇笑望着她,“苦蒿可以止血,蜘蛛网也可以。你再不去采些过来捣碎给他敷上,他就真的没救了。”

  “你不早说!”颜如玉忙起身往树木繁密的地方找去,想了想又停住脚步道,“我警告你啊,不许动他!”

  “行!”风宇自己往树下移,“我就在这儿,不动他!”

  颜如玉去林子里找了苦蒿和蜘蛛网来,用石头捣碎给金执敷上。这太阳底下晒着也不是个事儿,但颜如玉也搬不动他,只得折了一堆树枝把人盖住。

  风宇在一旁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把人生坑了呢!”

  “你闭嘴!”颜如玉觉得自己真是太小瞧风宇了。看着文弱书生一个,实际上藏得比谁都深。难怪太子殿下那么倚重他!

  风狐狸!

  金执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颜如玉坐在一旁打瞌睡,他扒开身上叶子已经被晒蔫了的树枝。看着这个跟影象中长得极像的人,他的目光里闪现从未有过的温情。

  “你醒了!”颜如玉扶他坐起来。

  金执问:“风宇呢?”

  “去找吃的了!”颜如玉道,“你受了伤,不能吃发物。”

  “但是我们俩明明可以烤鱼吃啊!”风宇兜着一堆山果另有菌子从小树林里出来,“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连肉都不能吃!”

  “你这菌子没毒吧?”颜如玉将树枝折断,把那菌子串上。

  “有毒!”风宇道,“吃了就死的那种。”

  颜如玉白了他一眼,对着菌子的伞盖吹了一下,有声音,应该没毒。将工具拿去水边洗了,风宇已经燃起火堆。趁着颜如玉烤菌子的功夫,他又去水里捞了两条鱼。

  金执一直没有说话,这次的遇刺可以算是天罗地网了。凌竹实老奸巨猾,不外总有算漏的地方,好比说风宇居然肯为颜如玉挡暗器。

  好戏要慢慢演!金执眸色微冷,北陵欠南朔的,凌竹实欠她的,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风宇也没有想到,君心难测!陛下基础就不信任他。居然还备了后招,他本想用金执的命交差,现在看来,陛下要的明明就是颜如玉的命。那暗器是瞄准颜如玉的,可颜如玉是女子,回了南朔对北陵的山河也构不成威胁,陛下为何要杀她呢?

  颜如玉也不是傻子,老天子这是要赶尽杀绝啊!如果今天来的不是风宇,那她和金执都得死。自己怎么也有一半北陵的血统,这一招明放谋害,太毒了!

  所有的伏兵都部署在锦城和南朔的地界,用的武器也是锦城的,即是死了追究起来也跟北陵没一点关系。颜如玉突然觉得忏悔,其实当一个小小的庶女过点儿安生日子也不错,一下子成了公主,过得像亡命之徒似的。

  休息了一天,风宇身上的毒已完全解了。南朔的人也已经找来,烤好的鱼还没来得及吃,颜如玉就跟金执离开了。

  有颜如玉在,金执没有动风宇。待颜如玉随着上了船离开,他才黑暗下令杀了风宇。

  风宇早料到会有此一刻,让藏在树林里的两个随从先后撑着乌篷小船往秋水镇偏向行去,他自己走陆路去锦城。

  从沽江顺流而下,不外睡一觉的功夫就到朔方城了。

  来迎接的人许多,颜如玉看见众人都对一个后赶来的年轻令郎行礼,还唤他太子殿下。颜如玉不禁暗想,自己这个自制爹爹未免也太年轻了些!

  再瞅瞅身边的这个假舅舅,她不禁啧啧暗叹,这南朔莫不是有什么驻颜秘术。有时机她一定要讨教讨教,这样子自己就可以青春长驻、慢慢变老了。

  “太尉大人辛苦了!”那年轻男子过来与金执见了礼,笑望着颜如玉,“这位即是玉颜公主吧!本宫向父皇请了旨,公主府也已辟出来了,再过半月就可入住了。”

  “谢谢爹爹!”颜如玉心花怒放,自制爹不仅年轻悦目,还舍得花钱,她嘴是该放甜一点。

  “你、你叫我什么?”年轻男子不敢相信。

  “爹爹啊!”颜如玉还要说话,金执把她的嘴捂住:“如此就多谢殿下了!公主初来乍到,对南朔不太了解,殿下恕罪!既然公主府不能住,我先带她去太尉府住。臣告退!”

  金执把人抱到马上,径直朝太尉府去了。

  年轻男子立马黑下脸来,身边的小太监道:“殿下,金太尉也太肆无忌惮了!公主怎么能住他贵寓!”

  “多嘴!”年轻男子轻斥了小太监一句,拳头却攥得愈加的紧!

  “你刚刚干嘛不让我说话?”颜如玉道,“你没见太子看到我叫他爹爹有多激动吗?”

  “他今年才二十八岁,太子妃柳氏也未孕育子嗣!你觉得他十岁时就能跟此外女人生下你?”金执黑着俊脸教训道,“你在帝京上学堂时不学时政吗?”

  “夫子倒是有教,不外太无聊了!”颜如玉道,“我其时只顾着躲在底下看话本了。”

  “你是前太子郁孤岚的女儿,现在的太子是小皇子郁孤染。”金执道,“也就是大你十岁的舅舅!”

  “你不早说!”颜如玉叹了一口气,“你果真是个假舅舅!”

  “嗯!”金执道,“你若喜欢这样叫,那也是可以的。”左右不外是个称谓而已,他不介意。

  “不喜欢!”颜如玉道,“我舅舅正是大好年华,比我哥哥也大不了几岁。哪像你,一把年纪了还不自知!”

  “一把年纪?”金执道,“我不外大了你一轮而已,用不到这么惨烈的词。”

  “一轮?”颜如玉道,“你三十岁?”

  “呃,三十二!虚岁!”金执道,“我把你出生前的日子一起算进去了!”

  “夫子说你把控南朔二十载!那……”颜如玉还想说话,金执突然勒住马缰,吓得她忘记了后半截话。

  “到了!”守门的忙走过来跪下,金执踩着他的背下来,伸手来扶颜如玉。

  “你们能不能把人当人看?”作为当过宫女的人,颜如玉很反感这种把下人不妥人的行为。

  “滚开!”金执喝退跪在一旁的守卫,“现在可以下来了吧?”

  “嗯嗯!”颜如玉跳下马,金执带他进了太尉府。一个青衣男子过来行礼:“主子,工具都按您的付托准备好了!”

  “嗯!”金执带颜如玉到一处院落,里面是满院的幽岚花。

  “不是说幽岚花是南朔皇族才气种的吗?”

  “启禀公主!”青衣男子道,“这是先太子殿下特赐的!”

  “哦!”颜如玉了然。

  绕过花树,便见十来个丫鬟整整齐齐地排在门口:“见过主子,见过公主殿下!”

  金执对颜如玉道,“你先在此休息,我去处置惩罚些事情,晚点来看你。”

  “好!”颜如玉看着这比她的青花小院大了好几倍不止的院子,心里照旧小小的虚荣了一把!丫鬟们伺候她梳洗,颜如玉有些不习惯。

  换了一身南朔的衣裳,颜如玉不得不叹息身份带来的待遇差异。这绝对是她十八年来穿过的最漂亮的衣裳了!

  金执回了书房,青衣侍卫快要期的大事小情一一回禀了。

  “朝中的事情先不急!北陵那边盯紧点儿!”金执道,“敏捷调集十万雄师给我围了秋水镇!”

  “是!”

  北陵,帝京。

  “一群废物!”紧急的狼烟燃到帝京时,老天子怒不行遏,“几百死士连两小我私家都杀不了!金执小儿欺人太甚!传朕的旨意,各地驻军敏捷赶往秋水镇驰援!”

  “父皇且慢!”凌栖梧道,“如今我北陵国力有限,即即是出动全国所有军队,不外三十余万人。况且现下战事迫在眉睫,等到雄师赶赴南地,秋水镇早已陷落。跟久经沙场的南朔军队硬碰硬,咱们讨不到自制!”

  “皇儿可有什么好主意?”

  “儿臣愿意出使南朔和谈!就算最后照旧要打,也能拖住金执。”

  “不行!这太危险了!”凌竹实道,“你是北陵储君,怎可置身险地。”凌竹实若有所思,问,“风宇回来了吗?”

  元公公回道:“启禀陛下,风令郎去了锦城,尚未回京。”

  “上次谋害他服务不力,那就让他将功补过吧!”凌竹实道,“让线人传信给他,若是不能让金执退兵,他风氏一族就不必存在了!”

  “父皇!”凌栖梧还要再说话,凌竹实教训道:“为君者最忌心慈手软!比起我北陵山河,区区一个风氏算得了什么!”

  太子忧心忡忡地回了东宫,苏棠见状,问道:“殿下可是在想秋水镇被围之事?”

  “父皇让长卿解围!”凌栖梧叹道,“他手里虽有风家,可怎么能敌得过十万雄师啊!”

  “依臣妾看未尝不行!”苏棠道,“南朔军力雄厚,足有百万之众!若金执真想攻北陵,不会只调十万雄师围住秋水镇。”

  “棠儿的意思是南朔另有图谋?”凌栖梧道,“可他们为何突然兴兵挑衅呢?”

  “殿下想想秋水镇若是被围,一切会怎么样?”

  “秋水镇是战略重镇,也是我北陵跟南朔、锦城贸易往来的重要通道。”凌栖梧道,“金执这是想扼住我北陵的咽喉!若是恒久与锦城、南朔隔离了商贸往来,北陵国库肯定亏空。不行,本宫得去找父皇请旨,秋水镇不能失守!”

  “殿下!”苏棠拦住他道,“你为何不再仔细想想呢?南朔现在绝大多数军力都放在了锦城这边,兵围秋水镇只是虚晃一招。父皇要你那位好兄弟解围,自然是清楚这一点。风令郎深藏不露,智勇双全。谋害失败后他不回北陵,反倒是去了锦城,想必是早料到金执不会善罢甘休。你呢就不要瞎费心了,风令郎应该是早有对应之策了!”

  “长卿确实善谋算!”凌栖梧笑道,“棠儿虽是女子,见识倒教为夫这个男子都佩服啊!”

  “殿下莫要取笑臣妾!”苏棠叹道,“我苏家无子,只能把女儿当儿子养!多关注些局势,也是生存所迫。”

  “自初见时本宫便知道,棠儿是女中好汉!”凌栖梧握着她的手道,“现下你有我,另有咱们的孩子!”

  “嗯!”

  苏棠眸光黯淡,若是她最先遇见的人是凌栖梧,那该多好啊!爱上了不应爱的人,注定会很痛苦。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不应存在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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