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张城说完了他的主意之后,这些部族族老们先是相互看了一眼,然后一拍大腿道:“就凭据殿下说的要领办,我族中男儿,绝不会输!”
“我们也是!”
部族族老们同意了,然后告辞离去,至于族中今日杀人被抓的族人,张城也谁了,这是冒犯了律法,王子犯罪与庶民同罪,谁求情也没用。
等族老们都离开之后,卢勇笑道:“照旧殿下有措施,三言两语,就让这些族老无话可说了。”
张城叹息道,若非是要害时候,他又何须用这样的措施。
“这些人的心中,只有他们自己,别看他们似乎是为了全族的利益,实际上不外是想要更多而已。”
对这些人,张城就算不是完全了解他们的心中所想,也能猜到几分。
否则的话,他们怎么不为那些杀人的族人求情到底,或者牺牲一些利益来换族人活下去。
“殿下对人心了解得太真实了!”
卢勇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才感受到差池,眼前的张城,是未来的大梁之主,是帝皇,又怎么是他这样一个小官可以评价讨论的。
“殿下恕罪!”
卢勇的畏惧,张城又怎么会不明白,帝王君制一样深入人心,他是梁王,未来的大梁天子,实际上他才是这天下,最大的士族。
现在他做的一切,不也是为了大梁的皇室吗?
说什么为了天下黎民,若他不是梁王,他还会做这么多吗?
“卢勇啊!”张城语重心长的道:“在你眼中,本王有那么不近人情吗?”
“臣不敢!”
张城叹息一声道:“好了,部族的这些族老,你都给我盯好了,若是他们出了什么事,我拿你是问!”
“是!”
卢勇退了下去,张城突然有些想刘庸,或者是陈云,他们若是遇到这样的事,绝对不会盲目的遵从张城的命令。
许多时候,像卢勇这样的人虽然能服务,可如果只是愚忠的话,这种人的成就也不会高到哪里去。
张城相当于给了部族族老们一个允许,既然他们想要上好的地,想选择最好的地方,那就靠他们部族的能力来换取。
于是张城就出了一个积分制的主意,这有点类似于张城所知道的工分制。
在这个时候,只有这样的制度能让这些部族的人老实下来。
为了建设新城,张城不得不调动之前在狼牙谷中获得的那笔黄金,那是卫家的积累的财富。
除此之外,张城也给梁国都中去了信,还给远在东都的江天子去了奏折。
江天子虽然把权力给了张城,名义上张城也是储君,有代天巡狩的权利,可在明面上,江天子现在究竟照旧大梁的天子。
东国都,因为江天子留在了这里,梁国都中的臣子又有大部门被江天子带到了东国都,这里也成了大梁明面上的权力中心。
纵然是梁国都中,也需要把奏折送到东都去,批复之后再送到梁国都。
东国都这几个月都很平静,匈奴人被赶走之后,东境步入了太平,匈奴人短时间之内,绝对不敢在攻打雁门关。
在匈奴铁骑还没找到搪塞梁王手中武器的要领之前,东境就是宁静的。
东都皇宫之中,江天子现在每天做的事,就是上朝,然后讨论天下政事,随着一个个的好消息传来,东国都中那些心中另有些其它想法的臣子都平静了。
漠北大捷,独孤家被屠灭,消息传来的时候,江天子特意让臣子们休息了三日,三日没有上朝。
这个消息,也让臣子们明白,梁王的强大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田地。
江天子最近的身体状态也很好,对臣子们也很温和,就算是有臣子犯了错,他也只是说上几句,并没有实质性的处罚。
东国都中的臣子们,也都从一开始的噤如寒蝉,变得开始相互接触起来。
这些事,就算是传到了江天子的耳中,他也没在意,甚至说出臣子之间就是需要相互走动这样的话来。
谢从仁最近没有上朝,他现在已经是真正的臣相了,江天子亲自封爵的臣相。
杨之旬死后,大梁的中枢就没有了臣相,许多人都以为谢从仁不会有时机成为臣相,究竟谢家在江南做的事,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了江天子。
可事实就是,江天子让谢从仁做了臣相,给了谢家做为臣子最高的殊荣。
看起来谢家是已经到了臣子能到的最高职位,现在的大梁,可没有左右臣相之分。
谢从仁这个臣相,在独孤家被屠灭之后,就病了。
谢从仁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这一次,他是心病,而且还很严重,谢家做了那么多,江南也被谢家经营得像是铁桶一样。
说谢家拥兵自重不足为过,声势惊人的独孤家够强大了吧,金玉满堂又如何,还不是被梁王给灭了。
这件事,让谢从仁很畏惧,他突然觉得,独孤家今日的灭亡,就是谢家的未来。
江天子让他当臣相,并没有让他退了礼部尚书的职位,他这个臣相还兼着礼部尚书,整个大梁的礼制都是他在卖力。
这就相当于是给他上了一把枷锁,他谢从仁只要在这个位置上,他谢家就不能反,一旦反了,天下黎民会如何说他谢家。
这是江天子给他谢家递的软刀子,这软刀子似乎没有多大的杀伤力,实际上在要害时候,可以取人性命。
谢从仁明白这个原理,所以他病了,东都的太医来看过,也拿不出主意,只能让他多休息。
这几天,谢从仁甚至都不能起身,只能卧病在床。
谢从仁这一病,东国都中的臣子们,许多都失去了主心骨,有谢从仁在的时候,他们还能让谢从仁分析一下天下形势,如今谢从仁一倒下,许多人心里就开始畏惧起来。
今日的谢府,就来了许多人,不仅是臣子,就连赵王都来了。
赵王可是现在的兵部尚书,一般情况下,赵王也不会和臣子们来往密切,他究竟是大梁的皇室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