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就是这样发生了,黎民们看着那些被拖走的人越来越多,知道这些人活下来的时机很渺小。
想到这些人的命运,黎民们就担忧自己会成为下一个被拖走等死的人,有的黎民家中另有幼儿老母这些,自然是畏惧一旦死后,他的幼儿老母谁来管。
于是在这样的气氛下,终于有黎民跳了出来,想要让官府这边出头救人,中暑原来不是什么大的问题,只要纵然救助就能活命。
谁知道黎民想让官府出头救人,官府却是冷漠看待,扬言谁在扰乱取水现场,杀无赦。
在这样的威慑下本应该能让黎民们消停下去,谁知道恰好又有黎民中暑,中暑这黎民又是一个大族之中的人,看着他被官府的人拖走,这个族中的人终于忍不下去,和官府的人起了争执。
为了平息这件事,官府在这里的卖力人下令,让官兵把这些人赶走,取消他们的取水资格。
这一下可就是捅了马蜂窝,这些漠北的悍民们原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起,一点小火苗就能点燃他们的怒火。
多日来积累起来的怨气也在这个时候发作出来,也不知道是谁跳出来大叫一声:“和他们拼了!”
于是上演了一场夺水之战,数百个官兵面对数万黎民,那情形看起来就让人心有余悸。
后面的黎民们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一听说官兵不让取水,许多人就指望着水救命呢,自然就随着闹了起来。
这小溪水源处,也发生了灾情发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冲突事件!
黎民们疯狂的攻击官兵的阵营,官兵们也在现场官员的指挥下,大开杀戒!
原来想要血腥来压制这些愚民,谁知道恰得其反,这越发的激起了黎民们的怒意,于是官兵的阵营也被黎民们冲乱了。
纵然这些官兵全副武装,在数万黎民面前,这些官兵的战斗力多强都没用。
这场冲突大有越来越大的趋势,张城站在不远处亲眼看见这场冲突的发生,说心里话,他原来应该兴奋才对。
这场冲突肯定是好事,对张城来说,岳池县的杂乱对他最有利。
可是看着黎民们被官兵屠杀,张城照旧握紧了拳头,黎民们手无寸铁,官兵可是全副武装,那弩箭疯狂的射杀着黎民的阵营。
这些黎民可都是大梁的子民,这其中,许多黎民都曾为大梁立下过汗马劳绩。
杂乱的黎民中,其实大部门都是老弱妇孺,这些人现在都不要命的攻击着官兵,完全是拼命的架势。
当人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是真的会发作出来强烈的反映。
小柔脸色都被吓得苍白难看,张城身边的护卫也紧张的护着他,现在的杂乱可不是在战场上,这是真正的人祸内乱。
“令郎,我们照旧早些离开这里吧!”
张城的护卫紧张的看着杂乱的局面,他是担忧黎民们会冲到这里来,那个时候谁知道这些黎民会不会发狂,见人就杀。
张城瞪了一眼这个护卫,这些人都是跟了他许久的人,虽然知道他们是担忧自己的安危,可是这个时候他若是离开了,他就不配做大梁的梁王了。
林运德派来的人的脸色就更难看了,黎民们发作了冲突,这些人当着张城的面就破口痛骂起来。
“全特么是刁民,就该全部杀了!”
张城心里唏嘘,叹息整个岳池县算是显现出来了当下灾情最残酷和直接的一面,整个漠北也不知道另有几多地方,正在发生着相同的事。
当地的官员们为了压制民乱,也不知道会做出多疯狂的事。
这样的事,简直就是人间惨境,灾情无情,难道人也无情吗?
这样的漠北,绝不是张城想要的漠北,于是张城带着人,往冲突最严重的位置走了已往。
水源处分配水的官员,是县衙的师爷,师爷是县令最亲近的人,也享受着正八品的官员待遇,许多地方师爷也算是预备的县令,权利很大。
这场冲突也是因为这位师爷的不作为引起的,如果不是他无视黎民们的生死,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冲突,现在死了这么多人,都应该算在他的头上。
张城要去,他身边的护卫也不敢拦着,只能小心翼翼的护着他前往。
林运德德手下都被吓坏了:“卫令郎,你不能去,哪里很危险啊!”
看着这些人焦急的神色,张城这个假卫令郎眼中露出一道怒意,恶狠狠的道:“你们怕死,就别随着。”
林运德派来的这些护卫,还以为张城是要去资助压制黎民们的暴乱,林运德又没有限制张城的自由,他们这些人可是担忧张城失事,只能咬着牙跟了上去。
越靠近冲突的地方,越能明白现场到底有多惨,满地都是尸体,说是血流成河都不外分。
小溪被截断的地方有一个堰塞湖,这湖不是很大,可是现在里面都有许多几何尸体,有些黎民提倡疯来之后,冲到湖边,直接跳下去,那感受就像是多久没见到水了,临死之前也要死在水里。
这样疯狂的黎民还真的不少,师爷在一群官兵的掩护下,不停的退却,已经有几十个官兵被黎民们给杀死了,现场许多县衙的官员都遭受了无妄之灾,成了黎民们发泄的工具。
“反了,把他们全给我杀了!”
师爷大吼大叫着,不停的退却的同时,也不忘对身边的人道:“去,去把人给我调出来,我要让这些刁民全都给我死在这里。”
他准备调动那些守卫武器制造基地的官兵了!
张城带着人前来,这位师爷之前就提前获得了林运德派来的人打的招呼,知道张城身份纷歧般。
“这位大人!”
张城脸上带着笑意,很容易的就走到了师爷的身边。
“令郎,这里危险,令郎照旧早些离开吧!”
师爷还提醒了张城一句,而在他眼中的朱紫令郎,脸色却是突然一变,一把酷寒的刀一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明亮的刀锋让他眼中露出了一道惊恐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