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隐觉得事情有点不大妙，但是陶子执意要去顾向北家，哪怕我小声提醒她许多几何回：顾向北可能不是人。但是陶子就是不听，说是鬼她也认了。
一时间，我想起了情女幽魂里面的小倩和宁采臣；只是这次角色交流，陶子是痴情的宁采臣……顾向北却不是申请的小倩。
啧，情感这种工具，还好我没碰。
到了顾向北家后殷暮远给我发了一个消息，问我是不是又出去了。我走到一旁给殷暮远回了个电话：“我现在跟陶子在暗家里。”
“你在寻找刺激吗？”殷暮远语气隐隐怒意，我小声的解释：“不是我要来啊，是陶子。陶子跟中了邪一下很是迷暗，她非要来拦都拦不住……等等，中邪？陶子不会真的中了暗的邪吧？”
“需要我已往吗？”
“不用，有事我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就这样，我得赶忙已往看着陶子。”
挂断电话后我快步穿过漆黑悠长的走廊，走进顾向北的家里。
和昨晚一样，房间里照旧有淡淡的腥臭味。顾向北已经开了三台电脑，他坐的位置还跟昨天一样。
陶子明显看起来就无心打游戏，但是她又很想跟顾向北一起玩。
没措施，就玩吧。
我们三人玩了两局，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跟顾向北对视了一眼，我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
抢在他面前起身，我走到门口开门。来人是叶枫州，他像是刚下班，身上还穿着警服：“干什么？”既然是叶枫州，我自然没什么好语气。
“刚刚在暖锅店看到你们，想跟你们打招呼的，你们没听见。怎么跑这来了，这不是……”叶枫州皱眉像是一时想不起来的样子，我推着他走出门外顺手带上门：“你闭嘴啊。”
“我想起来了！”叶枫州眼前一亮：“这栋公寓几个月前……”
“我知道，你闭嘴!”
“你知道你们还来这里，不会是……”叶枫州瞪大眼睛张大嘴巴，眼里满满的恐惧之色。
“嘘！”我转头看了看身后紧闭的门：“这件事你别管了，回去吧。”我推着他离开。
“喂，不是……”叶枫州还想说点什么，我丢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他立马闭上了嘴巴：“你小心点，有事电话联系。”
“知道了。”我打开门走进屋关上，发现顾向北看我的眼神似乎变得纷歧样了。
我冒充若无其事的走到电脑面前坐下，“继续吗？要不要换个舆图玩玩。”
“看来你知道了。”顾向北一直盯着我，盯着我全身发毛。
“知道，知道什么？”我冒充漫不经心的点开游戏商城，强行岔开话题道：“你看这件新出的衣服怎么样？陶子，这件衣服你买了吗？”
陶子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顾向北语气酷寒：“我死了对吗？”
愣——
“我应该是死了。”他又说。
“我以为你不知道……”我撇撇嘴，心想事情都生长到这一步了，也没须要隐瞒了。
顾向北眼眸黯淡，他收回视线靠在椅子，语气平淡没有半点波涛上：“从今天你上线打游戏那会，我就猜到你们是知道了。”
“所以，这段时间你跟我们打游戏是有目的性的吗？”我问。
“殷姿。”陶子唤了我一声，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只是无聊而已，恰巧这个队伍还挺有意思。”
“所以之前聊天的时候，你不愿意晤面用饭就是怕我们知道真相；那为什么期间你还跟我说一些提示性的话呢？”
顾向北再次抬眸把视线定在我身上：“觉得你打的不错就查了下你，推理能力不错，想试探一下而已。”
我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几声，没有目的，纯粹是觉得玩的不错就一起玩下去。这个顾向北……嗯，除了不是人之外，真的跟普通人没啥区别。
游戏打得厉害声音也好听，特别是今天在暖锅店他对陶子说的那句话“你别哭啊，我真看不得女人哭。”
难怪陶子那么喜欢。
“对不起。”陶子再次开口，脸上满是愧疚。“我们以后还能一起玩游戏吗？就像现在一样。”
“陶子你清醒点。”我忍不住愤愤。“整天打游戏，你想像他一样猝死吗？”
“你不要这样说话行不行？”陶子同样愤愤，语气比我还凶。
顾向北缄默沉静一阵，随后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前把门推开。卧室里很乱，像是被小偷翻过一般。这应该是他死之前的场景吧，因为我看到地上的血渍。
“我不是猝死的，不外怎么死的已经不重要。做鬼跟做人没什么区别，区别或许就是有些人看不到我。”顿了会，他看向我跟陶子：“你们有阴阳眼吗？”
陶子摇摇头：“殷姿有，我没有。”
顾向北神色担忧的看着陶子一会，随后忧伤的叹了口气：“既然你们知道了，我还真有件事想托付你。”
“你说，我一定帮你。”陶子激动的回覆。
我点了下头。
“我死之前有个女朋友，她是小地方来这边上大学的。因为结果各方面过于优异所以在学校经常被欺负，我希望你们能帮帮她。”
又是校园霸凌。
“没问题。”对于我这种喜欢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这个忙我帮定了。
只是适才顾向北不是还说跟我们玩没有目的吗？难道这个想法是刚冒出头的？我无奈的撇撇嘴。
“我有点好奇，白昼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睡觉。”
还真是睡觉？鬼也有睡眠吗？我眨巴了下眼睛体现疑惑，顾向北说：“鬼能在鬼门关跟人间两个地方穿梭，但不是所有鬼都行。我不是猝死的，也不是被人害的。横竖死的莫名其妙……有些事你以后会明白，我就不解释太多。”顿了会，顾向北又增补个了一句：“有时机的话，你可以去殷暮远的家找一找，说不定会发现有你想要的工具。”
我再次愣住，他怎么知道殷暮远的？鬼的力量这么强大吗？
那这个宇宙中，真的存在阴曹鬼门关吗？另有所谓的鬼门关，孟婆桥，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这些都真实的存在吗？